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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又沖老韓招招手:“老韓,小夏大夫請吃飯,說也叫上你。”老韓放下相機,一臉驕傲地擺擺手。“今天是我和老伴兒的結婚紀念日,就是美國總統請吃飯我都不去。”羅家楠大笑:“我就欣賞你這一點,老韓,個兒沒多高,心氣兒能沖破大氣層。”“你小子就欠吧。”老韓隔空用手指頭點了點羅家楠,“知道我下本書要寫什么么?。”“得,韓大爺,我惹不起你我躲開還不行?”羅家楠抱拳作揖表示佩服。看他抬胳膊的利索樣,祈銘問:“胳膊不疼了?”羅家楠轉了轉肩膀。“就還有一點兒,你那個礦泉水瓶真管用。誒,說正經的,一起去吧,反正你回家一個人也是喝果汁。而且我跟小夏大夫約的是七點,等下送你回去繞路要遲到。”“可以讓紅姐捎我,或者打車回去。”祈銘收回目光,似乎打定主意不再理會羅家楠的邀請。他是真不想去,一個是手頭的活兒還沒干完,再一個,他對夏勇輝沒有好感,因為對方是破壞案發現場的罪魁禍首之一。羅家楠微微皺眉,語調古怪地問:“你是不是瞧不上小夏大夫?覺得人家不配請你吃飯?”“沒錯,我是瞧不上他。”祈銘被對方的態度激起了脾氣,“別的人不說,可當醫生的居然對造成DNA污染這事兒一點都沒概念?能在馮文玥的死亡指征已經十分明顯的情況下還去做人工呼吸?你知道這叫什么么?這叫不專業!”“又不是所有醫生都學過法醫,他情急之下救人有什么可指責的?”羅家楠理直氣壯,“不說小夏大夫不懂鑒證,就是我,一個當刑警的,看見你祈銘掛在門上晃蕩,第一反應也是把你弄下來做人工呼吸!”祈銘被堵得說不出話,三個博士學位積累下來的知識楞沒能讓他從腦子里找出一句以反駁對方,與此同時他的腦海里形成了鮮明的畫面——不是人工呼吸那塊,是掛門上晃蕩的部分。羅家楠倒是讓自己說的話給砸著了,滿腦子的人工呼吸,以至于半天才從祈銘緊閉的嘴唇上挪開視線。老韓在旁邊慢悠悠地打破倆人之間尷尬的氣氛:“羅家楠同志,要是我掛門上你可千萬別做人工呼吸啊,不然沒法和老伴兒交待。”羅家楠眼刀一飛——“老韓,別鬧!”————————祈銘決定在老韓那本的作者署名部分添上自己的名字作為共同創作者。因為羅家楠借口堵車,自己餓的要死,把車直接開到了和夏勇輝約定的地方。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上樓時,羅家楠看祈銘冷著個臉,勸道:“來都來了,拜托你笑笑,小夏大夫挺欣賞你的,別讓人家熱臉貼——”“你心疼?”祈銘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羅家楠伸手擋住打開的電梯門,讓同行一位推著嬰兒車的年輕mama先出去。之后他走出電梯,抬手搭住祈銘的肩膀把對方的身體往商場樓層的玻璃墻那面轉過去,另一只手指向矗立在廣場上的旗桿,說:“看見那幾根旗桿了么?它們代表我的心,筆直筆直的。”把羅家楠的手從肩膀上揮下去,祈銘語調堅定地告訴他:“從心理學層面來說,異性戀與同性戀的區分不過是人類社會化的表現。而動物行為研究表明,只要是單獨的個體,無論性別都有可能會產生性吸引。”“打住,您等我吃完飯再上課行么?”羅家楠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對了,回頭去我家您可別在飯桌上科普,我爸我媽不懂這個。”“我在你家飯桌上科普這個干嘛?”“誒……總之就是……啊!小夏大夫!”羅家楠朝站在餐廳門口等他們的夏勇輝猛招手,成功回避了話題。脫去白大褂換上休閑裝的夏勇輝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將兩人帶進訂好的包間,落座后夏勇輝示意服務員把菜單遞給祈銘。“祈老師,您看喜歡吃什么,隨意。”祈銘根本沒接菜單,只是冷淡地對服務員說:“水果沙拉,別放沙拉醬。”“那個,服務員,菜單給我。”羅家楠跟在后面打圓場,“小夏大夫,我們祈老師晚上只吃素。”“這樣啊,那再來個涼拌折耳根,就是不知道祈老師吃不吃的習慣那個味道。”夏勇輝沖祈銘笑笑。祈銘抬眼看向對方,問:“夏大夫是四川人?”夏勇輝眼神一亮:“祈老師猜得真準,家父祖籍四川,我是在本地出生的。”羅家楠從菜譜上挪開眼睛,問祈銘:“折耳根是什么?”“俗稱魚腥草,云貴川三地吃的比較多。”祈銘回答他。“折耳根是好東西,清咽利喉。”夏勇輝接下話,“羅警官,你抽煙是吧?等下試試,明天早起喉嚨不會積痰。”羅家楠下意識地蜷起被煙頭熏黃的手指,干笑一聲:“準備戒了,哈哈。”眼瞧著羅家楠那副要和不良習慣劃清界限的德行,祈銘偏頭翻了個白眼——這是來相親吶?————————羅家楠只吃了一口涼拌折耳根就趕緊拿茶水給沖了下去。這什么玩意啊?腥了吧唧的跟吃水草似的,是人吃的東西么!當然他家教好,不會在飯桌上把真心話說出來,要不就把現在往盤子里伸筷子的那倆給一起罵了——祈銘和夏勇輝都吃得毫無心理障礙。就是以后不能再說除了人rou啥都吃了,羅家楠暗搓搓地想著,從眼下這一秒起,折耳根妥妥被列入黑名單。要說當年警校入學體測跑五千米的時候誰要追在后面逼他吃這個,他保準躥得比他媽兔子還快。熱菜陸續上桌,夏勇輝問:“羅警官不來點酒?”“不了不了,等會還得開車。”羅家楠一邊咂摸著嘴里揮之不去的腥味一邊擠出個笑。祈銘愈發覺得羅家楠這是來相親的了。之前羅家楠在老B那就著小龍蝦喝了半箱雪津,還沒離開桌呢代駕都叫好了。但緊跟著羅家楠的話又讓他收起了目光中的質疑——“隊長安排我接送祈老師上下班,我得保證完成任務。”羅家楠說著,沖祈銘擠了下眼睛。“當警察很辛苦吧?”夏勇輝端起茶壺給羅家楠的杯子里續上水,“我在急診值夜班的時候,經常能看到警察半夜送人進醫院。”“為人民服務,入學入職第一句都是這個。”羅家楠輕敲桌面以示感謝,“其實民警才是最辛苦的,我們當刑警的除了危險性高一點,其他都比在基層強。”“你也做過民警?”夏勇輝放下茶壺,專注地和羅家楠聊天,似乎忘了有祈銘這個大活人的存在。“我是畢業前就進分局實習了,現在一般公務員考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