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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也要死在這片土地上。”————————本來羅家楠還沉浸在祈銘的三個博士學位所帶來的沖擊中,結果剛拐了個彎,迎面就撞上了唐建孝。按說這會他應該裝著不認識對方,暗中跟蹤,等摸清對方的藏身處后匯報給陳飛,再安排警力來進行抓捕。但不知道唐建孝做賊心虛還是怎么的,和他目光接觸的剎那,突然臉色一變轉頭就跑。真他媽的日了狗了。羅家楠甩給祈銘一個無奈的表情,拔腿就追。“站住!警察!”唐建孝一聽這話跑得更帶勁了,而且他顯然對這一帶極為熟悉,拐了幾個彎之后人就不見了。羅家楠前后觀察了幾秒,確定這孫子是鉆樓里去了。這里面遍布著五層高的筒子樓,樓和樓之間還有通道相連,一進去就跟迷宮似的。不過這會已經有人在樓道上開始煮飯了,唐建孝跑的時候不停帶翻東西或者撞到人,羅家楠爬了三層就聽到有人大聲咒罵“要死啊!不長眼”。從樓梯間沖到通道上,羅家楠一看唐建孝已經快跑到通道拐角了,立刻猛追幾步跨上圍欄縱身一躍,撲到斜對面的圍欄上翻進去堵住唐建孝。周圍做飯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被這拍動作片似的畫面驚得叫了起來。祈銘也跟在后面追了上來,恰好截斷了嫌犯的退路。他看見羅家楠剛才玩命來著,三樓,摔下去至少是斷胳膊斷腿。“跑啊!”羅家楠氣喘吁吁地亮出手銬,“我他媽看你還往哪跑!”唐建孝比他喘得厲害多了,咽了半天唾沫才擠出句話:“同志,我自首,我自首還不行么?”“自首的事兒,回局里跟我們隊長說去!”羅家楠走過去一腳把人踹跪在地上銬住——他平時就恨這個,跑又跑不過,還他媽都得來這么一出。祈銘一看羅家楠銬人的動作就知道他拉傷了胳膊,等把人押到車上,他趁羅家楠給局里打電話讓安排警力來進行收尾工作時去小超市里買了瓶凍成坨的礦泉水。羅家楠掛上電話,剛想抽根煙喘口氣,突然被祈銘抓住胳膊來回地摸。“誒誒,干嘛這是?”被祈銘摸得莫名其妙,羅家楠臉上隱隱發燙,連胳膊都忘了往回抽。“這?”順著羅家楠的胳膊一路摸到肩膀,祈銘感覺到緊張發燙的糾結肌rou后手上一使勁,羅家楠“哎呦”了一聲。好家伙,這一下子,又酸又疼,眼淚差點飚出來。“肌rou或者韌帶拉傷,骨頭沒事,回局里給你拍個片子。”祈銘沖羅家楠抬了抬下巴,“外套脫了,皮帶解下來。”啥?大庭廣眾的寬衣解帶,這是要干嘛?!羅家楠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作者有話要說: 楠哥你沒聽錯,一定要相信自己的耳朵。第26章眼瞧著羅家楠一臉驚悚地看著自己,祈銘從車前蓋上拿過礦泉水瓶沖對方晃了晃。“挫傷拉傷扭傷的冰敷療效在受傷兩個小時以內最有效,如果你不想明天抬不起胳膊,就別扭扭捏捏的。”哦,原來祈銘是要把礦泉水瓶綁在肩膀上給他冰敷。羅家楠順過口氣,外套一脫,剛要抬手解皮帶突然意識到旁邊人來人往的不太合適,于是干脆躲進車里。接過羅家楠遞來的皮帶,祈銘將礦泉水瓶貼到他受傷的位置,緊跟著就瞧見羅家楠的右臂上爬起一層寒栗,汗毛都跟著立起來了。也是,外頭才十幾度,剛才小風一刮還有點涼,現在又貼個冰坨子上去肯定不好受。“忍忍,既然有逞英雄的勇氣,就要做好受傷的準備。”祈銘收緊皮帶扣好搭扣,抽出張紙巾抹去順著羅家楠胳膊流的冷凝水珠,“不過下次別這樣了,我不想在尸檢臺上把你拼起來。”“三樓而已,摔不散。”羅家楠咧了咧嘴,按下車窗點燃支煙,朝外呼了一口。突然他想起祈銘也抽煙,又把煙盒遞到對方面前,問:“來根兒?”沒等祈銘說話,后座上那個倒出了聲:“那個……同志……啊不,領導……能給我來一根么?”“滾!問題沒交待清楚之前別說煙了,水都他媽別想喝!”羅家楠惡狠狠地盯著后視鏡里唐建孝的那張臉。祈銘順手抽走羅家楠手里那支煙,抽了一口后碾碎扔到窗外,回身對一臉詫異的羅家楠說:“你也少抽。”羅家楠愣在那半天才回過神。剛才發生了什么?祈銘抽他抽過的煙!?這不……這不就是……他一咬牙把“間接接吻”這四個字擠出大腦。————————唐建孝長得還算周正,但看到審訊臺上攤開的案發現場照片、尤其是馮文玥的面部特寫后,整張臉扭曲得活像恐怖片里下一個要領盒飯的角色。他倉促地推開那些照片,臉色灰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別他媽裝孫子!”羅家楠一腳踹到對方坐著的鐵椅子上,“聽好了,只要是進了這屋的,不把肚子那點壞水兒倒干凈了就甭想出去!”沒過幾秒,唐建孝真把肚子里的東西都倒出來了。羅家楠差點被吐一身,驚訝過后一把揪住唐建孝的衣領,將人仰面壓在椅背上吼道:“你大爺的!拿他媽生化武器襲警?!”正在做筆錄的苗紅皺眉起身,叫人進來打掃。“領導……領導我真不是……”唐建孝快喘不上氣了,臉憋得漲紅,“真不是故意的……我沒見過尸體啊……”“沒見過尸體?那她是怎么死的,啊!?”羅家楠一把抄過馮文玥的照片按到唐建孝的臉上,“不是說要自首?你他媽說過的話當放屁!?”唐建孝閉緊眼睛嚷嚷起來:“我要自首的不是這個啊,領導!”在監控里聽到這句話,陳飛立刻起身敲擊審訊室的單向玻璃示意羅家楠放手,先把事情問清楚。多年的刑偵工作讓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是不是兇手打眼一看就能八九不離十。剛羅家楠把這個唐建孝帶回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抓錯人了,但聽羅家楠說對方要自首,他還以為是自己看走了眼。羅家楠讓開個位置給清潔工打掃,等人出去了又立刻對唐建孝唬起臉:“說!把你干過的爛事全說出來!”“我就真……我也沒……”唐建孝磕磕巴巴地說著,末了咽了口唾沫,哀嘆一聲,“我認罪,我非法販賣血小板,可是領導,那是為了救命啊!你們知道醫院一袋血小板要多少錢么?一千六啊!一個月輸五六次醫保還不報銷。這還是有血源的情況下,可有的病人血型獨特,就俗稱熊貓血的那種。等上三四十天才能等到一袋血小板,真就是躺在醫院里等死啊!”羅家楠微微一怔,側頭看向苗紅。這唐建孝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邏輯清晰,聽上去不像在撒謊。苗紅掃了唐建孝一眼,轉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