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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扯起干燥的嘴角,那人神情蕩漾地說:“漂……漂亮……是個……當明星的……胚子。”沒錯了,就是這孫子。羅家楠關掉鎮痛泵,等待了一會將手放到對方中槍的左肩上,稍稍使上點勁兒一按——“媽呀——!”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樓道。祈銘迅速站起身,攔住想要再次沖進去的醫生:“那是個殺人犯,我同事正在詢問線索。另外,從現在開始任何鎮痛的藥物都不許給他用,我們需要他保持清醒以便隨時接受詢問,明白?”醫生張了張嘴,遲疑片刻點點頭,然后轉身返回辦公室。“聽著,我是警察。”羅家楠再次拎起那根氧氣管在手中把玩,“就你這種垃圾不配為人師表,明兒個一早我就派人過來,啊,你把自己干過的事都一五一十交待清楚,懂么?”“我沒……沒干過什么……”那人疼得基本算是清醒了。“你什么都沒干,這兒他媽是因為什么啊?!”羅家楠又狠戳了一下對方的傷口。這下可好,整棟樓都被慘叫聲給嚎醒了。祈銘往醫生辦公室看了一眼,大門緊閉。“我真的……我就……”眼瞧著羅家楠的“罪惡之手”抬起來,那人立刻哭喪起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警官,放我一馬,我以后再也不會犯了!”“你他媽害死個十七歲的姑娘,還敢提以后?”羅家楠轉手去按輸液針頭。眼看對方還沒落下去的冷汗又疼得冒出一層,他冷笑道:“記住了啊,坦白從寬,要不老子找人天天堵你家門口抽你丫的!”那人快被羅家楠折騰的背過氣去了,只剩點頭的力氣。把人銬在病床的圍欄上,羅家楠推門出去,站在走廊上給陳飛打電話。陳飛聽完匯報后表示立刻就安排人去醫院,另外他還告訴羅家楠,邱海娜的父親邱廣平已經被控制住,現在就關在局里的臨時牢房里。警察趕到時他確實試圖自殺,但似乎沒有朝自己開槍的勇氣。“哎,算他自首行么,頭兒?”羅家楠搓著下巴上的胡茬,“這一宿我也算不白忙活。”“我這一宿就睡覺了?”陳飛喝了口濃茶——趙平生給泡的——還行不燙人,“行了,臭小子,我知道該怎么處理。你趕緊把祈老師送回酒店,自己也回家睡會,中午之前不用進辦公室,但別忘了把報告寫完。”“謝了,頭兒。”掛上電話,羅家楠招呼祈銘一起下樓。————————祈銘在車上的時候被晃悠得昏昏欲睡。清晨五點,環衛工人已經開始打掃街道衛生,天空露出一抹晨曦,整座城市正逐漸從酣睡中蘇醒。羅家楠也一個勁的打哈欠,把車停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他跟著祈銘一起下了車。“你跟著我干嘛?”祈銘莫名其妙。“上去睡會,現在開車回家我非他媽開著開著就睡著了不可。”羅家楠顧不上理會祈銘鏡片后瞪大的眼睛,抬手按下電梯,“你不是酒店股東么?打個電話讓前臺給我開間房。”祈銘翻了個白眼。“得了,別占用酒店房間,我那是個套間,客廳沙發歸你。”“鐵公雞。”羅家楠嘟囔著走進電梯。祈銘住的房間算不上豪華,簡潔的陳設倒很有北歐家居風格,這在五星級酒店里可不怎么常見。羅家楠沒精神參觀,倒頭往沙發上一躺,拿出手機設定好鬧鐘轉臉就睡了過去。他腿長,搭在沙發把手上還得伸出去一塊,但即便是這樣也不會影響睡眠質量。看他外套一裹就那么睡了,祈銘給前臺打了通電話,讓客房服務送條毯子上來。給羅家楠蓋毯子的時候,祈銘注意到對方耳后發際線的位置有道疤,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刀傷愈合后的瘢痕。伸手輕輕撥開粗硬的發絲,他看到頭皮上留下了粗糙的三針針孔。把自己扔進床鋪里,祈銘給手機上好九點半的鬧鐘。還能睡不到四個小時,勉強夠了。幾乎在閉眼的瞬間他便陷入深眠。鬧鐘準時響起,祈銘伸手按掉,剛想賴一會床突然意識到外面天已大亮,一骨碌爬起來,戴上眼鏡揉著沉甸甸的額頭往衛生間走。剛推開衛生間的門他便立刻“哐”的一下把門拽上——羅家楠正光著在衛生間里刷牙。“懂不懂規矩!進衛生間不知道鎖門!?”把門拉開一條縫,羅家楠擠出半個身子,滿嘴泡沫叼著牙刷堆起笑臉,含含糊糊地說:“一個人住,沒鎖門的習慣。沒事兒,昨天我看你,今天你看我,咱倆扯平了。”廢什么話啊!我昨天是光著讓你看來著!?祈銘現在徹底醒了。“你著急用廁所?”羅家楠的心比臭氧空洞還大,“不然你先用,我正準備洗澡。”“趕緊洗。”祈銘往后退了退,“我不急。”“腎功能真好。”羅家楠縮回去把門關上——這回他沒忘記鎖門。雖然只是一撇而過,但祈銘還是看到羅家楠身上有幾處陳舊的刀疤,縫合針孔和頭上的一樣粗糙。————————“祈老師,吃午飯了沒?”在走廊上碰到,許杰熱情地跟祈銘打招呼。然后他注意到祈銘臉上的傷,又問:“呦,您這傷是怎么回事?”“蹭的。”祈銘抬起手,在自己的臉側比劃了一下,“你這里,骨折過?”許杰點點頭。“是啊,您怎么知道?”“你笑的時候這里的肌rou不會動,一開始我以為是先天的,但多看幾次確定是骨折修復術過程中導致神經斷裂所致。”祈銘解釋道。“哇哦,你果然像傳說中那么厲害。”許杰感慨,“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小時皮的像只猴子,從三樓陽臺摔下來弄的,我爸還說‘完了完了兒子臉歪了這以后可怎么好娶媳婦哦’。”祈銘把住許杰的下巴,掰著他的臉左右看看,說:“幾乎看不出來,修復的挺好,以二十年前的醫療水平來說,給你開刀的醫生算得上醫術精湛。”“我爸托朋友找的第一醫院的外科主任。”被祈銘在走廊上掐著下巴,許杰稍微感到有點不自在,所以他沒注意到祈銘聽到他的話之后的表情變化。“第一醫院?誰?”祈銘松開手。許杰想了想,說:“韓主任。”“韓征?”“對,就他,你認識?”“不認識。”“……”不認識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名字?許杰一腦門問號。“哦,對了。”祈銘正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你怎么稱呼?”“許……許杰……”許杰心說原來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啊?————————羅家楠最煩寫報告,主要是他在調查過程中的違規cao作不能落在紙面上,只能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