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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彭嘉洛想要她的命。 對于彭嘉洛的警告,姜嫻絲毫不懷疑。因為彭嘉洛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什么都不怕,如果他不高興了,他甚至能夠拉著你一起死。 反正,瘋子是不怕死的。 “好,好,好。”姜嫻在黑夜中低聲喃喃著,“彭嘉洛,我就如你所愿。” 彭嘉洛是在信送到的八個小時后見到姜嫻的。 不對,準確的說是時14分鐘,24秒。 姜嫻穿著最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短發沒有打理,有些毛刺豎起,看起來有些可憐又可愛。她仍舊如十幾年前那般清瘦,高挑,冷清。 為了防止姜嫻認路逃跑,彭嘉洛的手下在姜嫻的眼睛上罩了一塊黑布,襯得姜嫻的臉愈發嬌小。 眼睛上蒙著黑布的姜嫻安安靜靜地坐在彭嘉洛最喜歡的血紅色沙發上,一點都不華麗,一點都不高貴,跟彭嘉洛平日的喜好天差地別,但彭嘉洛卻足足看了十分鐘。 目不轉睛地看著,看著,眼中流露出連他自己都不明了的復雜感情:有嫉妒,有羨慕,有眷戀,但更多的是毀滅和瘋狂。 平時最受彭嘉洛偏愛的一個白人少年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感覺很新奇。 仗著彭嘉洛寵愛的白人少年走上前,試探性地在姜嫻的臉蛋上摸了摸。 “cute girl……(可愛的少女)” 被吃豆腐的姜嫻身體一僵,但卻硬*挺著沒有特別的反應。她的拳頭握緊,雙腿緊繃,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亂摸亂碰的白人少年踢飛。 不知麻煩已至的白人少年仿佛很是喜歡這種手感一般,手竟然大膽地向下,直摸到鎖骨,但也就在這里戛然止住。 “master(主人)……” 彭嘉洛死死掐住了白人少年的脖子,然后在白人少年驚恐的慘叫即將出口時讓手下把他拖走了。 從此以后,這個白人少年便消失了,消失得一點蹤跡也沒有。 詭異幽暗的房間里,終于只剩下了彭嘉洛和姜嫻兩個人。 彭嘉洛伸出手在姜嫻的臉上虛虛撫過,不知為何卻并未真正觸摸她的肌膚。過了好一會兒,才扯下了蓋在姜嫻眼睛上的黑布。 從一團漆黑到驟然出現光亮,姜嫻皺了皺眉,片刻后才適應。 姜嫻睜開眼,安靜地跟站在自己面前,從衣著到妝容無一不華麗異常的男子對視著,眸色平靜得如同千年的古井。 “你變了很多。變得……更讓人厭煩了。”彭嘉洛首先開口,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寂靜。 “你也是。” 經過這么多年,彭嘉洛的變態和瘋狂只增不減,看上去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姜嫻淡淡地應了一句后,便開始四處端詳查看著。 這是一個處處都顯露出主人瘋狂性格的房間,或者說是……囚室。 暗紅色的墻壁,恍如涂滿了風干后的陰森鮮血;墻上掛滿了亂七八糟、各式各樣,姜嫻看不懂但能隱約猜得出來的工具,閃著寒光,打磨得森嚴寒涼;沙發,梳妝臺是跟墻壁同樣的暗紅色,上面鑲嵌著大顆閃亮、漂亮鉆石,雖不惡俗,但卻看起來毫無親近之感,仿佛是里惡魔的愛物。 而眼前的男人,一身中世紀貴族般華麗的禮服,半邊臉戴著艷粉色,鑲嵌著密麻水鉆和黑色羽毛的面具,露出的唇嫣紅如血。 在很多人眼里,彭嘉洛的裝扮甚是荒誕滑稽,但多看一會兒卻有一種讓人沉溺的詭異魅力。就像是一個…… 王。 姜嫻安靜地看著彭嘉洛,眼神清澈冷淡,沒有絲毫驚訝,更加沒有驚恐。 彭嘉洛突然想起十幾年前,第一次見到姜嫻的時候。那時的姜嫻,清冷的眼神里尚有些許恐懼在,但現在……竟只有冷漠。 “你不怕嗎?”彭嘉洛緩緩走到姜嫻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姜嫻,然后伸出手提起姜嫻的下巴。 彭嘉洛戴著手套的手十分冰冷,似乎還有些滑膩,觸感有些像蛇。 姜嫻面無表情地移開下巴,推開彭嘉洛的手,然后……一拳擊中彭嘉洛的腹部。 被驀然擊中的彭嘉洛疼得臉色慘白,捂著腹部蹲下身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姜嫻沒有給彭嘉洛喘息的機會,扯著彭嘉洛的領子將他揪起來,聲音如同浸了冰般冷寒,“他們在哪里?” 一小截鉛筆頭從彭嘉洛的脖領子里滑出來,但姜嫻卻并未注意到。 彭嘉洛被姜嫻扯的脖子生疼,五臟六腑都在叫囂怒吼著痛死了,但他卻只輕吟了一聲,然后便歪著頭笑。 笑得那么開心,那么暢快,那么讓人……不寒而栗。 姜嫻看著彭嘉洛臉上詭譎的笑容,提著彭嘉洛脖領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松開。彭嘉洛跌坐在地上,面具隨之滑落,露出了他濃妝也遮不住的傷痕。 “你想知道嗎?”彭嘉洛低低一笑,撫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本來毫無裂縫的墻壁倏然分開來,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液晶屏。 那屏幕“嗞啦”一聲,突然從漆黑一片出現了一個昏暗的場景。場景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玻璃水缸,不知用來做什么。 姜嫻看了彭嘉洛一眼,彭嘉洛歪了歪唇,對屏幕方向做了個手勢,本來寂靜的場景突然開始sao動起來。 “媽的你們這群賤人,別碰老子!啊啊啊啊,媽的,混蛋——” 一群裸著上身,穿著黑色鉚釘皮褲,肌rou糾結,脖子上戴著狗項圈的蒙面壯漢將同樣裸著上身的官井揚拖到了玻璃水缸前。 官井揚身上雖然也有些結實的肌rou,但跟這些“兄貴”比起來就如同小白兔對上大熊,力量懸殊,更何況大熊還不止一只。 “兄貴”們如同機器人般忠實執行命令,沉默地承受著官井揚的拳打腳踢,然后毫不客氣地將官井揚丟進一人多高的巨大玻璃水缸里,將出口仔細封好后沉默退開。 “你要做什么?住手!”看著眼前悚然情景,姜嫻心里突然警鈴大作。她一把扯住彭嘉洛,狠狠打了他一拳,將他的漂亮的心形臉打偏到一邊。 姜嫻一向冷靜自持,且極少對沒有武力值的人動手。但彭嘉洛卻能如此輕易簡單地激起她內心的怒火,足見彭嘉洛給姜嫻帶來的陰影之深。 一股腥熱的液體瞬間溢滿口腔,彭嘉洛吐出一口帶著血的唾沫,語氣竟有些委屈地說道:“你打我。” “別說打你了。如果你敢對他做什么,我就是豁出命也要讓你陪葬。”姜嫻淡淡道,“讓他們住手,這是我跟你兩個人的事。” 彭嘉洛定定地看著姜嫻。倏然間,他咧開嘴笑了,笑得那么開懷,那么暢快,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一般。 “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應該有什么在乎的人的。” “有了在乎的人,你就會受傷,你就不再強大,甚至會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