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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道歉?你又沒有錯。” “為什么道歉……”官井揚歪著頭,眉頭緊鎖,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你肯定不會高興有人看到這些東西。” 姜嫻低下頭,手指輕輕摩挲著咖啡杯雪白光滑的杯面,表情不置可否。 “那個視頻……” “是真的。”姜嫻摸索咖啡杯的動作倏然一頓,抬起頭,“死去的那個男孩是我的朋友。他的聲音,他的相貌,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所以,應該是我害了他吧。” “他明明想活下去的,卻因為要幫我脫離泥潭而被那個混蛋引誘去自殺……”姜嫻本來已經放松下來的手再次繃緊,臉上也出現了刻骨的悔恨和自我厭惡。 “這不是你的錯啊!”官井揚狠狠一拍桌子,臉因為發急而漲紅,“錯的明明是那個校園暴力的主使者,參與者,還有冷漠的旁觀者啊!作為受害者的你又有什么錯呢!” 吼完這句話,官井揚又使勁砸了砸地面,一臉的冰冷寒霜,“媽的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搞的鬼,竟然把這些東西翻出來惡心人,讓我知道了不把他臉皮給扒了……” “哦對了,我找人查查好了。”官井揚說著,反射性地要撥打萬能詹叔的電話,忽然想起自己已經被趕出了官家,不能再隨意使喚詹叔,又訕訕地將電話塞回兜里。 可惡!難道我就什么都做不了嗎?沒有官家的光環,我到底還剩下什么? 姜嫻不知道官井揚此刻的糾結,她的思緒仍舊沉浸在顧小元留下的黑洞中。 即使官井揚對跌入黑洞的姜嫻伸出了手,讓她看到了漆黑洞口處還有光,但她卻躊躇著并不敢握住官井揚的手。 姜嫻時時刻刻記得:這個世界上能幫助她的,只有她自己。對別人產生依賴的情感是非常危險,且很容易受傷乃至萬劫不復的危險行為。 “真的很謝謝你,官井揚。不過已經夠了,你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還是要靠我自己。” 官井揚聽了姜嫻的話,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很想再說些什么,但姜嫻已經低下頭,身上仿佛散發著某種結界,在將他拒之門外。 姜嫻的心扉,不會為官井揚敞開。這種認知讓官井揚覺得很挫敗。 關于姜嫻的帖子被有心人傳開,很快就占領了熱搜,作為姜嫻前男友的霍魈自然也看到了。 霍魈看完了那兩個視頻,也從爆料帖中得知了姜嫻高中時完整的黑暗經歷,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姜嫻跟霍魈交往三年,卻對高中時候的事只字未提。是因為完全不想面對這段經歷呢,還是根本就不想跟自己說呢。還是……知道即使說了也不會引起任何重視和反應呢。 霍魈開始努力回憶自己之前跟姜嫻在一起時的心理狀態,并進行假設:如果姜嫻哭著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他會做出什么反應? 安慰?憤怒?更加疼惜? 霍魈思考了一會兒,得出了一個讓他覺得有些難過的結論:他恐怕會不以為然吧。可能會隨意地安慰幾句,但并不會真的覺得怎么樣,反而會覺得有些負擔。 霍魈承認,自己是個非常不擅長,且不喜歡接受女友負能量的自私男人。 而作為女友來說,姜嫻實在是太過省心,完全不想給自己添任何麻煩。 這種獨立和堅強卻讓霍魈產生一種“姜嫻并不會受傷”錯覺,同時也跟自己不想承擔對方負能量的性格完美契合。 “經歷了嚴重的校園暴力,被幾乎全校同學孤立、欺負,唯一同病相憐的朋友被引誘自殺身亡,真的很殘酷啊。”霍魈低聲喃喃著,“即使是姜嫻,也會很難過吧。” 霍魈雙眼微閉,伸出手指輕輕揉捏跳痛的眉心。 片刻后,霍魈倏地睜開眼睛,拿起一旁的電話,“喂,是我。幫我將網絡上關于姜嫻、官井揚以及其他所有相關的帖子都刪掉。熱度也想辦法降下來,花多少錢都無所謂,你去辦就好。” 交代完這件事,霍魈身體椅背上,腦海里竟然浮現出很多關于姜嫻的,被他忽略的細節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愧疚之心嗎?” 霍魈諷刺一笑,搖搖頭。 這樣婆婆mama的樣子可真不像自己。 霍魈長長地伸了懶腰,從椅子上起身,站在辦公司的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外面的夜色。 他的眼神里幽幽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又過了一會兒,手機響了,霍魈接起來,竟然是許久未聯系的父親霍英群。 “這幾天有一個酒會,你來參加一下。我要介紹一個女孩子給你。” 霍魈沉默片刻,應道,“好。” 是時候認真交往一個了。 霍魈的父母對于兒子的擇偶雖然還算開放,但自從經歷過姜嫻之后,霍魈的父親霍英群就經常對霍魈強調:以后要成為霍家媳婦的女人,一定是家世、相貌等條件都跟霍家相當的千金小姐。 “年輕時戀愛可以隨便談談,但真的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只有門當戶對才是最佳選擇。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爸,我一定會去。” 作者有話要說: 分享一個治療拖延癥的好方法(對我超有用):五分鐘開始法。不管多么不想做,硬著頭皮先做五分鐘。五分鐘結束,休息一會兒后繼續再來一個五分鐘,幾次之后就會順利地進行工作了…… 有拖延癥困擾的大寶貝們都試一試!么么 ☆、第九十四章 李銘威在給弟弟李銘鵬辦理保外就醫。 雖然辦理過程很順利,但李銘威的心情卻無比沉重。而李銘鵬之所以符合保外就醫的要求,是因為他患了基本上沒有痊愈可能的惡劣疾病——艾滋病。 相熟的醫生在替李銘鵬檢查時,隱晦地跟李銘威透漏,李銘鵬應該是在被注射了du品之后跟同性,甚至不止一個,發生了混亂性行為,這才被染上了艾滋病。 不僅如此,李銘鵬身上還有一些被鞭*打、滴蠟的印記,應該是持續了一段時間的S*M活動。 李銘威聽得頭皮發麻,恨不得將李銘鵬打死一了百了。但想起弟弟以后還要遭更多的罪,又覺得心疼,煎熬萬分的他只能強忍著讓醫生千萬不要說出去。 父親李重山打電話過來問了一下李銘鵬的病情。當得知李銘鵬得了這么一個“臟”病時,李重山沉默了許久,才啞著嗓子對李銘威道,“別跟你媽講。” 李銘威滿腹心思地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推開弟弟的房門。 “你在哪玩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李銘鵬瘦得眼窩凹陷,慘白死灰的臉上早已沒有了曾經的英俊清秀。 他就李銘威進來,慌慌張張地丟下手機,整個人鉆進被子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