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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我相信安斯的實力,至少他的一定不會讓我失望。”頓了頓,雷蒙德又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就全部放一遍吧,凱爾。”凱爾聞言點點頭,然后抬首給了自己的助手一個眼色,對方立即了然于心地開始播放音樂。只聽一聲清脆的“滴答”聲后,調(diào)音臺上的顯示燈紛紛亮了起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第一道音樂聲的響起,一時間空蕩蕩的錄音室安靜異常,仿佛連眾人胸腔里蓬勃跳動的心跳聲都可以聽見。暈黃的燈光如同一層薄薄的輕紗,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遮擋住,令人忘記了視覺,只有耳朵還仍舊靈敏得捕捉著信號。深沉低壓的鋼琴聲首先響起,沒有了以往清脆明亮的音色,每一下都仿佛按壓在在場所有人的心臟上。凝重如水的音符,從音響中緩緩流淌出來,慢慢地為眾人展開了一道藍色的畫面,帶著心底最深處的悲傷,是那種憂郁無助的絕望感。連呼吸聲都無法聽見,只有那沉悶的鋼琴聲一點點的響起。不過多時,稍顯明快的小提琴聲忽然插入進來,讓那濃郁到快要溢出來的悲傷一掃而空,令整個基調(diào)色彩都明亮起來。中間夾雜著的是雄渾壯麗的交響樂團配樂聲,都是恰到好處的稍稍提色,主體還是鋼琴與小提琴的共舞,營造出一個瑰麗的音樂殿堂。這是一場令人難以忘記的聽覺盛宴,世界上最頂尖的小提琴家與鋼琴家的合奏,再加以頂尖樂團的背景配樂,林錫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好像一個睜眼,就到了那片所有音樂人心中的圣地——那座金碧輝煌的殿堂,那座金色大廳。不知何時,在琴聲的相諧起舞中,低壓悲沉的小提琴聲漸漸隱沒在了越來越強烈的背景音樂中,只剩下那孤伶伶的鋼琴聲還在低聲的悲鳴。渾厚磅礴的背景聲似乎被點燃到了最高點,仿佛在哭泣,仿佛在低鳴,一切就在達到最高點的那一刻——又瞬間湮滅!單調(diào)寡淡的鋼琴聲還在輕輕地演奏,沒有了最開始那種泛濫的悲傷,好像是閱盡了無數(shù)的滄桑,經(jīng)歷了時間的洗禮,已經(jīng)讓那種表陳于外的情緒全部收斂起來。但!就是這種無聲的悲戚,卻讓林錫早已濕潤的眼眶更加泛紅,最終仍是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只是一瞬間,便打濕了雙頰。音樂還在小小的錄音室里回蕩著,帶著最后一點余音,恍若漂泊了半個世紀,最終找到了它的歸宿,飛得越來越遠,卻早已深深地烙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中。雷蒙德的聲音早已沙啞,他伸手摸了把臉,一手的水讓這個一向古板嚴肅的老人看上去親切了許多。這種時候,就是淡漠冷靜如歐諾,也紅了眼睛,緊抿薄唇不肯說話。“安斯的曲子……很好。”雷蒙德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打破了這最美好的沉默,他苦笑著說:“我就知道,只有安斯才能最理解那種感情,也只有他,才最清楚……這些年來,這首曲子到底是應(yīng)該在代表些什么。”☆、第一百一十七章這一首深沉悲傷的在安靜的錄音室內(nèi)久久回響,令人難以忘記。后來凱爾又播放了一些其他的插曲,眾人的反應(yīng)倒是沒那么激烈了,但也都夾雜著一些哀沉悲痛的因素,讓林錫的心情壓抑低落。但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艾蒙樂團真是不愧于世界頂尖樂團的名聲,而安斯亞爾·亞爾曼也真的是世界一流的作曲家和指揮家。這些娓娓動人的音樂和哀轉(zhuǎn)憂傷的曲子,僅僅是聽著,便仿佛為人描繪了一副烏云籠罩的失落圖景,如果再配上畫面,想必效果會更加驚人。不過,之后亞爾曼先生倒是沒有親自來劇組與雷蒙德商量配樂的事情,因為雷蒙德認為,在電影沒有剪輯完成前,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是非常的優(yōu)秀了。因此,他們打算當電影剪輯后期完成后,再來討論配樂的問題。室內(nèi)戲的鏡頭不少,拍了大半個月也只拍了一半。沒有等到電影的殺青,倒是迎來了一年一度的金棱獎頒獎典禮。原本這應(yīng)該與劇組無關(guān)的大獎,今年由于歐諾和林錫的提名,倒成了整個劇組的大喜事。頒獎典禮的前幾天,斯蒂文親自打了電話給雷蒙德,小心誠意地懇求雷蒙德給歐諾和林錫放個假,讓他們早點來米國為頒獎做一些前期準備。聽著斯蒂文謹慎的話語,雷蒙德依舊板著一張嚴肅的臉,三令五申了許久才答應(yīng)了斯蒂文的請求。當天晚上,斯蒂文便打了電話給歐諾邀功。話語中滿滿都是自己將雷蒙德一舉擒下的意思,好像只是說了一句“雷蒙德,快給老子放假”似的,那語氣叫一個自豪得瑟,即使是隔著一片遼闊無垠的大西洋,林錫也能想象到對方那種洋洋得意的神情。歐諾倒是鎮(zhèn)靜得很,他一邊拿出鑰匙開了酒店房間的門,一邊若無其事地反問:“我怎么記得,雷蒙德昨天就給我和林錫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期?”斯蒂文:“……”回應(yīng)歐諾的是一段悠長寂靜的沉默,以及……瞬間掛斷的電話。林錫進了房間剛將房門帶上,便見到了歐諾被掛電話這一幕。俊美的男人垂著眸子靜靜地望著已經(jīng)黯淡下去的手機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后是一片干凈漂亮的夜幕,繁星點綴,如鉆石一般璀璨光華。“我倒是不知道……為什么斯蒂文這么怕雷蒙德?”見著對方的模樣,林錫輕笑著說道:“雖然雷蒙德在全世界確實是赫赫有名的大導(dǎo)演,但是斯蒂文也拿過一次金棱獎最佳導(dǎo)演。按理說,他和雷蒙德的差距并不大。”歐諾隨手將手機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抬步向林錫走來。剛開了燈,是垂吊式的法國水晶吊燈,每一個散落的菱形水晶片面都反射晶瑩剔透的光芒,因燈光的照射而更加耀眼奪目。“斯蒂文以前曾經(jīng)做過雷蒙德的助理導(dǎo)演。”頓了頓,歐諾又補充道:“很早以前的事了,應(yīng)該有幾十年了。那個時候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只合作了一部戲,就是。”聽了對方這話,林錫倏地愣住。他全然沒有想到,斯蒂文居然還做過一個小小的助理導(dǎo)演。不過只是稍加思索,他便忍不住低笑出聲,有些感慨自己的太過想當然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極少數(shù)出身優(yōu)越的人一開始就站在金字塔尖外,什么人不是從最泥濘的底端一步步地爬上去,砍斷荊棘、歷盡艱苦,最終才獲得屬于血淚的榮耀。“原來還有這種事,我還真是沒想到。”林錫將身上摻雜了一天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