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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回過神來,林錫立即收拾了心中莫名其妙的各種想法,回頭應(yīng)了一聲后,便轉(zhuǎn)身又趕去了片場,準備下一幕戲。他剛走到武林盟大堂幕景中,便碰上了葉伊伊。兩人相視一笑,并未太多交流,只是一個眼神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一聲清脆響亮的打板聲后,威壓吊起,片場中衣袂飄舞。明月高照,空氣中也彌漫著淡淡的花香。一切,看似又恢復(fù)了往常的秩序。----------一輛黑色的豐田保姆車慢慢地從樂天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中駛出,穩(wěn)穩(wěn)地轉(zhuǎn)了個彎后,便駛上了寬敞平坦的馬路。兩道上明亮的黃色路燈照射在锃亮的黑色車身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歐諾后仰著坐在駕駛座后座,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地按下了通訊錄中的“趙賢”。短暫的嘟嘟聲后,電話便被接通。“喂歐諾,你到哪兒了?”歐諾垂了眸子:“離開劇組了,去H市機場。”“哦好的,給你定的機票是三個小時后的航班。今天太匆忙了,只能定到這個時間的了。”聽筒里傳來了鍵盤敲打的聲音,過了會兒,趙賢又說道:“我剛剛收到斯蒂文的郵件,你明天到了米國的時候,可以直接去好萊屋找他商量。艾萊卡已經(jīng)到了。”深黑的眸子一瞇,歐諾頷首道:“好。”“行,那我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去米國找你。”終于將一切都安排完畢,趙賢放松地舒了一口氣。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對了,你和林錫現(xiàn)在怎么樣了?”忽然提到這個名字,歐諾渾身一震。趙賢的大嗓門并沒有收斂,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內(nèi)回響,惹得駕駛座上的助理小張也忍不住抬了頭,從后視鏡里偷偷地看向后座的歐諾。只見優(yōu)雅清貴的男人斂了深沉的眸子,語氣無奈:“似乎有了點進展,但是……”輕嘆一聲,又道:“沒怎么樣。”“……”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忽然爆發(fā):“你這次去米國誰知道要呆多久!等幾個月、半年以后,萬一有什么變故,你還準備繼續(xù)偷偷地躲在角落里,看著人家的背影哭嗎?!”“……”清挺的眉頭一蹙,歐諾低聲道:“我沒哭。”“……從樂天到H市機場只有一個小時不到的路程,你現(xiàn)在還不立刻回去和人家講清楚?既然你都說了有點進展了,就趕緊動手啊!再這樣下去,你真是打算萬年單身啊?”一下子又仿佛話癆上身,趙賢喋喋不休的在電話那頭高聲訓(xùn)斥著。不過多時,只見歐諾忽然伸手按下了掛斷鍵,世界……頓時清靜了。助理小張自然也聽到了趙賢的話,他小心翼翼地抬了頭從后視鏡里看著歐諾,吞了口口水,問道:“我們……要轉(zhuǎn)頭回酒店嗎?”話音剛落,車廂內(nèi)又頓時陷入了死寂。就在小張有些懊悔自己的多事時,卻見歐諾倏地抬了漆黑的眸子,低聲道:“回去。”黑色的保姆車在空曠的道路上劃了一個漂亮的漂移,轉(zhuǎn)了一個180°的大彎后,又迅速地向來時的方向駛?cè)ァH缤坏篮谏拈W電,帶著迫不及待的期待。----------林錫剛回到房間還沒將鞋子換下,忽然便聽到了沉悶的敲門聲從門口處響起。心中只是稍稍驚訝了一瞬,林錫便轉(zhuǎn)身開了門。剛一抬眼,便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眸子。林錫怔了半晌后便回過神來,奇怪地問道:“歐諾?你怎么在這?你不是去H市機場了嗎?”穿著一件貼身的銀灰色長衫,大概是因為走得有些匆忙,歐諾黑色的發(fā)絲有些凌亂地搭在臉頰上。帶著還未平靜下來的喘息,這個俊美的男人啟唇道:“我要走了。”一下子不能明白對方的意思,林錫下意識地反問道:“你要走了?”倏地明白過來,林錫奇怪地又問:“我知道,你是有什么東西忘拿了,還是有什么事嗎?”歐諾并沒有回答。尷尬的氣氛頓時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所幸頂層的房間人住得并不多,空蕩蕩的走道上只有歐諾和林錫二人,以一種奇怪的沉悶姿態(tài)站立著。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林錫困惑的想再開口詢問時,卻聽歐諾倏地啟唇:“下一次見面,可能就是好幾個月后了。”林錫皺眉說:“這么久?嗯,可以電話聯(lián)系。不過,會打擾到你嗎?”歐諾卻輕輕地搖了首,單薄的唇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會。我想,我們以后會有機會合作的,我也……十分期待。”林錫聞言微怔,然后也淺笑地勾唇:“好,我一定不會讓你等太久。”楠木大門只開了半人寬的縫隙,堪堪顯露了歐諾半邊挺拔高挑的身形。走廊上明亮的燈光從歐諾的身后向內(nèi)照射進來,為他的全身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這個,是送給你的。”林錫緩慢地垂下了頭,雙眸慢慢地睜大。眼中的笑意瞬間凝滯住。只見一朵鮮嫩欲滴的白玫瑰忽然出現(xiàn)在了林錫的眼前,薄嫩的花瓣上還有著兩滴晶瑩的水珠,花形飽滿,含苞欲放。淡淡的花香漸漸彌漫在空氣中,怡人清新。雙眸緊緊地盯著這朵忽然出現(xiàn)的白玫瑰,林錫遲遲沒有伸手接受。歐諾也沒有說話,林錫的心中更是天人交戰(zhàn),不知到該怎樣反應(yīng)。時間分秒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林錫終究是輕嘆一聲,抬了頭問道:“為什么要送我這個?”寡默的男人輕輕斂了深幽黑的眸子,深刻混血的臉龐因為背光,而難以看清表情。歐諾低低啟唇:“我在酒店樓下的花壇里看見了這唯一的一朵。你喜歡它。”“你知道一朵白玫瑰的花語……是什么嗎?”考慮了許久,林錫忍不住開口問道。寂靜再一次蔓延。只見歐諾慢慢地揚了唇,大概是因為眼底的溫柔太過泛濫,以至于冰冷的面容也柔和了幾分。“我知道。”簡短有力的話語忽然在走廊上響起,林錫雙眸圓睜,感覺喉間一滯。“歐諾,時間要到了!”助理小張的聲音忽然從走廊的另一頭響起,瞬間打破了這尷尬凝固的氛圍。林錫聞言猛然一愣,卻見歐諾依舊垂著清冷的黑眸,認真凝重地看著自己,說:“這是送給你的。”依舊固執(zhí)地重復(fù)著這一句話,好像是急切要求得到認可的孩子一樣,單純簡單卻又頑固到不愿改變。當(dāng)林錫回過神時,不知不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