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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偏生傅尋的右手還未痊愈,雖能動動右手,卻沒有力氣,也不似當(dāng)初靈活,當(dāng)下沒反應(yīng)過來,只能任由他咬著。 小家伙咬出滿嘴的血,痛得傅尋直吸氣,他才松了口,嘴角都是血液! 傅尋靠著墻壁,冷然地看著他。 “壞女人!”他瞪著她,不跑。 “是你爹沒有能力將你從我手救出去,他是個懦夫,你怎么不罵他?”傅尋冷然笑道。 “我父王不屑與你一屆女流之輩動手!” “呵……我倒是喜歡與他動手呢,你說到時候他是要你這個兒子呢還是要贏呢?” “你什么意思?” 傅尋再次用左手勒住他的脖子,“意思是……恐怕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得待在我身邊了。”慕御風(fēng)的兒子是她的護身符,讓她交出去?她寧愿交給國家好嗎? “……”慕軒晨不知道說什么了,心里堵得慌! 挾著慕軒晨,傅尋悄悄去了先前的辰王府一趟,發(fā)現(xiàn)周圍都有士兵把守,可見辰王府已經(jīng)是皇宮的人了,而這些士兵到底聽命于誰,怕是再明顯不過。 深夜,她與慕軒晨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人跡稀少的街道,小家伙年齡小,正是需要睡眠的時候,哪里經(jīng)得起這么長時間的折騰?若不是在路走著,他怕是早已進入夢鄉(xiāng)。 不想回家的傅尋,也沒地方可去,索性帶了他到街邊的一塊青石板坐下,讓昏昏欲睡的小家伙靠在自己的肩膀睡覺,她則仰頭看著星星點點的天空。 風(fēng)有點冷,她攏了攏衣襟,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他在哪里,生活得怎么樣…… 她到底能不能等到他回來?能不能等到他回來,問他一句,為什么要跟官璇兒一起走?他的心果真……那么在乎官璇兒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她的堅持又算什么? “尋,尋兒?”在她長長嘆了一口氣的時候,身后似乎傳來了不可思議的聲音。 傅尋回頭,便見微弱的路燈之下,清瘦的男子站在那里,不可思議且有些激動地看著她,此人除了陳思遠之外,還能有誰呢? 看到陳思遠,她想到了秦思思,曾經(jīng)多么好的姐妹啊,居然因為這個男人,關(guān)系崩裂了,說來也著實可笑得很! 陳思遠確定是她,三步并作兩步朝她走來,雙手撐在她的肩,激動地看著她,“尋兒,真的是你?” 傅尋淡淡點頭,“是我。怎么這么晚了,你還在街?” 因為想起了秦思思,故而她的態(tài)度淡淡的。當(dāng)初和秦思思決裂之時,她的心痛了很久,即刻是現(xiàn)在,也是無限唏噓。她曾經(jīng)以為,即使天崩地裂了,她們的姐妹情深也不會動搖分毫,她是對她來說絕對重要的人,可誰知最后居然那樣收場! 陳思遠太激動,以至于沒有感受到傅尋的冷漠。雖然他知道她回來了,但是因為現(xiàn)在情況特殊,他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傅尋。聽說她傷得很重,他心里擔(dān)心,卻也無可奈何。 “我……孩子生病了,我出來抓藥……”陳思遠囁嚅著嘴唇,很想將她擁入懷,可在看見傅尋胳膊的男孩之后,他頓住了,“他誰……?” “宣王兄的兒子。”傅尋笑道,“現(xiàn)在是我的保命符。” 宣王?陳思遠皺了皺眉,再分析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傅尋話的意思,慕辰淵不在,宣王要奪取皇位,傅尋自然是要阻止的。而傅尋一旦出手,宣王必定是要將她殺之而后快,現(xiàn)今傅尋將宣王的兒子帶在身邊,宣王應(yīng)該不敢輕舉妄動。 可難難在,傅尋能夠帶著宣王的兒子多久呢? 在朝為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陳思遠越發(fā)明白朝堂之水深得很,當(dāng)下便很是擔(dān)憂起傅尋來。 “皇不在,你當(dāng)真……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嗎?”聽說皇是為了官璇兒失蹤的,傅尋那么在乎皇,如何做到不介意? 傅尋知道他在想什么,當(dāng)下只是笑道:“即便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想看到別人趁人之危。”不管外界的傳言如何,她已經(jīng)決定了,要等慕辰淵回來,等他回來給她一個交代,否則她不會甘心! 陳思遠抿唇,“其間的艱辛,你應(yīng)當(dāng)知曉,若你此時退出,想必宣王不會為難于你。” “可是我已經(jīng)進來了。”傅尋問他,“你站在哪一邊?你可有為你的選擇而有所恐懼?” 陳思遠被她眸堅定的目光灼了一下,心知道,一旦她做出了決定,不會輕易更改,看來她已經(jīng)決定和宣王對了。 雖說宣王離開朝堂已經(jīng)很久,可明眼人都知道他的勢力不容小覷,這些年也一直在培養(yǎng)自己的爪牙,恐怕慕辰淵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他的勢力已經(jīng)滲入各個地方去了。 他,真的很擔(dān)心她! “尋兒知道的,你站在哪邊,我便站在哪邊。”他笑了笑,有些釋然。 傅尋睨著他,也是笑道:“陳思遠才不會是這樣的人。你之所以站在我這邊,全然是因為我的選擇和堅持是正確,否則你根本不會站在我這邊,我認識的陳思遠,永遠站在正義的那一邊,是,也不是?” 陳思遠笑了笑,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其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面,他們屬于同盟者,這樣夠了。 “你趕緊回去吧,莫讓你的妻兒久等了。”傅尋指了指他手的藥,笑著說道。 陳思遠一改初時窘迫表情,淡淡道:“嗯,也是。” 他轉(zhuǎn)身走出兩步,又忽然停下來,回身看她,“尋兒何時有空了,要到我府坐坐。” 傅尋下意識蹙眉,她如何能去?恐怕秦思思要將自己撕爛了才罷休吧,須知道秦思思當(dāng)初可是…… 傅尋忽然打住想法,過去的過去了,又何必去想那些難堪的往事? 她笑笑,“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第263章 祖訓(xùn)難抗皇命難違 對于傅尋今日的表現(xiàn),慕御風(fēng)回府之后,在房里沉思了很久。按理說,有點腦子的人,即使想要和自己對著干,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倒是那傅尋,居然敢! 也是了,傳言的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可那會兒有慕辰淵在身后給她撐腰,她才得以無法無天,難道她現(xiàn)在還看不清自己的形勢嗎? 這臭丫頭,還真的是愚蠢到家了! 可饒是如此,慕御風(fēng)心還是很悶,難道僅僅是因為晨兒在她手嗎?隱約又覺得不是如此,這個傅尋—— 翌日,慕御風(fēng)如往常一般入宮朝,現(xiàn)今的朝堂雖然沒有帝王,但大臣們呈來的奏折,卻都由他全權(quán)負責(zé)了。 慕御風(fēng)之心,路人皆知。 可今日踏進皇宮大門開始,慕御風(fēng)便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欲言又止,讓他頗為惱火,可迫于抓不住誰人的把柄,只能胸口憋著一口悶氣。 關(guān)于他的兒子,他暫時不想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