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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成功來到傅尋跟前,當時傅尋與傅安站在一起,兩人身都有傷,看起來實在狼狽。 使者臉掛著笑,清了清嗓音,對著傅尋道:“太子殿下讓我來請傅小姐過去一趟!” 聽言,傅安將傅尋擋在身后,冷冽地瞪著使者,“你家太子殿下讓我們過去,我們過去?他算什么東西!” 這幾日的逃亡,增強了傅安的血性,加之受逃亡之苦的折磨,他性格逐漸暴躁起來,見這使者,如同見了官傲那般,恨得不行! 使者卻是一笑,“傅將軍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只請傅小姐一人,并未說要請傅將軍過去!” 傅安皺眉,“那更不可能了,我絕對不會讓尋兒去的,回去告訴你家太子殿下,讓他死了這條心吧!”讓傅尋獨自去送死?哼,他說什么也做不到! 可,傅尋卻扯了扯他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道:“二哥,我想去!” “尋兒,你!”傅安氣結,對傅尋的決定不能理解,“他不會放過你的,尋兒,你過去不是去送死嗎?” 傅尋看向他的眼神卻很堅定,并且堅定地按了按他的胳膊,“二哥,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況且這么多人看著呢,官傲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會輕易對我動手的!” “可是……”傅安還想再說點什么,卻被傅尋給按下了,她說:“二哥,相信我!” 他啞口無言,頗為緊張地看著她,最后只能道:“二哥在這里等你回來。”只說了這一句,生生將“你一定要回來”這句話給壓下去了。 傅尋朝他點點頭,便跟著使者去了。 這段時間以來,追他們的人一直是申秦,傅尋倒是不知道官傲也追來了。先前也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離開,現在他回來,她心倒是生出了些許惆悵。 因為,官傲既然能夠回來,說明其他的一切都很順利。 她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營帳里放著火盆,燃燒得正旺,看起來暖暖的樣子。 他穿一襲絳紫色錦袍,英俊無雙,面色極好,神采奕奕。 椅子邊放了一尊酒,見到她進來,他拿起一口飲盡,再次看向傅尋,倒像是審視了。 她衣衫襤褸,發髻散亂,唯有面色白凈。與其說是白凈,倒不如說是蒼白,他朝她點頭示意,傅尋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營帳內很暖,但她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過了很長時間,面色依舊蒼白無,官傲給她倒了一杯酒,遞給她,“你臉色不好,要不要喝一杯。” 傅尋睨了他一眼,結果酒杯一口飲下,喉嚨一陣火辣,過了一會兒,倒真的覺得有些暖意了。 官傲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知道我叫你過來是為什么嗎?” “不知道。”她回答得干脆利落,凈白的臉沒有多余的表情,但是這樣的她,給官傲一種“不想和你兜圈子”的感覺。 他輕笑出聲,“一段時間不見,尋兒果真變了很多,再不似從前那般了。” 傅尋定定地望著眼前的地面,沒有看他。 官傲忽然站起來,很是閑適地在營帳內走起來,“尋兒,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慕辰淵到元國帝都去了。” 如此一句話,便讓傅尋心一震,她微微抿唇,沒有說話。以她對官傲的了解,他定然還有話要說。 然而,官傲卻是盯著她的側臉,久久之后才道:“尋兒,你對慕辰淵沒有感覺了嗎?如此鎮定自若,當真不像你呢。” 傅尋哂笑一聲,“人都是會變的。”話音落下,她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頗為沙啞。 官傲聞言,又是盯著她看了半晌,才笑著說道:“璇兒喜歡他,這個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傅尋的眉頭皺起來,“知道。”這個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不只她一個人知道。 官傲挑了一下眉梢,“如果我說,慕辰淵為了璇兒,跳入了江水,死了,你會相信嗎?” 傅尋渾身一震,從椅子站起來,直直地看著官傲,眼眸微瞇,眸子里迸射出危險的寒芒,沒有說話。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認為我是在騙你,對不對?”他故作無可奈何地笑著說道。 傅尋并不是不信,但也不是完全相信。她不信是因為,慕辰淵那么厲害的人,即使對官璇兒有感情,也犯不著為她跳入江水。而她之所以相信,則是因為,如果慕辰淵沒有出事,官傲怎么會安心來到這里找自己? 所以,她半信半疑。 官傲自然猜到她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我,但是你總該相信慕辰淵身邊的人吧?”說到這里,他拍了拍手,即刻有人魚貫如入,出現在傅尋的面前。 是官傲的人,押著一群身穿凰**裝的將士走了進來。這些人傅尋曾有機會見過,因為他們是慕辰淵身邊的人,身手不凡。 如今他們被帶到這里來,唯一的說明是——慕辰淵真的出事了! 思及此,傅尋眼前一黑,差點站立不穩,官傲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卻被她冷冷地甩開了。 一眾將士見到她,都愣了一下,如果站在眼前的人是傅尋,那么,那天在江邊的女子又是誰? 像是為了解答他們的疑惑,官傲道:“那日在江邊的人自然是本宮的meimei官璇兒,為了慕辰淵,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一眾將士冷眼瞅著他,其一人恨聲道:“卑鄙!” 官傲卻不為所動,只是道:“現在告訴你們的傅小姐,是否你們的主子當真跳入了江水之死了?”他故意將“死了”二字說得極重,為的是刺激傅尋。 傅尋目光定定地落在對面的其一個將士臉,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那將士眸滿是悲憤,吼道:“官傲,你這個卑鄙小人,若不是你使用陰謀詭計,皇怎會跳入水!” 僅此一句,將傅尋心的幾許希望一一擊破,她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血液嘔出了嘴角。 這些日子她倒是沒受什么傷,只是右手的傷仍舊沒好,加長時間的奔波跋涉,幾乎要將她的氣血給耗干了。如今聽到慕辰淵遇難,她哪里還受得住? 眾人見狀,皆驚了一下。官傲欲要前問她怎么了,卻見傅尋忽然揚起左手,“別過來!”官傲只好頓在原地。 憂傷地說:“尋兒,你身體不好,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我這宣軍醫來給你診治!”說完,他真的要讓人去叫軍醫。 傅尋難受極了,若不是扶住椅子,此刻她必定已經倒在了地面,她并不去理會官傲要做什么,只是看向對面的將士道:“請把經過說給我聽。” 將士欲要開口,卻被官傲阻止了。他才不要傅尋知道慕辰淵之所以會跟隨官璇兒跳入江水,是因為他以為官璇兒是傅尋。 所以,他一聲令下,那十三個將士被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