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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復之一邊說一邊把話筒關了,“不關攝像頭不行,我也怕萬一出點兒什么意外,事后說不清楚。” “好吧。”祝秋月笑了笑。 “你說吧。” “你沒問呂志平嗎?”祝秋月忽然拋出了這個問題。 “問了,他不想說。” “他不想說。”祝秋月的眼眶忽然濕了,眼角分明蓄積了兩滴淚水,晃了幾晃,卻始終沒有流下來,她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他不想說就讓我說……”她急忙抹了一把,平復了一下情緒,才緩緩說道,“你先說說你們掌握了什么吧。” “好吧。”趙復之笑笑,“我聽說呂志平見過兩次陳大慶的女兒,每次都一反常態,變得非常沉默嚴肅,我想是不是跟這有點兒關系。” “你說得對。”祝秋月用力點點頭,“那個女孩,其實是我和呂志平的女兒。” “你能說得詳細點兒嗎?”趙復之竭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盡量平靜地問道。 “我和呂志平認識很久了,當時他剛當上警察,我還沒從學校畢業。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想說了,總之后來我家出了點兒變故,我們倆的關系是吹了,我只能去陳大慶那兒。你也知道陳大慶是個什么貨色,不管是人是狗,只要是個母的,他都想睡。可不知道是他不行,還是他老婆肚子不爭氣,兩個人一直沒要上孩子。她老婆求我,讓我給陳大慶生孩子,但要假裝是她生的。你覺得可笑嗎?可事實就是這樣。我一想,去他媽的,憑什么我受累陪你們玩兒這個,所以我找到呂志平,和他懷了孩子。然后假裝是懷上了陳大慶的孩子,再和她老婆唱雙簧,假裝這個孩子是他老婆懷的。這兩口子可高興了,把這孩子真當自己的撫養。但我卻高興不起來,那可是我的孩子。尤其是這孩子來過幾次,就為了捉陳大慶的jian,好給他老婆出氣,我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后來尚天賜想整陳大慶,他找到我,因為我當時是小姐們的領班,他認為我既了解情況,又不會甘心掙這么點兒錢還得陪陳大慶睡覺,而我呢,也一口答應了,還幫他又找了兩個人,就是鄭文寶和徐夢雨。后來陳大慶完蛋了,尚天賜給了我紅晨,給了他們倆那個按摩店。但徐夢雨這個丫頭就是不肯知足,她覺得紅晨是我一個人的,皇家A休閑宮是她和鄭文寶分。她不滿意這種結果,結果你知道她用了什么辦法嗎?她跑來威脅我。我這才知道,原來陳大慶的老婆把這事兒對孫國偉透露過,而孫國偉有一次喝醉之后竟然告訴了徐夢雨。徐夢雨想敲詐我,她還想讓鄭文寶當她的同伙。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只好找了呂志平,然后他就策劃了這些。” “這么說,你不知道鄭文寶對這件事是不是知情?” “對,但徐夢雨有過把這件事透露給他的想法,所以我們也不想去猜,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了。” “那孫國偉呢?他這個禍根,你們不打算鏟除嗎?” “我們想過,但他畢竟現在是孩子的舅舅,我們不想對孩子造成什么影響。” 趙復之聽到這兒,不覺往后一靠:“你說的都是真的?” “除非你還有更合理的解釋。”祝秋月說到這兒,居然笑了笑。 “可丁瑞喆是無辜的,你們卻把他害死了。” “無辜嗎?”祝秋月搖搖頭,“給女孩子下藥,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趙復之嘆口氣,看來呂志平知道這件事的實情后并沒有告訴祝秋月。他停了停,小心地說道:“你懷孕了,你知道嗎?” “是啊,到這個年紀又懷孕了。呂志平說無論如何我必須懷個孩子,當時我還不明白為什么,原來他已經知道最后是這個結果了。嗯,懷孕了,應該就不用進監獄了吧。” 她說到這兒,臉上仍然帶著笑,眼角卻又有些濕了,這次她卻沒有去擦,而是任由眼淚一點一點積聚起來,再從臉頰上滑過,“真好玩兒啊,尚天賜還希望我能勾搭呂志平,而我當時,是多想多看看他的樣子,多聽聽他的聲音啊。我們倆當著尚天賜的面兒,還得裝著不認識。有一次我還把他帶到尚天賜的老宅子那邊去了,尚天賜雖然不在,可周圍都是他的人,裝得真辛苦。” 公安部調查組組長馬劍把郝建設和許正方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讓他們坐下,然后說道:“你們的材料和那些群眾舉報我都看了。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部里會讓我當這個調查組的組長。雖然我曾經在部里待過,但現在我畢竟是省城市局的局長,咱們都是平級。這個事情,我也只能寫成調查報告,上報給部里,看部里有沒有什么指示。不過,我想群眾反映的問題和你們發現的線索肯定不能浪費,所以我要提前給二位打個預防針,接下來可能會有一些大動作,也需要你們全力配合。” “是。”“是。”郝建設和許正方連忙表態。 “那天晚上尚天賜為什么會跑去北郊,這個事情搞清楚了嗎?” “搞清楚了。”許正方連忙回答,“這是尚天賜的慣用伎倆。把人帶到那塊空地上,告訴他離這兒不遠就是北郊監獄,如果自己進了監獄,他帶去的那個人就會被埋在這片空地上給他做伴。這樣一嚇唬,被他帶過去的人就不會不聽話了。” “嗯。”馬劍點點頭,“對了,你們局里的趙復之——老趙,現在怎么樣了?既然他在破這個案子上起了關鍵作用,我想接下來也免不了要他參加,可能還得當主力來使用。我聽說他退休了,前段時間還動了手術。” “沒事,他已經好了。”郝建設連忙說道,“割痔瘡,不是什么大手術。不過,他這個人脾氣可能有點兒古怪,不大好打交道。” “古怪不怕。”馬劍笑了,“咱們是公安系統嘛,古怪的人不少。我手下有個家伙,脾氣也挺古怪,照樣干得挺不錯的。哦,對了,這人你們可能認識,他姓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