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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徐夢雨的需要。徐夢雨很貪心,而丁啟遜實際上并沒有給丁瑞喆足夠的支持——丁啟遜雖然溺愛,但并不糊涂,他滿足丁瑞喆的物質需要,但并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成績來,也就沒有給他任何權力。 “徐夢雨很想通過丁瑞喆和丁啟遜攀上關系,但一直沒得到機會。她想利用尚天賜滿足自己的野心,尚天賜卻不上她的鉤。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遇到了我。她也很希望利用我來達成她的野心,于是我投其所好,對她說,如果正常的溝通不能滿足她的話,完全可以試試敲詐的手段。她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因為這正是她心里早就有的念頭。我讓她先和丁瑞喆住到一個小區,但不要住在同一套房子里,尤其是她住的房子絕對不能讓丁瑞喆住進來。這樣一來能控制丁瑞喆,二來又能保持一定的距離,避免丁瑞喆了解她的真實意圖,她就是那么住進那套別墅的。我擔心丁瑞喆買三唑侖的方式很隱蔽,不容易被發現,又讓她趁著和丁瑞喆在一起的時候用他的電腦搜索和購買三唑侖,留下上網痕跡,這些她都照做了。這期間我還徹底梳理了她的人際關系,發現她在老家還有一個哥哥。我借著她辦身份證的機會還陪著她回去了一趟,遠距離觀察了一下她哥哥這個人。我發現她這個哥哥很狡猾,擔心在他身上壞事,就告訴徐夢雨,她給她母親的錢應該已經被她哥哥私吞掉了。徐夢雨因此和她哥哥大吵一架,就此決裂。 “再接下來,就是等待時機動手了。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別人,就是師父你。你一定會看出我不對頭的地方,所以我要等到你退休才能動手。你只是退休,我心里仍然不踏實,所以我還要勸你去做手術。只有你退休并趴在病床上,我才敢動手。然而就算這樣,我也要經常探望你,主要還是為了看看你是否關心這個案子。另外,我要確保這個案子一發生就會到我手里,由我來主導偵查。所以我特意選了東郊分局忙于制販□□的案件,沒有多余警力的時候動了手。 “行兇的過程其實很簡單,徐夢雨很信任我,讓我有機會拿到她的后門鑰匙。我趁她不在家的時候溜進她家,用她的冰盒凍了含有□□的冰塊。當然這么做是有點兒技巧的,因為短時間內很難整個冰塊成型。我是這么做的,在冰塊底部用一根細釘子反復地鑿,直到鑿出一個小孔來,然后把□□的粉末放在小孔里,然后把冰盒底部用水稍微沾濕一點,然后把冰盒放進冰箱,再把放了□□粉末的冰塊原樣放回去。底上那一點點水很快就會結冰,和冰塊凍在一起,這樣就不用擔心□□粉末撒出來了。而鑿小孔的時間一定要短,否則冰塊一化,就不成了。這個招數我練習了很久才算掌握。 “隨后我就等候在那棟房子的儲藏室里等她回來。徐夢雨從來不用儲藏室,我只要不發出聲音就不用擔心她進來查看。我知道徐夢雨睡前有喝酒的習慣,而且喝的必然是加冰的洋酒。其實徐夢雨的酒量不算大,也沒什么力氣,但我需要利用□□增加丁瑞喆的嫌疑,才費了這么大的周章。卻萬萬沒想到丁瑞喆跟三唑侖沒有關系,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 呂志平說到這里凄然一笑,繼續說道:“這之后就是等徐夢雨回來殺死她。說實話,我動手的時候看到了徐夢雨的臉,我的心還軟了,差點兒就收手,但我最終還是把她殺了。這之后我在客廳吊燈的開關上留下了丁瑞喆的指紋——其實指紋做起來也簡單,我還是通過徐夢雨,讓她套取了丁瑞喆的指紋,然后找個做硅膠指紋膜的幫我做了個假指紋。當然我也知道,現場什么痕跡都沒有,只有一枚指紋,這種情況未免有點兒太刻意,所以我特意說給您聽,想聽聽您有什么見解。而您很快就給了我一個解釋,這才讓我心里踏實。再后來,我扔掉她用剩下的冰塊,重新用含有三唑侖的水凍了三塊冰,又換了后門的鎖才離開。 “徐夢雨一住進那棟別墅的時候,我就讓她全方位拍了別墅內部和外部的照片,因為我知道,丁瑞喆住進這個小區一定會引起尚天賜的注意。果不其然,通過徐夢雨的照片,我判斷出尚天賜對小區的住戶進行了監視。我不太確定這種行為是從丁瑞喆和徐夢雨入住之后開始的,還是早就有的,但也無所謂了,因為我決定利用這一點。但我特意讓徐夢雨提醒丁瑞喆,最好能讓小區物業不要拍到他,因為他和徐夢雨住進這個小區的事是背著丁啟遜進行的。丁瑞喆果然照辦,他不知道的是,這樣做其實增加了自己的嫌疑。 “接下來就是等著案發,那天早上真的很難熬,我都不知道我該做什么了。好在那位物業經理確實對尚天賜吩咐的事情很上心,及時發現了尸體報了案。我帶隊到達的時候,特意等老高他們勘查完了才進去,這樣也是為了避免老高埋怨或者到領導那兒告我的狀。我進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詳細地查看了每個房間,看看自己做得有沒有紕漏,包括站在一樓的通道上看后門鎖會不好引起注意。如果有,我就必須趕緊想辦法補救了,不過查看了一遍之后,我的心里踏實了。 “這之后,我立刻以東嘉苑物業監視業主為由頭拘留了所有物業和保安。我是有意把這件事搞亂的,因為我知道,一旦亂起來,尤其讓天基樂業和天基欣業爆出丑聞,肯定會有人坐不住的。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想著趕緊把這個案子敷衍過去。果然,汪書記和尚天賜先后跳了出來,而局里的各位領導也慌了神。”呂志平說到這兒,用眼睛掃了一下林局。 林局的臉立刻紅了,他咳嗽一聲,但沒說什么。趙復之知道他的尷尬,連忙接過話頭:“嗯,然后呢?” “接下來我做的就是把水盡量攪渾:先把火燒到尚天賜頭上;然后找陳大慶翻他們的舊賬;通過尚天賜見到丁啟遜,逼迫他把兒子交出來;通過質疑當初皇家后花園的案件把汪書記也牽扯進來;最后我直接向鄭文寶和尚天賜提出要查皇家A休閑宮的賬目,要追查他們的老底。 “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完全可以這幾位心里所受到的沖擊。在情況變得足夠混亂的時候,我又出手殺了鄭文寶。我沒打算等丁瑞喆回來再殺他,因為我無法編出一個丁瑞喆殺鄭文寶的動機。況且,前面我已經把局勢攪成一鍋粥了,殺鄭文寶完全可以把更厲害的角色牽扯進來,所以我在透出要查皇家A休閑宮的賬目之后殺了鄭文寶,好讓人把鄭文寶的死和皇家A休閑宮的□□聯系起來。您說得沒錯,我就是通過往鄭文寶的辦公室打電話把他約出來的。約定的地點就是維隆大廈的正門對面,所以鄭文寶是把車停在維隆大廈的停車場后自己走出來的,而那個地方沒有監控,所以我不用擔心會被拍到。鄭文寶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