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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你們不也在現場看了嗎?先大概說說吧。” “大概說說?”許時敏看了呂志平一眼,眼神里似乎有點兒嘲笑,“死者頸部有一道淚痕,大概一公分左右,看紋路不像是麻繩,可能是布條之類的東西。死者的脖子上被自己抓得亂七八糟……” “那就說明是他殺?” “誰說的,這只能說明死者死前曾經劇烈掙扎過。”許時敏有些嗤之以鼻。 “這個不是說……” “就這一個還不能證明是他殺,只能說他殺的可能性很高?!?/br> “那,就這一處致命傷?”呂志平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致命傷就這一處,但死者后背和前胸都有淤青,后背的淤青是兩大塊,而前胸除了淤青之外,還有一定程度的挫傷,都是死亡前形成的。” “怎么形成的?” “估計是被人用兩腿壓在地上,然后勒死的??催@個情況,估計死者會有幾根肋骨在掙扎中骨折?!?/br> “這個人的勁可夠大的?!?/br> “是啊,能把一個男的壓在地上勒死,這個人的力氣不會太小。” “還有呢?” “嗯,死者有大小便失禁的現象,還有些傷痕是死后形成的,遍布死者全身,應該是在滾落的過程中形成的?!?/br> “這么看他殺的可能性很大吧。” “確實不小,但更進一步的結果還要等尸檢結果出來才能判斷。” “行吧,那先這樣?!?/br> “你確定不看我們做尸檢了?” “不了,不了,我還要去趟老高那兒?!眳沃酒秸f完,逃跑似的離開了法醫辦公室。 高子乾那兒更忙,從現場帶來的所有證物都要一一建檔分類,再進行勘驗。他一看見呂志平就覺得頭疼:“你先回去吧,我這兒顧不上你?!?/br> “你們在現場有什么發現沒有?”呂志平陪著笑。 “有發現也得等檢查完才能告訴你,現在就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誰知道能發現什么。” “現場都發現什么了?總得有點兒東西吧?!?/br> “是有,多了,那么個地方,那些東西誰知道都哪兒來的。” “就沒什么特別奇怪的?”呂志平不死心。 “沒有,沒有,你走吧,有了結果我們會通知你的。” 呂志平只好離開高子乾的辦公室,到了走廊上,他想了想,對方小洋說:“你先回去吧,我找領導去匯報一下。” 方小洋只好答應一聲,自己離開,而呂志平則去了林逢春的辦公室。 林逢春一見呂志平進來也覺得微微有些頭疼,他按了按太陽xue:“又有什么事?” “向領導匯報情況?!眳沃酒芥移ばδ樀?,“又出事兒了,今天早上發現了一具尸體?!?/br> “是什么人?” “現在經初步確認,這個死者應該是第一個死者徐夢雨的下屬,皇家A休閑宮的經理鄭文寶?!?/br> “連續殺人案?”林逢春皺起了眉頭,“丁瑞喆回來了嗎?是一個兇手嗎?” “丁瑞喆還沒回來,是不是一個兇手現在還不好說,但我估計這兩個案子有很大的關系?!?/br> “難道一開始盯這個丁瑞喆是盯錯了?” “也不能這么說,這兩個案子現在還不能斷定是一人所為?!?/br> “嘖嘖,唉?!绷址甏哼屏藘上伦?,嘆了口氣,似乎非常郁悶。 “情況就是這樣?!眳沃酒秸酒饋恚拔矣X得先跟您說一聲,領導們有個心理準備可能會好些。” “你干嘛去?”林逢春見呂志平想走,連忙叫住了他,“等會兒,把情況詳細跟幾位領導匯報一下再回去?!?/br> “可案子……” “先匯報!”林逢春不容分說,站起來抓著呂志平的手腕子就把他拽到了許局的辦公室門口。 許局剛放下電話就看見他們倆了:“什么事兒,這么拉拉扯扯的?”他似乎有點兒不太高興。 “你說吧?!绷址甏菏疽鈪沃酒?。 “就是又死了一個人?!眳沃酒胶?,“跟東嘉苑那案子有關?!?/br> “跟東嘉苑那案子有關?”許局站了起來,“來吧,就我這兒聊吧,逢春,你去叫一下老郭和郝書記?!?/br> “好。”林逢春答應一聲,轉身去敲郭昌達的辦公室門,許局則示意呂志平:“坐吧?!?/br> 呂志平答應了一聲,在沙發背對門的位置上坐下。不大會兒的工夫,郭昌達和郝建設都來了。屁股還沒挨著沙發,郝建設就問道:“到底怎么回事,這么著急忙慌的?”似乎林逢春并沒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 “今天早上又發現了一具尸體,初步確認是皇家A休閑宮的經理鄭文寶。這個皇家A休閑宮的老板就是之前東嘉苑的那個死者徐夢雨,我們懷疑兩起案件之間有關聯。” “哦,這樣啊?!焙陆ㄔO忽然安定了下來,仿佛這個消息對他來說非常普通似的。 “嗯,就是這樣?!眳沃酒缴滤麤]明白,加重語氣強調了一句。 “出現新的受害者了……”郝建設想了想,“丁瑞喆回來了嗎?沒回來吧,那這個案子的兇手就不是他了吧?!?/br> “他還沒回來,這回他確實不是兇手,但不排除兩者之間會有聯系?!?/br> “明知道現在警方在調查,還是動手殺人,這個兇手的膽子不小啊?!?/br> “也可能是不得不殺人?!?/br> “怎么說?” “我跟這個死者說過的最后一句話是要查查皇家A后花園的資金來源,我感覺他可能就是因為這個被殺的?!?/br> “滅口?” “極有可能。” “會不會有別的原因?” “我目前能想到的就是這個,而且……”呂志平猶豫了一下。 “而且什么?” “而且同樣的話我跟尚天賜也說過。” “跟尚天賜也說過……”郝建設皺起了眉毛,“對,你上次說過了,當時你還說自己可能是打草驚蛇了?!?/br> “嗯,現在看來,我可能確實是打草驚蛇了?!?/br> “那你現在有什么想法?” “不管怎么樣,我現在先把徐夢雨的案子和鄭文寶的案件合并偵查,同時也希望局里看看,是否對皇家A休閑宮的背景進行一下深入調查,就從它的資金來源開始查起。” 幾個領導皺著眉毛對視一眼,林逢春問:“你想查點兒什么?” “不是我想查什么?!眳沃酒綋u了搖頭,“我們剛一說要查皇家A休閑宮的底細,鄭文寶就被滅了口,這說明對方極力想隱藏什么。很有可能這些人現在已經開始銷毀證據了,所以要查就快查,拖延的時間越長能留下的東西越少。” “可是……”林逢春剛說了兩個字,郝建設就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往下說了,“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要查也得有個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