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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明白,我就隨便問問。來,您嘗嘗。”王四香把一盞茶遞到呂志平面前。 “是尚總讓你來的吧。”呂志平懶得跟他兜圈子,索性直接點明了,“上次我態(tài)度不太好,你記得替我跟他說聲對不起。”他看了看那盞茶,估計應該還比較燙,決定暫時不碰。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是聽尚總吩咐,讓我好好配合你們工作。” “我還真有點兒事情,需要你們配合一下的。” “您盡管說。” “你們小區(qū)西墻根兒下面那一溜攝像頭,是誰讓關的?” “這個事,”王四香笑了,“我也不瞞您說,這是尚總下的命令。” “他為什么讓你們這么干?” “是住戶要求的。” “哪個住戶?” “就是六號的住戶,那位馬先生。” “他?” “我跟您直說吧。這位馬先生打電話給尚總,說是丁總的兒子要住進六號別墅,希望我們把那邊的攝像頭都關掉。” “尚總同意了?” “同意了,這位馬先生跟我們尚總的關系很好,再說了,涉及到丁總的兒子,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 “尚天賜和丁啟遜到底是什么關系?” “多年的老朋友了。” “馬繼春提這個要求,尚總跟丁啟遜說了沒有?” “沒有,”王四香搖搖頭,“對方一再強調說,這個事情先不要跟丁總說,尚總也只好照辦。沒想到,這剛一個多月,就出了這種事。” “監(jiān)視十五號別墅是誰的意思?” “也是尚總,也是馬先生要求的。” “哦?”呂志平用手指敲了敲沙發(fā)的扶手,“具體怎么說的?” “尚總說是馬先生覺得十五號別墅的租客有點兒不大妥當,讓我們幫忙關照著點兒。” “怎么不大妥當?” “那他沒說。” 呂志平不說話了,他開始盯著王四香看,看了好一陣,看得王四香的后背一陣陣冒涼氣。 “您……怎么了?”王四香乍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你說這一堆,是你們尚總教給你的吧。”呂志平的臉忽然就板了起來。 “不是……”王四香的臉色突然之間也變了,變得慘白慘白了,“是尚總告訴我的,不是他教唆的,是他當初安排的時候就這么告訴我的。” 呂志平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往下說了:“您別說了,不管是他這兩天教你的,還是之前就是這么告訴你的,在我看來,都像是尚天賜為了撇清和這個案件的關系把丁啟遜給賣了。更何況,尚天賜當初給你們交代任務的時候是不需要同時再向你們做解釋的,所以我完全有理由認為你剛才跟我說的話,就是尚天賜這兩天剛編出來讓你傳給我聽的。” “……”王四香也傻了眼,過了好半天才吃吃地說道:“您又是何必呢?” “要不您再跟尚總溝通溝通,看看這個情況怎么解釋比較好?”呂志平帶著幾分奚落,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端在手中,然后往沙發(fā)上一靠,靜靜地等著看王四香的表現(xiàn)。 又安靜了許久,王四香才輕輕咳嗽一聲:“您說得,也對,也不對。”他稍稍停了一下,見呂志平并沒有因為他說“也不對”這三個字暴跳如雷,這才繼續(xù)說道,“這些情況確實是尚總昨天才跟我說的,他也確實讓我把這里面的原因告訴您,但這些可不是他編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編的?” “這個嘛,”王四香微微一笑,“具體的您就別問了,總之尚總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說假話的,而且,”他稍稍頓了頓,“嗯,如果真的非要證據(jù)不可,也不是不能提供證據(jù)。” 呂志平聽他這么說,不覺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一絲冷笑在他的臉上稍縱即逝,隨即他便站了起來:“既然您這么說,那我也就明白了。還請王經(jīng)理轉告尚總,如果到時候需要證據(jù)來證明尚總說的這些話,那還請尚總不要藏著掖著的。”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王四香見呂志平的態(tài)度緩和,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連忙站起來把呂志平送到門外。 “行了,回見,別送了。”呂志平一邊客套一邊心想,真夠陰險的,打個電話也錄音。 ☆、二十五 “最近這些人的態(tài)度變化真不小啊。”方小洋一邊開車一邊感嘆。 “嗯。”呂志平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并不想告訴方小洋自己和尚天賜、丁啟遜見面的情況。 “連鄭文寶都老實了不少。”方小洋又感嘆了一句,過了一會兒,他見呂志平不說話,便問了一句,“咱們要不要查查他?” “查他干什么?” “到這個時候了,他還不說實話,總覺得這背后有什么問題。” “你覺得這個問題和案子的關系很大嗎?” “這個……”方小洋一時語塞。 “也許很大吧。”呂志平閉上眼睛,似乎很疲倦。 過了半晌,沉默的氣氛讓方小洋覺得多少有些讓人不快,他猶豫了一下,又開了個話題:“沒想到,陳大慶那種人,竟然有那么漂亮的女兒。” “這跟案子有關嗎?”呂志平又淡淡地說了一句。 方小洋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閉嘴,這一來,車里的氣氛更加尷尬了。 “先回局里吧,我先想想。”呂志平忽然輕輕地說了這么一句,這讓方小洋緊張的情緒稍微得到了些緩解,他連忙點點頭,說了個“好”。 人都在外面,辦公室里冷冷清清的,呂志平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對方小洋說:“我去找趟領導,你隨便給自己找點兒事兒吧。嗯,不想待在局里也行。”說完也不等方小洋回話,便揚長而去。方小洋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仔細咂摸了一下呂志平的話,覺得自己似乎可以不用傻呆在辦公室了。 郝建設正在給自己桌子上的綠蘿澆水,聽到辦公室的房門響,回頭看了看,呂志平正站在門口,就是他剛敲的門。 郝建設有些意外,他放下噴壺:“你來了?坐吧。” 呂志平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到他辦公桌前面的一把椅子上:“郝書記。” “有什么事啊?”郝建設坐進桌后自己的椅子里,拿起桌上的一條手巾擦了擦手。 “有個案子想跟您請教一下。” “跟我請教,”郝建設笑起來了,“你是刑偵工作負責人,我只是個黨委書記,有什么案子是我可以教你的啊?” “皇家后花園那個案子。” “那個案子?”郝建設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凝重了,“這案子不都過去好幾年了嗎?” “確實過去好幾年了,但這個案子和我們正在查的東嘉苑的案子好像有很大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