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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回憶與謀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著,這個面館非常不起眼,連個招牌字號都沒有。祝秋月推門進去:“老板,來兩碗面。”

    店里一個人都沒有,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干瘦老頭子,正在收銀臺前面打瞌睡,一聽見有人叫他,猛地驚醒,險些從凳子上掉下來,他抬頭看了看:“哦,什么面。”他的口音里有些不易察覺的江浙腔。

    祝秋月抬頭看著墻上的價目表:“一碗熏魚面,你呢?”她回頭看看呂志平。

    呂志平也抬頭看看價目表:“我要大排面。”

    “好嘞,一碗熏魚面,一碗大排面。”老板向后面廚房喊道。

    祝秋月和呂志平揀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呂志平有些好奇:“這里怎么會有個蘇州面館?你是怎么知道這個面館的?”

    “我以前在這兒住,”祝秋月淡淡地說道,“就在前面那個院里。”

    老板一邊給兩人倒水,一邊跟祝秋月打招呼:“好久沒來了?”

    “是啊,最近有點兒事情。”

    “今天有空?”

    “嗯,今天還行。”

    “這位是……”老板看了看呂志平。

    “朋友,約著來吃個夜宵,就想起這里了。”

    “來的時間很不錯,你再晚十分鐘我們就封灶了。”

    呂志平靜靜地看著兩人閑聊,并不想插嘴。老板倒完水就坐回收銀臺旁吧了,祝秋月慢慢呷了一口茶水:“你不感謝我嗎?”

    “感謝?”呂志平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謝謝。”

    祝秋月一笑,笑容有些嫵媚:“能從你嘴里聽到一句好話可真難呀,還得我自己要。”

    “尚天賜讓你來找我,是想說什么?”

    “您還真是開門見山呀。”祝秋月扭頭看了看老板,見他又開始打瞌睡,這才壓低了聲音,“也沒什么,就是讓我跟您打個招呼,說經過這次打交道,就算認識了,以后少不了互相扶持,希望你別跟他見外。”

    “扶持?”呂志平覺得這話有些可笑,“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您得自己問他了,他只讓我傳這幾句話,多的沒說。”

    “你跟尚天賜是怎么認識的?”

    “這后面是他們家老宅,我剛來的時候在這兒租住過兩天。”

    “那是什么時候?”

    “很久了,我已經記不清了。其實那時候這房子雖然還是他們家的,但他已經不在這兒住了,只是偶爾來收收房租罷了。”

    “我聽說尚天賜的發跡是靠著丁啟遜,是嗎?”

    “算不上靠,互相幫助。尚總用這套房做抵押向丁總貸款賣建材,賺了錢之后轉行做房地產,而丁總就把他這筆貸款變成投資在尚總的公司里持股。這也算是一種互相扶持吧。”

    “難怪尚天賜對丁啟遜那么客氣。”呂志平回過頭看看四周,“尚天賜不打算把這邊也拆了蓋新樓嗎?”

    “你太小看尚總了。”祝秋月笑笑,沒再說別的。

    兩碗面端上來,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老板倒是很好客,又送了每個人一個煎蛋臥在碗里。兩人默默地吃完面前這碗面,呂志平結了賬,祝秋月也沒跟他搶。兩人離開面鋪,走到巷子外面的車旁,呂志平看了看祝秋月:“你也該回家了吧?”

    “回家?”祝秋月苦笑一下,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呂志平知道自己失言了,便不再說話,帶著些許尷尬坐進了車里。

    祝秋月一邊發動車,一邊喃喃地自語道:“一個人對四面墻,那也算個家?”

    呂志平不敢再說什么,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交談過。祝秋月把呂志平載到小區門口,兩人簡單告別后便離開了,而呂志平自己回了家。在他關上房門后,看了看周圍,又想起祝秋月那句自言自語,不覺自己問自己,一個人對四面墻,算個家嗎?

    王盛去了徐夢雨的皇家A休閑宮,這回鄭文寶的態度變得非常熱絡,又是倒茶又是敬煙,和上次相比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但聽了王盛的問題、又看了丁瑞喆的照片之后卻搖了搖頭:“丁瑞喆?不清楚,其實我們這兒小青年來得不多,要真有這么個人,應該還是挺顯眼的。”

    “確定沒見過這個人?”

    “不敢說百分之百確定,但是我覺得我認人的能力還是可以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那你們平時聽徐夢雨說過嗎?”

    “她?”鄭文寶微微笑了一下,隨即便把笑容收了起來。

    “怎么?”王盛覺得鄭文寶的笑容有點兒像嘲笑,這讓他覺得應該有什么內情。

    “徐總這個人,對隱私看得很重,從來不跟我們說她的人際交往。”

    “徐夢雨這么有威嚴嗎?”

    “不算威嚴吧,我感覺她是不愛說話。”

    “那她平時跟你們怎么交流?”

    “基本上,她用不著跟我們交流。”

    “什么意思?”

    “她……”鄭文寶猶豫了一下,“其實她平時不怎么管事,主要是我。她做的一般也就是隔段時間來一次給我們簽字蓋章之類的。”

    “她對你們這么放心?”

    “嗯,還行吧。”鄭文寶含含糊糊的。

    “你跟她認識很久了?”王盛發覺鄭文寶似乎想隱藏什么。

    “也不算太久吧,也就是從開業到現在。”

    “那她居然對你這么放心?”王盛開始發動攻擊。

    “是啊……”鄭文寶摸了摸額頭,他似乎有些冒汗。

    “還是她不得不全交給你?”

    “……”鄭文寶看了看王盛,顯然這句話頗有些份量,片刻之后才說道,“她自己也不太懂經營,所以就對我依靠比較多。”

    “她不懂經營,也不關心經營是嗎?”

    鄭文寶發現虛晃一槍并不好使,但好在他此時心情已經穩定下來,從容地回答道:“她就是那樣的人,年輕嘛,也不能怪人家,畢竟人家是老板。”

    “這樣您就比較自由了吧。”王盛話里有話。

    “哪兒有什么自由,每年都要算賬,必須掙多少錢都是有數的。”

    “干這活也不容易啊,”王盛陪著他感嘆,“您原來在哪兒干?”

    “我原來……”鄭文寶遲疑了一下,“我之前不在本市。”

    “哦,”王盛點點頭,“原來在哪兒啊?”

    “在省城。”

    “那怎么會過來的,省城也不錯啊。”

    “家在本市,想回來跟家人團聚。”

    “不容易,不容易。您是一直干這個嗎?”

    “是。”

    “難怪徐夢雨那么信任你,按摩店掙錢嗎?”

    “還行。”

    “你們這個應該是正規合法的。”

    “是是,我們是正規按摩店。”

    “不正規也無所謂,我們是市局刑警,不管這個。”王盛笑笑。

    雖然鄭文寶在說話的時候不再像最初那樣冷淡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