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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小周喜歡他,小模樣是好看,笑起來融化人的心。“我也不是得了他的好才替他說話,”鄭大爺說,“小周這人是真不錯,這么有錢,還能這么謙遜,有禮貌,品性也好。將來也不知道是誰有福氣,能跟他在一塊。”肖遙笑著說:“肯定是他青梅竹馬的趙家小姐啊,沒有比他們倆更般配的人了。”鄭大爺果然有些吃驚:“趙家小姐,又是哪個?”肖遙就跟他說了下趙梨華的基本情況:“人我見過,長的特別漂亮,也特別有氣質(zhì),和周總也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兩家關(guān)系也很好。鄭大爺,你是不知道他們這些財團世家,婚姻可講究了,周總將來肯定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富家千金,您就別替他cao心了。再說了,您都說他好,那外人難道不覺得他好?喜歡他的男男女女都多了去了,就我們藝術(shù)團還有個漂亮姑娘對他有意思呢?!?/br>鄭大爺沉默了一會,大概他并不知道這些,一時有些吃驚,過一會就又笑了,說:“別人喜歡他,怕是單相思吧,重要的還是要看他喜歡誰?!?/br>肖遙心里砰砰直跳,他越來越覺得這個鄭大爺是知道什么了,該不會他和周海權(quán)談過這些事吧。不過和一個能當自己爺爺?shù)娜巳フ勥@種事,他真是有點臉紅。他就覺得挺尷尬的,想了想,,就直接說:“您該不會以為我跟周總……我不喜歡男人,周總應(yīng)該也不喜歡吧,哈哈哈哈哈哈。”尷尬地笑了那么幾聲,倒是讓鄭大爺很吃驚,他就說呢,他覺得小周這樣的人品相貌,真要追哪個人,大概沒有追不上的,他還以為這中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原來是小肖不喜歡男人。這事還真是尷尬,鄭大爺訕訕的笑了兩聲,說:“沒有的事,我也是隨便說說,你年紀也不大吧,就有喜歡姑娘了?”肖遙語焉不詳?shù)亍班拧绷艘宦?,鄭大爺大概察覺他有些不好意思,就笑了,沒再繼續(xù)問下去。肖遙吁了一口氣,低頭專心地剝玉米,剝了一會,忽然聽見鄭大爺連打了幾個哈欠,抬頭看鄭大爺竟然打起了瞌睡。他就突然意識到他這個客人都留在這里剝玉米,鄭大爺再困也不好意思去睡覺,所以才留下來陪他。于是他剝完手里那根玉米便站了起來,說:“太冷了,我還是坐床上去吧?!?/br>鄭大爺笑著說:“我早就跟你說,你們城里人,耐不住這山里的冷,趕緊去躺著吧。我也回去躺一會?!?/br>肖遙就回到了東間屋里,靜悄悄地關(guān)上門,回頭看,周海權(quán)已經(jīng)睡熟了,他并沒有脫衣服,被子也只是蓋住了大半身體,兩條腿在外頭露著,一只腳還從床邊垂下來,這樣睡,真的不會著涼么?肖遙就靜悄悄地坐到床沿上,伸手想幫他拉一下被子,卻發(fā)現(xiàn)被子被周海權(quán)壓住了,他稍微用力扯了一下,沒能扯動。他就朝周海權(quán)臉上看,周海權(quán)睡覺特別安靜,連呼吸都是輕的,大概是兩天沒刮胡子了,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成熟多了,棱角分明的臉上,最好看的還是鼻子,又高又挺,如今閉著眼睛,他才發(fā)現(xiàn)周海權(quán)的睫毛也不短……其實周海榮也有一雙長睫毛,忽閃忽閃的時候顯得目光特別深情。想到周海榮,他就覺得周海權(quán)昨天晚上可能是一時糊涂。周海權(quán)真的一點都不像不顧弟弟的看法會去追求自己前弟媳的那種人。雖然周海權(quán)到底是什么樣的,他也有些迷惑了。那會不會是他自己的原因呢?肖遙坐在床沿上認真反思,是不是自己的皮相犯了罪……畢竟在里,他可是清純派的極品受,大概沒幾個攻會不愛他,何況他如今又在唱昆曲,做乾旦,會不會是自己表現(xiàn)的太女人,所以讓周海權(quán)“彎”了?周海權(quán)這個人太深了,不茍言笑的臉像是一個面具,不像他弟弟周海榮,喜怒哀樂都看得見。也不知道周海榮如果知道了,會不會認為是他蓄意勾引……畢竟他曾在周海榮的眼皮子底下爬過他大哥的床。他將來假使不管跟兩兄弟的那一個在一塊,恐怕名聲都不會好吧?他這種人,簡直就是兄弟闔墻的罪魁禍首啊。肖遙撓了撓頭,感覺頭皮癢,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熬夜多,壓力又大的緣故,一兩天不洗頭,就覺得有些油了,他就出去廚房燒水,打算洗洗頭。只是他看鄭大爺他們燒水很容易,輪到他的時候,竟然半天弄不好火,剛把干柴火點著了扔進去,還沒拉風箱呢,火就滅了,他鼓搗了十幾分鐘,弄得灰頭土臉的,總算是把火給弄旺了。鄉(xiāng)下生活就是不方便。他燒了一鍋熱水,想著趁著大家都在睡覺,洗完了頭還可以擦擦身體,所以洗頭洗的特別快,就怕時間來不及,結(jié)果正在沖頭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頭傳來了腳步聲,踩的積雪咯吱作響,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泡沫,就看見周海權(quán)走進來。真是太討厭了,他還想擦擦身體呢,看來是不能了。“給我吧?!敝芎?quán)接過他手里的水瓢,舀了一瓢熱水,然后往他頭上澆,肖遙怕弄濕了衣服,羽絨服脫了,只穿了毛衣,毛衣的領(lǐng)子他還往里卷了卷,露著白皙的脖頸,那脖頸上不知道是被抓傷了還是怎么回事,有一道紅痕,特別惹眼。“耳朵后面還有泡沫?!彼麑πみb說。肖遙就用手去拂,周海權(quán)澆熱水比他自己澆的急,熱水太多,在冬日里渾身寒冷的情況下,那種熱讓人特別慌亂,他慌忙抹去臉上的水,屁股卻頂?shù)搅酥芎?quán)的小腿。周海權(quán)在老早之前,眼睛就管不住了,一直往肖遙屁股上看。肖遙彎著腰洗頭,屁股撅著,那么寬松的褲子也遮不住它的得天獨厚。他見過它不著寸縷的樣子,白饅頭一樣。肖遙就是在碰到周海權(quán)以后,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姿態(tài)可能有些曖昧,他就微微直起了身體,頭發(fā)上的水珠流到脖頸里,一只毛巾就貼到了他的脖子上,他趕緊說了聲“謝謝”,抓起毛巾便擦了擦臉,然后扭頭看周海權(quán),說:“還有好多熱水,你洗么?”周海權(quán)“嗯”了一聲,嗓子里像是含著東西,脫掉了自己的羽絨服。他都幫自己沖水了,自己洗完了就走也不合適。肖遙就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去鍋里給他舀熱水,周海權(quán)說:“不用,我湊你的水就行?!?/br>盆里的水是肖遙第二次沖的,只有些白沫,水還是清的,周海權(quán)直接把頭扎進去了。肖遙都舀好的熱水又倒回鍋里面去了,站在旁邊看他洗。周海權(quán)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真的挺齷齪的,水都沖不干凈。一向冷淡自制的人燃燒起來,真是比他弟弟周海榮那樣的花花公子要重口味多了。他覺得但凡和肖遙沾邊的,就是洗剩下的洗頭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