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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你發現沒有,剛才你端酒那會,周總一直盯著你看呢、”柳鶯鶯笑著說。肖遙在旁邊愣了一下,這才想到自己剛才就站在白鳳梅和柳鶯鶯的后面,他以為周海權在看自己,原來人家其實在看白鳳梅。怪不得呢,他說他剛才怎么覺得那眼神熱熱的,有點不大正常。說實在的,這還是他頭一回在周海權的臉上看到成年男人的色氣,還是酒色熏染下的結果。周海權這個男人似乎一直都是個性冷淡一樣的存在,既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看誰都是一個表情,眼神亮卻冰冷,不像他弟弟周海榮,看到帥哥眼里就冒著火。從飯館到招待所也就幾百米遠,鄉下小鎮子,冬天尤其睡的早,寬闊的柏油路上黑朧朧的一片,連個路燈都沒有,只有兩旁的的小樓,零星有人家的窗戶透著白光,天氣很冷,天色也不大好,頭頂上一顆星星也沒有,只有一彎月亮,在淡薄的烏云里時隱時現。四下里除了他們這些人的說笑聲,便沒有別的聲音了,偶爾驚動了哪戶人家的狗,“汪汪汪”地叫幾聲,在冬夜里也顯得格外寂寥。他們走過十字路口,又拐了個彎,走了沒五分鐘就到了招待所。肖遙回到202,用暖水壺里的熱水洗了把臉,洗臉水也沒舍得倒掉,又洗了一下腳。他的腳太嫩了,山路不好走,磨的小腳拇指外側紅了一大片,熱水一泡,還有些癢癢的。他往椅背上一靠,玩了一會手機,等到盆里的水幾乎都涼了,這才端出去倒掉,然后飛快地鉆到被窩里去了。床是大床房,兩套被子,他自己蓋了一套,另一套他給周海權疊好了,放在了床的另一側。周海權還沒回來,他也不好獨自先睡,便把枕頭往上挪了挪,歪在床上玩手機,只是沒暖氣,房間里太冷了,玩了一會手就凍得不聽使喚了,他便蒙住了頭,躲在被窩里玩,大概玩了半個多小時,困意就上來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開門聲驚醒的,他拉下被子,迷迷糊糊地朝房門口看,就見周海權裹著一身冷風進來了,轉身又把房門關上。“吵到你了?”周海權問說。“沒有,你回來這么晚啊。”肖遙的聲音略有些軟糯和嘶啞,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澀的厲害,因為蒙著頭睡的,頭發也亂糟糟的,他隱約聽到外頭鄒團長他們的說話聲,周海權輕聲說:“你接著睡吧。”肖遙太困了,便又躺了下來,可能他也不大習慣和別人一起睡的緣故,一直都沒有再睡著,昏昏沉沉里卻聽見房間里一直有窸窣的響聲,持續了好久,他想脫衣服也不至于脫這么久,便拉開被子,微微支起上半身看了一眼,結果就看見了周海權光裸的背臀,還有兩條赤條條的大長腿。修長雄渾的身軀在暗黃的燈光底下像是抹了一層蜜,只肩膀上搭了一條白毛巾,嚇得他頓時困意全無。第65章肖遙趕緊拉起被子,蒙住了頭,心里砰砰直跳。不過這些都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是,周海權明明背對著他,他竟然還看到了有東西在晃蕩。這這這,看來周家兩兄弟,果然是一樣的基因。肖遙這一下就沒了睡意,外頭還是窸窣的聲響,接著洗手間里便傳來了水聲。周海權有潔癖,對于睡這件事尤其如此,不洗澡就讓他沾床,他做不到。所以即便招待所條件簡陋,沒辦法洗澡,他也要擦一擦,今天尤其勞累了一天,又喝了那么多酒,渾身都是酒氣,不洗實在沒法睡。不過房間里沒有暖氣,還真是冷的很,擦完以后他換了睡衣,又將衛生間清理了一遍,忙了大概一個小時,這才回到床上,見肖遙蒙著頭,似乎已經睡熟了。睡覺居然還蒙頭,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周海權攤開被子坐到床上,肖遙躲在被子里,就感到床一下子塌陷了好多。一張被子本來還有些薄,但是肖遙竟然覺得燥熱起來,他就覺得跟周海權睡到同一張床上,實在是不明智。好在這里沒人知道他和周海權的關系,仔細想一想,他們倆這種奇怪的關系,居然能睡到一起,也是古怪的很。他自己還好,他是直男,自然行的端坐的正,可是周海權不知道他是直的呀,居然還同意和他擠在一張床上。肖遙仔細想了想,按照他對周海權的了解,由此可見周海權對他真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可見周海權也直的很,直到認為自己和前任弟媳婦睡一張床,也壓根沒有任何的不合適!對呀,他們就和普通的兩個直男一樣,倆直男睡一張床,還需要胡思亂想么?想通了以后,肖遙就放松了,他微微將被子拉下來一點,露出鼻子,熱氣沖鼻孔里吁出來,身體的燥熱感便漸漸地褪去了。房間里已經是一片漆黑,周海權已經關了臺燈,躺下來了。肖遙是睡著了,周海權卻枕著胳膊,壓根就睡不著。他今天喝了很多酒,如今酒熱上來了,口有些渴,身體也很熱。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肖遙躺在一張床上。事情是如何到了這個地步的呢,他也不能說自己完全坦蕩光明,人的欲念似乎都或多或少帶著一點有意無意的自私,它不知廉恥地誘惑著人在道德的底線邊緣試探。房間很黑,看得久了,好像腦子會跟著眼球一起渙散,人的感官也變得麻木,消融在黑夜里面。太靜了,這世界太靜了,從而肖遙的呼吸聲變得格外清晰,它鼓動著他的耳膜,呼吸本來只是一種聲音,此刻卻仿佛不光能聽得見,還能聞得見,如果你靠近一些,趴到那嘴鼻之前,就能在灼熱的呼吸里,聞到愛欲的香甜。周海權覺得口干舌燥,便輕輕坐起來,打開床頭燈,拿起水杯,咕咚咕咚下肚,幾口就喝光了,水是涼的,卻澆不滅他身體的熱,他今天喝了太多的酒。招待所隔音不好,肖遙第二天早晨七點就醒過來了,外頭天色還是黑朧朧的,他坐起來,發現周海權居然早已經不在了,他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單也鋪的平整無痕,好像沒人睡過一樣。真是可怕的嚴謹。他正這么想著,房門就開了,周海權拎著保溫瓶進來,說:“醒了。”“嗯。”肖遙清了一下嗓子,說:“你起這么早。”“嗯。”周海權說:“正好水打過來了,你用熱水洗個臉吧,等會咱們出去吃飯。”肖遙下了床,把包撈出來,從最上頭拿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抱著去衛生間了,大概還有些困,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趿拉著拖鞋走,這樣的肖遙看起來格外稚氣,身上的睡衣松垮柔軟,上頭居然還有大黃鴨的圖案。周海權忍不住咧開嘴角,見肖遙進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