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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偶像劇里的套路,醉后一夜愛上你。可能環境太嘈雜,他感覺很煩躁,覺得自己現在像個提線木偶,很討厭這種感覺。全都他媽的跟他沒什么關系,周海榮也好,周家也好,哪怕是這些人,這個世界,都跟他沒什么關系,他都不在乎,他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想愛的人,成為他想成為的肖遙。“你怎么了,喝多了?”周海榮關心地問他。他微微瞇著眼,看著紅色光影里的周海榮,點點頭說:“我可能喝醉了,我要回家。”周海榮便安排小塘去送他回去,送他出門。外頭的風有些熱,但安靜了很多,他上了車,歪在座椅上,瞇著眼睛看周海榮。“周海榮。”他叫道。周海榮探進頭來,說:“怎么了?”“接下來……但是沒關系,我們都會幸福的。”周海榮以為他在說醉話,笑著說:“我打電話給王姨了,她會照顧你的,我晚點回去。”他關上車門,跟肖遙揮手。肖遙卻沒有看到,他已經醉了,醉在自己的幻想里。周海榮于他而言,如今不過是一個局外人。小塘很快就把他送回了家,扶著他進了門。王姨趕緊出來說:“怎么了這是,喝多了?”“今天高興,他就多喝了兩杯。”小塘笑著說,“有點醉了,一直說胡話呢。”王姨便領著他上樓,把肖遙放到臥室便出去了。因為肖遙一路上都哼哼唧唧,驚動了隔壁的周海權,他穿著睡衣出來,問王姨:“怎么了?”“肖遙喝多了,你看著他點,我去給他打點熱水擦把臉,我看他自己是動不了了。”王姨說著便去打熱水了,周海權進了肖遙房間,見肖遙躺在臥室的沙發上,見他來了,還睜開眼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喝這么多。”周海權聞見濃重的酒味,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喝醉酒的人。肖遙卻哭了,流著眼淚,靠在沙發上,好像很累。“怎么了這是?”周海權想他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吧?“我想回家,回我自己家,我想我媽了。”他大概是真的醉了,心里的傷感藏不住。他不想做肖遙,他要做陳遇。周海權聽了沒有說話,只揪了一段紙巾遞給他,可是肖遙只哭,也不接,他就僵硬地給他擦了一下。眼淚是溫熱的,但沾染到手指頭的時候卻感覺特別燙。周海權被這眼淚燙的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他二弟,不懂得如何安慰人。但這眼淚,他還是心疼的。第33章“別哭了。”他也只能這么說。王姨打了熱水過來,周海權聽見她的腳步聲,便后退了一步,將被淚水沾濕的紙巾攥在手心里。王姨進來,說:“這怎么哭上了?”“喝醉酒的人,就這樣。”周海權說,“你好好照顧他,我先回房去了。”王姨點點頭,用毛巾沾了熱水,幫肖遙擦了擦臉。肖遙還不老實,一直嘟囔著不肯讓她擦,周海權走到房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站在房門頂上的燈下面站了一會,紙巾上的淚水,全沾染到他手心去了。“你不是酒量挺好的么,怎么喝醉了。”王姨一邊幫他擦一邊說:“這個海榮也是不行,也不看著點。”等她幫肖遙擦完臉,才想起肖遙如今還在沙發上躺著,忘了讓周海權幫她把肖遙抱到床上去。她自己先試了試,問肖遙:“還能站得起來么?”肖遙瞇著眼睛看她,顯然已經沒有什么意識了。她試探著要把肖遙拉起來,沒想到肖遙跟一灘泥一樣,他雖然瘦,到底也是個男人,她根本拉不動。王姨氣喘吁吁地將他放下,只好又去找了周海權:“你把他弄床上去吧,我弄不動他。”周海權便又到了肖遙房間里,輕而易舉地就將肖遙抱了起來。肖遙清瘦,被他抱在懷里簡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垂著白皙的胳膊。王姨在后頭感嘆說:“還是你力氣大,我怎么都弄不動他。”肖遙喝了酒,身上熱得很,酒氣也重,熏著周海權,有一種奇異的香甜。周海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身體的觸感便格外明顯,他將肖遙抱到里間,將他輕輕放到床上,誰知道要起身的時候,肖遙忽然伸出手來,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蹭他的臉頰。如果是身體的溫熱還可以忍受,但當兩個人的臉頰貼到一起的時候,周海權幾乎被燙到了,那種渾身一震的樣子就連王姨都察覺了,她也覺得有些窘迫,她知道周海權這人有些潔癖,大概是厭惡喝醉了酒的人蹭他,便湊過來去扒肖遙的胳膊,肖遙還哼了幾聲,似乎很不樂意。王姨尷尬地說:“喝醉了,喝醉了。”周海權緊緊抿著嘴唇,一句話沒說,只抓住肖遙的手腕,緩慢但堅定地將他的胳膊扒開,這才直起身來。肖遙懷里沒有了東西,轉而去抱他的被子,八爪魚似的纏住他的被子,一條腿搭在上面,褲子被撐緊,臀部的輪廓便出來了,兩瓣。周海權說:“行了,你照顧他吧。”王姨說:“真是麻煩你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她說著便撈起薄被的一角,蓋住了肖遙半邊身體,好在如今天熱了,穿著衣服睡,不蓋被子也不要緊。要走的時候,周海權看到了床頭插著的玫瑰花,玫瑰花依然鮮艷,芬芳依舊,但已至荼蘼,最艷的光過去,終于還是要凋謝了。這一回去總也睡不著,一直到后半夜,反而出了點汗,他便下樓去樓下喝東西,結果走到一樓,卻見沙發旁亮著一盞小燈,周彤赤腳盤在沙發上,旁邊托盤里放著一瓶酒。他停了一下,然后朝她走了過去,周彤扭頭看見他,便伸手抹了眼睛,笑著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酒杯:“你怎么還沒睡呀?”周海權在她對面坐下:“說說吧,怎么了?”周彤笑了一下,眼淚又涌了出來,她再度擦掉,眼睛泛著光,說:“沒什么。”“你和姐夫,是不是出問題了?”周彤理了一下耳后的頭發,微微垂下眉眼,好久才帶了點哭腔,說:“海權,你說為什么感情都會變,我找了最愛的人結婚,為什么也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出軌了?”周彤搖頭,吸了一下鼻子,說:“他只說跟我過不下去了,要離婚。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到這一步……”她說著便又哭了起來,很傷心,周海權坐到她旁邊去,她便靠到周海權的肩膀上,眼淚打濕了他的睡衣。“是不是人都會變?”她說。“也有不變的。看人。”周海權說,“沒事,你還有我們幾個呢,過不下去就離,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