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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他想起一次就尷尬一次,“你喜歡就行……”他走的時候囑咐王姨等周海榮出差回來給他吃的啊,怎么還是被周海權給吃了。周海榮是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所以這次才這么生氣,覺得他太冷淡?周海權皺了下眉頭:“我以為你做兩份。”肖遙不清楚具體情況,沒敢接話,只笑了笑,趕緊就溜上樓去了。原來人家是給老二做的,根本沒準備他那份,是老二借花獻佛了。周海權咳了一聲,覺得以后凡是肖遙做的,能不吃還是不要吃了,也不知道肖遙會怎么看他,好像他這個當大哥的很不要臉,總是覬覦弟弟的東西一樣。肖遙每天晚飯后都要練半個小時的鋼琴,都快成習慣了,周海權吃完飯上樓的時候,以為又要聽到肖遙彈奏的噪音,不過他卻很納悶地發現,沒有。樓上很安靜。他繼續往前走,準備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忽然模糊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停下來一聽,就聽見肖遙在房間里哼哼呀呀的,好像在唱什么。他以為肖遙是在練嗓子,眉頭皺了皺,又覺得不大像,練嗓子他是聽過的,咿咿呀呀難聽的很,肖遙聲調沒那么大,一陣靡靡之音,軟哼慢吟,細聽一下,歌詞更是不堪入耳。“……姑娘叫大蓮,俊俏好容顏。似鮮花無人采,琵琶斷弦無人彈吶,奴好比貂蟬思呂布,又好比閻婆惜坐樓想張三。”這歌詞,想也用不想接下來更是yin靡,周海權黑著臉進自己房間去了。看來他得找老二好好談談,這唱的都是什么東西,貂蟬想呂布?閻婆惜又是什么,還知不知道廉恥了,單只在家里唱這個,還是要在外頭唱這個!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第23章周海權從小到大,都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家世好,學業好,品性好,長的也不賴,小時候是三好學生,長大了是杰出青年企業家,人生可謂按部就班地優秀,天子驕子的模板。他不喜歡不正經的人,關起門來兩口子怎么浪都可以,但這種yin詞艷曲,絕對不可以到外頭去唱。這就是他的原則。肖遙這個樣子,周海榮又是那種性子,這倆人要在一起,不知道將來能浪到哪里去。他覺得婚姻還是要互補,周海榮應該找個老實本分的過日子。至于肖遙,他這種鮮鮮嫩嫩的男人,應該……大概應該找個踏實嚴謹,穩重如山的男人,給他依靠。周海權為這兩口子cao碎了心,想的心浮氣躁的。肖遙卻一無所知,還在房里一邊比劃著一邊哼唱,莫名對這個表演多了幾分喜歡。首先這小調的名字他就喜歡,叫。這名字一看就很帶感,乍一看看不大懂,好名字!作為文藝愛好者,如果說梨園曲藝有什么讓他喜歡的,就是里頭的古典唱詞,以及各種美到爆的曲名,什么啦,啦,啦,啦,名字美,里頭的唱詞更美,很多單拉出來,都可以做美言警句。不過的唱詞走的卻是樸實路線,可就因為樸素,反倒別有一種感人的韻味。故事講了清末民初,北京西藍靛廠那一片,有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叫大蓮,如花似玉,愛上了一個叫佟小六的小伙子,倆人私定終身,夜里偷偷私會,不想卻被大蓮的雙親給發現了。封建社會,這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大蓮的爹娘就用皮鞭子把她抽了一頓,然后給了她一把剪刀,一根繩子,一把菜刀,讓她自殺以保全名聲,最后不得已,大蓮跳河而死,跳的那條河,就叫清水河。探清水河,是佟小六來探,探完以后,小六也跳河殉了情,去找他的大蓮meimei去了。這是個實實在在的悲劇。詞寫的好,他大師兄蘇括唱的也好。“桃葉兒那尖上尖,柳葉兒那遮滿了天。在其位的這個明阿公,細聽我來言吶。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藍靛廠啊,藍靛廠火器營兒有一個宋老三。提起了宋老三,兩口子賣大煙,一輩子無有兒,生了個女嬋娟吶。小妞哎年長那一十六啊,起了個乳名兒姑娘叫大蓮。”這是小樣,大概也是蘇括隨便唱的,韻味十足,凄婉動人,他試著模仿了一下,發現他學不來。練習了幾遍以后,他就上網搜了一下這首歌,發現有很多人翻唱過,既有民間小調的傳統藝人,也有相聲演員,還有民謠歌手。他每個版本都認認真真聽了幾遍,記了一下各個版本比較亮眼的點。最后重點看了一下視頻,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人演唱時的動作表情,慢慢地就找到感覺了,手里拿了個小冊子,卷成筒握在手里,然后按著他在身訓課上學到的手眼身步法,比劃著唱,恍然如個風流瀟灑說書人,不用扮女人,果然自在很多。他學會之后,自己先錄了一小段,平時自己說話注意不到,錄出來的聲音聽著就略有些陌生一些,聽了幾遍,他就漸漸知道沈星之為什么說他“聲音好”。清亮流麗,音色純凈飽滿,是唱戲的料。練個差不多了,他就去琴房,按例去噼里啪啦,因為有些累了,彈的就比較敷衍,一根手指頭隨便敲著,另一只手隨手要去翻樂譜,卻看到上頭,還擺著當初給王姨彈奏的時候翻開的樂譜,,第五章。這是他母親鄭妍愛聽的曲子,看到這首曲子,就又想起她來了。他愣了一下,眉眼微微垂下來,心中沉沉,將那琴譜合上了,自己在鋼琴上趴了好一會,直到夜幕降下,全身都籠罩在黑暗里了,才直起了身體,去洗澡。洗完澡出來,見王姨端著吃的在敲周海榮的房門,回頭看見他,說:“我怕他口渴,給他煮了碗湯。”“給我吧。”肖遙說。“敲了半天門,一直沒人應,可能是睡著了。”王姨把盤子給了他。肖遙端著湯進去,房間里開著一盞床頭燈,周海榮已經睡的很熟了。他叫了兩聲,周海榮也沒答應。大概就算醒了,也不想理他。肖遙便把湯放到他床頭,自己出去了,他剛走,周海榮就睜開了眼睛,眼神還有些茫,映著床頭微微的光。就那么躺了一會,周海榮便坐了起來,將那碗湯喝了。他還真渴了,不光渴,還餓。可恨這個肖遙,見他生氣,竟然也不來哄他,他晚飯都沒下去吃。他將那碗湯喝光,便又負氣躺了下來,越躺越生氣,最后就爬了起來,趿拉著棉拖出了房門。走到肖遙房門口的時候,陰險地放輕了腳步,決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