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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該有的念頭來,想著肖遙如果像那圖上一樣,趴在床上敷臀膜,那姿態(tài)也實在……夠妖精。他有些懂得他弟弟為什么對肖遙著迷了。原來人家只是外表看上去素淡水秀,內(nèi)里也是浪的不行,符合他弟弟一貫的審美。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第12章肖遙沒想到自己的快遞竟然被人給拆了。現(xiàn)在淘寶誰用真名啊,都是用網(wǎng)名,他那網(wǎng)名是原來那個肖遙起的,他也沒改,電話填的是他的電話,只是他光顧著彈琴,手機落在臥室里了,后來回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未接電話。箱子已經(jīng)被拆開了,王姨一邊跟他解釋道歉一邊笑:“沒想到是你的東西,就給拆開了,實在是對不起,以后我們一定注意。”肖遙看見王姨那個忍俊不禁的模樣,臉都紅透了。好在王姨沒多說什么,道完歉就出去了,肖遙將臀膜拿出來,臊了好一會,心想算了算了,臉不要了,反正以后他是要離開這里的,到時候誰認識誰啊!一想到將來這里的每一個人可能都和他不再有任何牽扯瓜葛,他的羞恥心就會降低很多。當天晚上他就把臀膜用上了,不用說又“剛巧不巧”被周海榮看見了,身體里那把火騰騰地往上躥,求著他要親熱,他很嚴肅地說:“不結(jié)婚,不行。”這一次可能是精蟲上腦,周海榮竟然有些生氣了,欲求不滿的男人情緒都好不到哪里去,他說:“你這樣憋著我,小心我在外頭偷吃!”肖遙說:“那你去吃。”周海榮最后很生氣地走了。不過男人在沒有得到之前,生氣永遠都是暫時的,何況是因為吃不到生的氣,等過了那個勁之后就開始后悔了,周海榮又回來求他。肖遙不說話,也不理他,周海榮就跟著他說好話,晚飯的時候當著周海權(quán)的面收斂了一些,可是周海權(quán)還是看到了自己弟弟那個低眉順眼的奴才樣。當大哥的跟當父母的一樣,最受不了自己的家人為了個外人變得不像自己,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他就想到臀膜來,周海權(quán)不得不承認,這個肖遙手段很高超,看他垂著頭,水秀沉靜的模樣,簡直清純到只想讓人疼,不舍得褻瀆他一點,誰能想到他背地里卻是那么火熱風sao。“別生氣了。”周海榮小聲說。“沒生氣。”肖遙同樣低聲說。周海榮很消沉,蔫蔫的。他今天上班其實已經(jīng)很累了,分公司的幾個領(lǐng)導(dǎo)全都是老油條,他空有這個名分,在公司里頭說話根本沒他大哥有用。最主要的是他實在不喜歡上班,覺得好沒意思。人生苦短,就該用來享受,用來愛,家里放著個美男子,他卻沒空守著,想一想就覺得特別累。他就跟周海權(quán)說,他不想上班了。周海權(quán)當然不同意,他現(xiàn)在一想到飯桌上周海榮那奴才樣心里就不爽快:“不上班,靠家里養(yǎng)?不想結(jié)婚了?結(jié)了婚也靠家里養(yǎng)?”周海榮說:“我不用靠你養(yǎng)啊,爸媽留下的財產(chǎn)不是還有我五分之一么,我……”話沒說話,周海權(quán)就氣的拍桌子:“你要分家?!”這一下他是真生氣了,說:“行啊,你明天就去找張叔叔,讓他看看怎么分,哪些是你的,我都給你,你帶著肖遙趕緊滾蛋!”張叔叔是他們家的律師,周家的法律文件一向都由他來打理。周海榮意識到自己沖動之下說錯了話,忙不迭地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很苦悶。王姨在門外聽見他們兄弟倆在吵架,端著東西都沒敢進去,等周海榮從房里出來之后,她就小聲對他說:“你怎么想要分家了?”周海榮說:“沒有,就是……”他們這些豪門都特別傳統(tǒng),很少有分家的,要是哪一家分了家,肯定鬧的滿城風雨,成為全城茶余飯后的焦點。前年南城陳家就因為分家鬧的不可開交,幾房親兄弟甚至打起了官司,這在上流社會的他們看來,極不體面。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忌諱因為錢打官司,可是豪門大戶,利益盤根錯節(jié),稍微一點分家的小分歧可能就涉及千萬上億的金錢,巨額財產(chǎn)面前,誰又能真正灑脫得起來?所以豪門分家,非常麻煩,一般的大戶人家也很少會分。周海榮很郁悶,在家里待不下去,就出去找朋友喝酒去了。走之前還專門跟肖遙說了一聲,肖遙“嗯”了一聲,說:“去吧,路上小心。”周海榮就更郁悶了,很生氣地走了。肖遙站在樓梯口,看著他下樓,連背影都帶著年輕男子的意氣用事。他知道,大概快要開始了。里,兩個人的感情是一點一點破裂的,很多因素,既有兩個人性格和觀念上的不協(xié)調(diào),也有周海權(quán)的阻撓,還有外在的誘惑因素,除此之外,還有周海榮本身的風流本性。肖遙雖然是他頭一個愛的如火如荼的人,但作為炮灰受,男主的所有感情上的第一次當然不可能都給他,有些最寶貴的感情還是要留給正牌受的。而周海榮對他和正牌受的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他對正牌受是完全的嚴于律己,眼里再沒有別人,但是在愛他的時候,卻依然時不時地沾花惹草。沒錯,如今周海榮的愛情觀還不夠貞潔,他認為自己最愛肖遙,并且想和他結(jié)婚,但并不覺得他要和別人完全劃清界限,雖然他并沒有出軌過,但他覺得其實偶爾偷吃一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年頭,有錢人有幾個還能始終專一啊,何況他這種風流慣了的性格。就是因為自己本身沒有堅定的忠貞信念,才會在一次聚會上喝醉了酒,陰差陽錯地和正牌受發(fā)生了一夜情。肖遙感覺自己并不能完全抽身事外,他還是為這種喪鐘悲鳴的感覺感到有些失落,任何感情,不管天生一對還是注定不合適,最后看它一步一步消亡的時候,都讓人感慨遺憾。他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要回房的時候,看見周海權(quán)正看著他。他沒說話,低著頭就進自己房間里去了,身上的睡衣光滑柔軟,泛著微微光亮。睡得正熟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是周海榮打過來的,他迷迷糊糊接了電話,就聽周海榮的聲音帶著酒醉,說:“我想你了。”肖遙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說:“想我,你還在外頭喝酒不回來。”周海榮沒說話,只發(fā)出了幾聲疲倦而醉意的笑聲,肖遙往窗口看,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江面上輪船還亮著燈,暈暈的一片,好像沉浸在水汽里。他就是在那樣的困倦的,天色將亮未亮的環(huán)境里,頭一次有了一種他和肖遙這個角色融為一體的感覺。當一個人,相貌變成了別人的,周圍的人變成了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