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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心愿,張公子不會覺得老身唐突吧?” 張君瑞張張嘴,立刻笑了:“老夫人,君瑞在此謝拜!” 除了屈從,他還能如何?他不過是個窮小子,而老夫人明顯是不想他與崔鶯鶯成婚。是啊,他又憑得什么迎娶鶯鶯呢?就解了普救寺之圍的人,也不是他,而是玉樹。退兵之人,不是玉樹,而是杜確,他——張君瑞什么都算不得。 忽而疲憊了,這段感情,倒是要到何年何月何日才有盡頭? 崔鶯鶯的手,放在大腿上,那上好的衣裙,被十指絞出了深深的褶子。 陰謀之夜 陰謀之夜 又是一夜,張君瑞卻遲遲沒來佛殿中,崔鶯鶯和紅娘在殿中等待著,二人皆是跪在了蒲團上,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紅娘出奇地鎮(zhèn)定,崔鶯鶯卻是完全心不在焉。 又是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紅娘睜開了眼,站起身,來到崔鶯鶯身邊,扶起失神的她:“jiejie,回去吧,張公子興許有事情給耽擱了。” 是的,也許不會來了,她冷靜得一如她冰冷的血脈。這個結果,應該是她所企盼的,只是此刻卻沒有了原先設想的歡天喜地,只是一陣陣地冷。為這日夜來她和崔鶯鶯爭搶的悲哀而發(fā)冷,也為她的茫然而發(fā)冷。 猛然推開她,崔鶯鶯恨恨地盯著她:“紅娘,你還說你沒有告密?娘分明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她精心策劃的一切,居然就此落空,叫她如何不恨?她心心念著的男人,原本就要與她結那百年之好,如今她還為放棄,這個男人卻可能要先行離去了! 紅娘被她推得后退了幾步,站住了腳,平靜地回望這個因愛而發(fā)瘋的女人:“jiejie,我沒有告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未曾做過。”告密?這不過是最低等的方法,她可以有其他的方法,讓需要知曉的人知曉這一切,知曉她想要對方知曉的秘密。 “我自然不信!”崔鶯鶯的聲音變得尖刻起來:“紅娘,你以為你能爭得過我?永遠不會!你永遠斗不過我!”她指著紅娘的手指在發(fā)抖,她幾乎要患了失心瘋了。一個平日里溫婉大方的女子,自以為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中,如今卻是一朝夢醒,她便死也不要醒來。 “他要誰,那是他的選擇,又豈是你我能夠決定的?”紅娘面無表情:“jiejie,莫要再做非分之想了,這世間,能配得起jiejie的男人還有。又何必為他如此傷神?” 她倒是一副勸解的模樣,是呀,如今她是贏家,她自然要做出那大方的神態(tài),不是么? “我只要他!”崔鶯鶯忽而哭了起來:“紅娘,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對他的喜歡,遠遠及不上我的半點感情。我今生今世,只認準了他。” 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哭得梨花落雨。猛然,又恨恨道:“你做那小人去告密,我也有我的法子,我倒要看看,誰能贏得過誰?!” “我沒有……” “夠了!” “鶯鶯!”卻是張君瑞的聲音。 崔鶯鶯愕然,卻見一人從佛像后走出,不就是張君瑞么?她身子一顫,這么說來,方才她的失態(tài)都被張君瑞看到了?她對紅娘的惡毒指責、紅娘的冷靜乖巧,都被看到了?猛然一驚,她看向了紅娘——原來,紅娘早知道張君瑞躲在了佛像后邊不肯出來,便裝作一無所知,誘她做出這些失態(tài)之舉。 又是一場陰謀,一個接一個的陰謀,這爭斗愈演愈烈,非要一人半死不活,才能善罷甘休。 張君瑞沉著臉,站在了二人的中間,他面對著崔鶯鶯,表情堅定:“鶯鶯,你我有緣無分,這怪不得紅娘,她向來是一片好心,你莫要再做其他的猜想了。” 有緣無分?有緣無分?!她陷了進去,她為他耗費心機,她為他心神俱碎,如今他倒是輕松,一句有緣無分就要生生割斷了二人的聯(lián)系! 憑什么?憑什么就此決定了這段感情的歸宿?他甚至都沒有去努力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奔走! 崔鶯鶯上前一步,張君瑞便后退了一步——他越是后退,離紅娘就越近,倒好似是崔鶯鶯在逼迫他轉向了紅娘——她的情敵,一個情同姐妹的情敵。 崔鶯鶯站住了腳,平靜地離開。臨走前,落下了一句話:“君瑞,我有法子,你莫要再說有緣無分的話,我會恨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正準備跨出門檻,身子向著外頭,看不著她的表情。唯有那手,那搭在了房門上的手,緊緊扣著,幾乎要將那指甲深深陷入了木框中。 這深入骨髓的愛,這深入骨髓的痛。張君瑞在兩個女人的拉鋸戰(zhàn)中,成為了贏家的籌碼。他又豈是甘心的?他是個男人,自然想要擁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自己的作態(tài)、他自己的——地位。 “住口!”老夫人猛然站起,一掌打在了她的寶貝女兒臉上,登時,手一陣陣的麻。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那張君瑞有什么好?鄭恒才是與你門當戶對的男人!莫要再多想些無用的事情了!”方才,崔鶯鶯居然求她成全與那張君瑞的事情,叫她如何不氣? “娘!”崔鶯鶯捂著臉,也終于爆發(fā)了:“你真以為那鄭恒的心就能在我的身上?你還不明白么?爹走了,崔家也就此沒落了!鄭恒是你的侄子又如何?我與他指腹為婚又如何?這些日子以來,他除了回復你的那封信,讓我們在此等候,可有過其他的問候?” 她朝自己的母親發(fā)怒著:“便是連個虛禮也沒有!對,他娶我,咱們母女倆才算是就此有了著落,可如今,他真要娶了我,又可會善待我倆?說不準過了沒幾個月,那二房三房便要入了門,屆時,我倆又無人可撐腰。” 她的嘴唇顫抖著,淚水就此滑落:“你真要我一生一世都活在苦悶中么?” 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樣的苦苦哀求,心中也是不忍,然而,她仍是硬起了心腸:“娘已經(jīng)說了,你就莫要再多想,安安分分地等著鄭恒來接你我!”笑話,真要讓那窮小子娶了鶯鶯?傳出去還不招人恥笑?她的女兒鶯鶯,美貌無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可能便宜了那個年輕人? 鶯鶯的婚事,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樁籌碼?一樁用以繼續(xù)她往日富貴生活的籌碼。 崔鶯鶯咬唇,好,娘親既然無情,那么,便不要怪她使用那法子了! 噗通一聲,她跪在了地上,一字一句道:“娘,女兒若是嫁給了鄭恒,只怕當夜就要被趕出洞房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瞪著她,心中升騰起了不祥之感。 而這廂,紅娘與張君瑞話別——她沒有過多地糾纏他,此時此刻,她唯有以退為進,方能讓心煩的張君瑞定下心來,好好思索他與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