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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不定就能吃了我!”冷哼一聲,瞪著對方。 妙覺表情不大對勁,這小小蛇妖,道行不高,心氣兒倒是挺高啊!當下有些想笑,只可惜他二十年來學會了降妖伏魔,深諳了佛法,卻學不會這人世間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兒——那就是面部表情。 他不會笑。于是,嘴角微微一翹,了事,轉身要走。冷不防,寬大的僧袍袖子被扯住了。 又怎么了?妙覺幾乎要發作了,正想回頭瞪她一眼,嚇唬嚇唬這蛇妖,卻聽到她怯怯開了口:“大和尚,你手臂上的傷如何了?” 紅娘不是傻子,她知道,妙覺手臂上的傷勢,定是因為救了她而加重的。雖然這大和尚如此兇悍,她卻不能不報恩呀——無法,既做了人,就要遵守人的規矩了。 妙覺微微側過頭看著她,這個時而刁蠻時而膽小時而可愛的蛇妖,居然還記著要關心他的傷勢。不自覺地,聲音竟柔了下來:“不礙事,過些日子就痊愈了。” 袖袍,仍在她的手中,他沒拉回,一動不動,默許著。 這一幕,落入了一雙眼中。 今夜難眠 今夜難眠 這一日,老夫人身旁的丫鬟讓紅娘請了崔鶯鶯前去,說是老夫人有事兒。紅娘便來到崔鶯鶯房門前,輕輕敲了兩下,卻不曾聽人在里頭有答應。她心下疑惑,便推了門,入眼的便是崔鶯鶯慌忙轉身的模樣,雙手還背在了身后。 崔鶯鶯有些不悅道:“紅娘,怎的也不曾敲門?” 紅娘委屈:“jiejie,我敲了門的呀,你沒答應,我還以為你睡著呢!”又瞄一眼她緊張的模樣,學了乖,不曾問。 崔鶯鶯哦了聲:“大概是我沒注意,看著書呢!你且說什么事兒吧。”背著的雙手把一樣東西悄悄折疊,放在身后的桌上。 “老夫人讓你前去她房里,說是有事兒。” “娘?”崔鶯鶯疑惑,想了想,她朝紅娘走來:“那么便去吧!免得娘等急了。”順道將紅娘拉出了屋內,又把房門合上,紅娘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便看到一卷紙正靜悄悄地躺在桌上,似乎是—— 畫紙。畫紙? 紅娘竟聯想到了某些事情。 未走幾步,她停下了腳步,抬頭朝崔鶯鶯說道:“jiejie,這天挺熱的,不若我給你去弄碗消暑酸梅湯?老夫人和你說話兒,我也不好在一旁呢!”心不跳,臉不紅,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只是下意識的,便從了內心。 或許不是不知道,只是來不及細細深思。 崔鶯鶯不疑有他——在她面前,紅娘從未能有過更多的心思,對于一個不具有威脅性的人,她又何必多疑?雖然這并非多疑。 于是二人分開了,紅娘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正婀娜邁著步子的崔鶯鶯,一下決心,便轉身快步離開。 鬼鬼祟祟地,做賊般,推門而入,又迅速合上。紅娘接著來到桌邊,那上面的畫紙仍靜悄悄躺著,等待一個開啟了秘密的人——或是妖。玉手伸出,卻在碰觸之前略微一猶豫——這樣的行徑,豈不是那偷偷摸摸的賊?可是,她又太想知道這畫紙上畫的是什么了。 這樣的誘惑,這樣的欲望,這就是——這就是人心的好奇么? 橫下心來!她動作迅速地打開了畫紙,只看一眼,便怔住了——畫上的人,仙姿盛顏,明眸皓齒,除卻崔鶯鶯還能是誰?她的手略微抖了抖,往落款看去,那明明白白寫著:月色溶溶夜,花陰寂寂春;如何臨皓魄,不見月中人? 又題:蘭閨久寂寞,無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應憐長嘆人。 這分明是男女間的對詩。 紅娘看了又看,試圖找出畫者姓名的落款,卻始終找不到。她愣了愣,忽而想起了此行的不光彩,于是匆匆忙忙還原了畫紙之前在桌上的模樣,悵然而去。 酸梅湯,乃是消暑的好吃食,入口略微有些酸,若加了糖,便酸中帶甜,一口下去,極爽快。紅娘忽而覺得鼻頭有點兒酸酸的,好似喝了那酸梅湯。那熟悉的畫法,她一見便不曾忘過,生生刻在了心底。 曾想過,如果能在他的筆下將自己躍然紙上,會是如何的美妙,如今,卻——畫中人,卻是崔鶯鶯。她到底是失望的,似乎也有些澀澀的,究竟這澀從何而來?紅娘不愿去想了,多想無益。手下的動作便快了起來,要將這湯弄好,好給崔鶯鶯端去。 今夜,照例陪著崔鶯鶯在殿中燒香,紅娘卻不似往日的困頓,她乖乖半跪著,垂著眼簾,若有所思。她一動不動,似乎不想離開,絕不離開。 她在等。靜悄悄地等著,猶如一條匍匐的蛇,埋伏著,等她要的答案。 崔鶯鶯終于開了口:“紅娘,你先回去吧!” “不了,還是陪著jiejie吧!”紅娘抬起頭,笑得美艷:“老這么偷懶,若是讓老夫人知道了,可要責罰我。”她抬出了老夫人,重重地壓著,要崔鶯鶯沒法反駁。 崔鶯鶯不再說話了,臉色卻是猶豫不定。紅娘用眼角瞅著,不動聲色,她不著急,她等著呢。 她志在必得,今夜定要知曉了那個秘密。 終于,崔鶯鶯轉向了她,拉起了她的手,一臉的嬌羞:“紅娘,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 紅娘佯裝不解:“什么事兒呀?”心中卻微微一笑。 崔鶯鶯捉著她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平日傲氣的臉兒竟有了不安的神態,叫人心生憐惜:“紅娘,我身邊只有你一個姐妹,真的!我肯告知你,你卻不要讓他人知道呀!” 聲音和語氣到底是懇切而真摯的,卻叫紅娘暗暗虛了心,心中內疚道:她怎么也是jiejie呀,畢竟是信任于我的,我竟如此試探她——于是軟了心,用力點點頭:“jiejie你且說了便是,紅娘自當替你保守秘密。” 真的,在這一刻,她也是真心的。 于是,崔鶯鶯便感動了,一一道來。 原來,有一日,紅娘已回房歇息,獨留崔鶯鶯一人燒香,忽而,便聽到一聲好聽的男聲念著:“月色溶溶夜,花陰寂寂春;如何臨皓魄,不見月中人?” 她心中一動,便知是那溫柔的張君瑞,當下便回道:“蘭閨久寂寞,無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應憐長嘆人。” 于是,才子佳人,就此對詩,雖沒有見面,卻已經種下了情根。 是呀,從花園一見,便深種了情根呢! 崔鶯鶯猶在說著,紅娘卻好似都沒聽到一般,她靈魂出了竅。 原來,崔鶯鶯早與張君瑞相識,原來,他和她曾在深夜以詩相會,原來……太多原來。他和她,竟背著自己相會,不,不,不是背著自己,是背著所有人。她,紅娘,算得什么呢? 到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