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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張張,幾乎靈魂出竅。話說這李安生呢,卻生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脾氣也極好,倒不似他的老爹那般下作。如今李安生已是十九,卻尚未娶妻,而怪事也隨之而來。 半年前,他精神尚好,家里還張羅著要給他選一門親事,卻被他推掉了。不多時,白日里總犯困,要睡上個兩個時辰方能解乏。后來,越來越嚴重,走著走著都要倒下,精神也大不如前,李榮生求了多少醫多少藥,這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個毛病,只道是睡眠不足所致,匆匆開些藥,卻仍不見效。 更有人說,三更半夜便聽到少爺的房中傳來說話聲,似乎是一男一女。 如今,李安生躺在床上,幾乎快醒不來,每日只有一個時辰是醒著的。而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沒事,不要為難她。” 她?她是誰?李榮生又疑又懼,聽人說普救寺的妙覺師傅天生慧根,道行高深,乃是捉妖第一高人,這便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妙覺師傅,只要能救得了安生,敝人是散盡錢財在所不惜呀!”磕頭磕頭,痛哭流涕:“安生醒來,敝人定會捐贈一大筆的香火錢!”一大筆?多大的一筆?沒說,反正,先救了再說。這怪不得他,一介商賈,習慣了精明,要不怎能斂下這萬貫家財?在有求于人的時候,都會開了海口,如何如何,待事情一成,皆不作數!反正也沒證據——空口無憑。 “錢財本是身外之物,”妙覺淡淡道:“既然是妖物作怪,貧僧自會前去捉拿,李施主請起。”他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冰冰冷冷的,猶如萬年的冰霜都在臉上凍結,生生世世化不開。 誰知他上輩子是個什么東西呢?如此的頑固與冷硬。 他轉向法本長老:“長老……” 法本卻擺擺手,眼睛都未曾睜開:“去吧!記著,有因必有果!” 有因必有果,因了誰的因?又造了誰的果? 紅色的袈裟,暗紅色的烏金缽,妙覺猶如天神下凡,威武過人。一步一步,緩緩邁向那間睡著李安生的房子,他不說話,也不問更具體的情形,叫李榮生得不到要領,急得一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又不敢太過造次,只能彎著個腰,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寶貝心肝兒子的情況,嗡嗡嗡,攪得人心煩。 “妙覺師傅……”又要出聲,冷不丁對方瞥了他一眼,冰錐般的眼神幾乎要將他刺穿,忙住了口,囁囁嚅嚅。 穿過綠樹環繞的小院,便在那房門前站住了腳,妙覺說道:“閑雜人等退下,貧僧一人入內一探。” 話才出口,幾乎所有的家丁都跑了個精光,獨留李榮生與這寶貝兒子的親娘,那婦人已是哭不出眼淚,雙目只是蒙著霧,直直盯著房門,真是可憐母親心。李榮生也哎哎嘆氣,拉著這婦人死守門外。妙覺推開虛掩的門,吱呀一聲,紅色的袈裟便飄入了屋中,落地無聲。 房門在身后輕輕合上,猛然一聲哀嚎:“我的兒!”話音猛然一斷,恰好是門口咔嗒一聲關上了。 眼前,一張大床上,正躺著已經骨瘦如柴的李安生,閉著眼,表情居然是平和的,似乎還隱約透露著幾分笑意。看那黑沉的眼袋,確是睡眠不足的征兆。屋中家具皆是上好的紅木,擺設并不多,盆景更是——只、有、一、盆。 妙覺的眼中閃過一道金光,盯住了那盆茉莉,茉莉原本應在六月至十月開花,而現今不過三月中旬,竟開得如此美麗,真有些不尋常。他一步一步,布鞋踏在地上,沒有一絲的塵土飛起。 茉莉啊茉莉,你碰上了這樣的冷硬之人,便是顫抖哀嚎也不管用的。 染血僧衣 染血僧衣 “妖孽,還在裝傻!”劍眉一橫,怒目而威,就要將那降妖的烏金缽罩向茉莉。但見淡黃色的花瓣漫天飛舞,一名清麗的女子躲開了烏金缽的金光,哎呀一聲滾落在地。抬起頭來,滿臉的驚懼:“師傅,莫要收了我呀!茉茉未曾害人!” 茉茉?妙覺冷笑:“未曾害人?那床上的施主又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你施了妖術迷惑了他,他怎會一病不起?”句句擲地有聲,左右這獵物都逃不過,看她要如何地狡辯?嘿! 別想再和那日的小蛇妖一般,花言巧語就想忽略這妖精的身份。 妖,便是妖,永遠改變不了被人鎮壓的命運。 那清麗女妖茉茉,往床上的人看了一眼,眼中便落下淚來:“我沒有迷惑他……我們倆,不過是情投意合。而我法力不足,不能在白日里現形太久,這才在晚上與他夢中相會。”日久天長,這李安生便落下了病根。 “若真是如此,為何他看病吃藥都不管用?定是你施了妖術,令他服從于你,未曾將藥物吃下,還夜夜相會,吸他精氣!”他的面色越來越冷,臉孔線條漸趨轉硬,眼神似要將人灼燒。 “我沒有!沒有!”女妖茉茉大聲泣著,楚楚可憐:“師傅,我發誓我再也不見他了,他定能好起來,只求師傅放了我一條生路。”驚懼地瞟一眼那大掌中的烏金缽,不由得往后挪了挪。 “還在招搖撞騙!”不耐煩地舉起了烏金缽:“妖精的話,怎能信得過?”登時金光盡從缽中射出,呼嘯著朝只能束手就擒的女妖奔去,四面八方,畫地為牢,圈住了她的人,她的魂,她的魄。 “師傅,師傅……饒了我吧!”苦苦哀求,哭得凄慘,她怎能抵抗得了這金光?這塵世中降妖伏魔的金光?這上蒼賜予人類的特權。不服呀,不服!同為蒼生,為何妖便要如此處處被欺?見不得光?小心翼翼地存活于世中,只能潛心修行,期盼有朝一日飛升為仙,再不過這擔驚受怕的日子—— 可偏生,卻要戀上了塵世的情,塵世的欲,七情六欲,乃是魔,硬生生將她留在了這脆弱的男人身旁。你儂我儂,兩情相依,再不記得修煉,只道是朝朝暮暮的相守。 放棄了抵抗,茉茉只是癡癡地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男子,這一生一世的依戀。既然人妖殊途,卻又為何讓妖學會了人間的情?貪圖這世間的誘惑,竟是要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 伸出手,凄凄探向他,無盡地心傷。一點一點,慢慢的,只盼最后一次的觸碰—— 一步之遙,她卻再不見,徒留了些許花瓣飛落地上。 妙覺,忽然生出了一絲憐憫——不該有的憐憫。不,不,他怎能心軟?人妖殊途,自古便是天理,既然違背了天規,便由他代替上天實施懲戒——這不正是他存在的緣由么? “茉茉!”一聲驚叫,床上的李安生猛然驚醒,轉頭的一瞬間,眼角落下的淚滴在衣襟上,染上了淺淺的濕痕,一如他和茉茉的情緣,淺到幾乎看不見,迅速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