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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快要吃午飯的時候,李小艾帶著自己的男朋友小張回來了。李深熱情地和他們打了招呼,就借故回書房看書了。畢竟每次見小張都要裝扮成慈父的模樣,對于李深來說是很辛苦的。況他今天精神不濟,索性就躲了起來。李小艾滿臉春色地回房間換衣服,保姆和警衛員各自去忙碌,客廳里就剩下程靈和小張。程靈低頭繼續玩手機,小張則局促地坐在沙發邊緣,訕訕地撿起地上的報紙,低頭認真翻閱。程靈一向不愛和陌生人搭訕,對于小張,他不感興趣,所以也不怎么搭理。而小張對他其實是很有敵意的。程靈是神仙似的人品相貌,與小張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偏偏兩人又年齡相當,小張免不了生出一些妒忌的心思。后來見程靈只跟李將軍關系親密,和李小艾倒是不怎么說話,他這才放松了警惕。小張讀完了一張報紙,十分無聊,慢慢從口袋里摸出一支鋼筆,在報紙上劃拉。鋼筆通身純金,閃耀著奪目的光輝,程靈瞄了一眼,幾乎驚叫起來。停了一會兒,他定了定心神,故作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道:這只鋼筆倒是挺精致。小張笑了一下,對它也愛不釋手,說道:我也覺得好看。程靈將鋼筆借過來看了一眼,筆尖上果然有自己的名字,便又還給了他,說道:從哪里來的,我也要買一只支。小張緊緊地握住了筆身,目光游移了一下,說道:我叔叔從國外給我帶的,你、你買不來的。程靈微微一哂,已看清了此人的底細,便不再說什么了。他已經為了這支筆和李深大鬧了一場,如今再吵起來,難免要教這位準姑爺難堪,李深又極看重小張,自己何苦碰一鼻子灰。此事算是過去了。當天下午,程靈回到家里,家中保姆告訴他,上午,有一個叫無憂的男人,打來好幾個電話,問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說,只是要找你。程靈心里一緊,罵道:怎么不早說。忙抱起電話回撥了過去,那邊卻沒有人接聽。程靈看了一眼時間,猜想無憂大概還在學校里工作。便想著等下班后再打過去。誰知傍晚時分,程蒙領著軍隊里的一幫同事和好友,熱熱鬧鬧地給程靈慶生。程靈推卻不過,只好隨著眾人去了,心想等酒會結束了再打過去也是一樣的。第五十二章: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天下午,林鐵衣的汽車風馳電掣地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地鐵站入口,尚未打開車窗,兩人就聞到了一股酸臭的腐爛味道。林鐵衣解開安全帶,從座位上拿起手槍,按到無憂的手里,說道:你先躲在暗處觀察,若是那人不是善類,你直接開槍打死他。無憂點頭,起身下車,躲在汽車另外一側。他的槍法是陸萬劫教的,雖然沒有學到十分之一的本事,但在這樣近距離下,應該不會失準。地鐵入口被一個破舊的卷閘門擋住,林鐵衣舉起手掌拍了幾下,聲音很響。他貼近鐵門聽了一會兒,轉身看向無憂,搖搖頭,有點無奈。無憂站起來跑過去,又從口袋里拿出紙條看了看,后退了幾步,說道:地鐵F出站口,不會錯的。他在卷閘門旁邊看了看,見這東西是被鐵絲拴住,便從口袋里拿出一把蜘蛛刀,三兩下割斷,朝林鐵衣使了一個眼色。林鐵衣彎腰抓住門底,輕輕松松地把門打開了。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很寬闊的階梯式電梯,向下延伸,地鐵站里沒有開燈,唯有墻壁上的各處安全指示閃爍著幽綠色的光。他倆這會兒有點后悔沒有帶手電筒,此時沒有辦法,就緊緊地握住手,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輕聲喊無心的名字。地鐵站分為上下三層,共有十幾個出入站口,錯綜復雜,宛如迷宮。無憂被林鐵衣握住手腕,兩人慢慢挪動步子,打算一層一層地找。此地大概關閉許久了,里面空氣沉悶污濁,還帶著一點藥水味道,無憂心里有些不自在,低聲說:小叔叔,我們先回去吧,這里怪怪的,無心未必就在這里,說不定已經回家了呢。林鐵衣沒有說話,一只手摸到了樓梯扶手,平靜地說:要下樓梯了,你小心點,抓緊我。無憂知道他心里著急,便不再說什么,也摸著扶手慢慢下去。走到最后一層時,無憂腳下一滑,兩手撲空,幾乎跌到在地上,他忙叫:小叔叔。兩手在虛空中一抓,握住了一只手,這才放下心來,又忽然覺出此人手掌滑膩冰冷,無憂心下一沉,剛要驚叫,想了想又忍住了,反手握住了那人的手,另一只手搭上了手槍的扳機,順著那人的牽引,慢慢往前走。本來黑黢黢的地鐵站,在那人的指引下,走了一段崎嶇的路程,忽然遇見一個鐵制的小門,門縫里透出一絲光亮。那人隨手推開了房門,將無憂帶進去。無憂看準時機,反剪了他的手腕,手槍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做出兇神惡煞的模樣:不準動。那人倒也乖覺,很老實地靠在墻壁上,微微側過頭,看向無憂。無憂這才看清楚此人的相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形高瘦,戴著一副眼鏡,神情嚴峻,眸子里透出一點華彩。無憂看清了他的體型,覺得他很不好擺弄,便高聲沖外面喊林鐵衣的名字,又打量了這個房間。其實并不是房間,而是一輛地鐵的車廂,只保留了車子的外殼,里面被徹底改造成了實驗室的模式。桌面和側壁上掛著很多燒瓶器皿,地板上放著干粉滅火劑。你是無憂吧。男人饒有興致地打量他:我叫秦鷹,我聽說你有一對很漂亮的翅膀,你來助我做實驗,我幫你把手上的跟蹤環去掉,如何?他直截了當地談起了交易。無憂沒心情跟他聊這個,只是朝外面高聲喊林鐵衣的名字。地鐵站很空曠,聲音在封閉的空間被無限放大,倘若林鐵衣還在這里,就一定聽得見。無憂漸覺事情不妙,沖秦鷹吼道:和我一起進來的男人呢?秦鷹老老實實地解釋道:剛才的樓梯口有一個深洞,林鐵衣沒留神掉進去了,你要見他,也不難,先把槍拿遠一點。無憂不相信林鐵衣只是沒留神掉進去,肯定是被秦鷹算計了。他警惕地瞪著秦鷹,槍口壓的更緊,說道:無心呢!秦鷹眼神微變,有些沮喪地說:他還沒進來,就提前離開了,我也出去找過他,沒找到。見無憂不相信,他只好進一步說道:我是個醫學家,又不是歹徒。你們肯配合我,那自然好,不肯配合,我也不能把你們怎么樣。醫學家?無憂不相信地打量他,冷笑道:哪個醫學家在這種鬼鬼祟祟的地方。你先帶我去找林鐵衣。無憂察覺此人體力很好,自己一個人恐怕會吃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