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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又一陣響雷,他下意識地攥住了林鐵衣的肩膀,林鐵衣微微湊近他,將他合身抱在懷里。無心身量嬌小,骨rou柔軟,肌膚里散發(fā)著一點(diǎn)淡淡的香味。林鐵衣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松開了他。無心渾不在意,自顧自地又翻了一頁。窗外雨潺潺,窗內(nèi)燈影幢幢。夜里十點(diǎn)多,林鐵衣頻頻打瞌睡,低頭一看,無心倚著自己的肩膀,眉眼低垂,嘴唇微微嘟著,不知何時(shí)睡著了。林鐵衣微微低頭,用嘴唇輕輕蹭著他的頭發(fā),心里一陣酸澀一陣痛苦。半晌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將他橫抱起來,走向小床。他把無心往床上放,無心卻在此時(shí)醒來,兩手緊緊地?fù)е募绨?,臉頰埋在他的胸口,渾身縮成一團(tuán),微微顫抖。林鐵衣以為他犯了癔癥,忙拍打他的后背,喚道:無心,快醒醒。無心咬緊牙關(guān),半晌才發(fā)出一聲嗚咽,隨即像是開了閘似的,偎在林鐵衣的心口,哭得肝腸寸斷、抽噎不止。林鐵衣心有所感,聽見無心哭,也不勸他,只后退了幾步坐在自己床上,將他擺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摟著后背,一手撫摸著頭發(fā),嘆氣似的說:無心啊。無心在他懷里嗚咽,身體一聳一聳的,淚水鼻涕把他的肩膀和脖頸都弄濕了,半晌,無心才平復(fù)了氣息,傷心地問:你是不是討厭我?林鐵衣卻不知如何作答,默然地低下頭。無心卻在這一刻忽然死心了,他推開林鐵衣,光著腳跑到窗口,嘩啦一下推開窗戶,抬腳踩在了陽臺上。無心!林鐵衣暴喝一聲,猛然站了起來。他這聲非常響亮,幾乎震得地板都晃動。無心也愣了一下,趁這個(gè)當(dāng)口,林鐵衣一把將他拽下來,按在地板上。雨水從窗臺上嘩啦嘩啦灑進(jìn)來,打濕了兩人的頭發(fā)和衣服。他們跪坐在在地板上,怒視著對方,像是一場無聲的決斗。半晌林鐵衣微微的嘆氣,抬手抹了抹他臉上的雨水和淚水,柔聲說:我不討厭你,我愛你。這句話說完,林鐵衣自己先愣住了。他從不知道自己是愛無憂的,但此時(shí)此刻,這句話竟如此自然地說了出來。無心雙眼含淚,撲哧笑了起來,有些害羞地掙脫了林鐵衣的手,低頭抹眼淚,嘟囔道:哦,我知道了。他回到自己的床上,拿起枕巾擦了擦身上和頭上的泥水,扔到墻角,然后很乖地躺在床上,聲音略沙啞地說:我先睡了。說罷關(guān)了電燈。林鐵衣一個(gè)人跪在地板上,窗戶大開,冷雨冷風(fēng)吹在臉上,他現(xiàn)在腦子好亂,需要抽根煙冷靜一下。程靈不再去軍部大樓,更不去李家教書,只待在家里吃飯睡覺,程蒙知道兒子有隱情,所以不但不罵他,反而悉心照料他的飲食起居。三天后的正午,父子倆坐在餐桌前吃糖醋魚,魚是程蒙做的,他揮舞著筷子跟兒子炫耀自己的廚藝,忽然聽見敲門聲。程蒙放下筷子和餐巾紙說:這種時(shí)候誰會來?程靈端正地坐在餐桌旁,筷子撥拉著米飯,目光卻黯淡渙散,不知看向何處。從李家回來之后,他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花朵,所有的精、氣、神全都沒了,只有一具軀殼還在強(qiáng)撐著。李將軍,你怎么來了?程蒙又驚又喜地說:快快進(jìn)來。程靈心里一緊,宛如被扎了一刀似的,手里的碗筷嘩啦啦掉在地上,他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后退了幾步,下意識地尋找躲藏的空間。李深一身戎裝,滿身殺氣,高高大大地走進(jìn)來,目光威嚴(yán)地看向程靈,并不開口說話。程靈被他看了這一眼,只覺頭皮發(fā)麻,崩潰似的抓起飯桌邊緣,朝李深身上扔過去。李深微微側(cè)身,輕巧地閃過了這一桌飯菜的襲擊,步伐穩(wěn)健地走向程靈,沉聲說:程靈,跟我出去,我有話和你說。程靈攥緊了拳頭大聲喊:爸爸!救我。程蒙滿頭大汗地走過來,站在門口,看了看李深,又看了看程靈,這狼抓小羊似的情景,委實(shí)捉摸不透,于是賠笑道:李將軍,犬子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李深目光嚴(yán)肅地看著程靈,卻對程蒙說:他沒有得罪我,倒是我不小心開罪了他,這次是專程來道歉的。說罷朝程靈伸出手,聲音低沉地說:程靈,跟我出去。程靈臉色蒼白,汗?jié)竦念^發(fā)黏在額頭上,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程蒙,嘴唇無聲的翕動著:爸爸,救我。程蒙思索片刻,安撫地對程靈說:靈靈,你聽話,跟李將軍出去。程靈眼中最后一點(diǎn)光亮瞬間熄滅了,他緊緊靠著墻角,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李深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走上來,抬手一抓,把他扛在肩膀上,不顧他的手打腳踢,抗麻袋似的走出去。兩人在電梯里撕扯踢打,李深在打架方面是從來沒吃過虧的,不過如今程靈是抱著以死相拼的架勢,悍勇得如一只惡狼。李深也不好硬碰硬,只得節(jié)節(jié)退讓。從電梯間出來,李深不肯在光天化日之下丟人現(xiàn)眼,揪著程靈的脖子去樓道的值班室,借人家的房間。值班員素日只聽過李將軍的大名,如今親眼得見真容,且衣衫凌亂滿臉血污,十分原生態(tài),只覺大慰平生,同時(shí)腳不沾地地跑了。值班室空間狹小,程靈雙眼赤紅,抄起旁邊的警棍,要和李深同歸于盡,李深本來還讓著他,這會兒就有些不耐煩,直接拿出锃亮手槍抵在他額頭上,奪了他的警棍,壓低了聲音說:你消停點(diǎn)行不行?我是來跟你講和的。程靈經(jīng)過了一場廝打,渾身力氣用盡,頭腦一陣陣發(fā)暈,他喘著粗氣后退了幾步,一雙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說:好,好,我不打了,你要怎么講和。李深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凝視了程靈片刻,半晌說:你別胡鬧了,老老實(shí)實(shí)地教小艾讀書。然后陪你睡覺?程靈冷笑,語氣里透出森森寒意。李深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我那天喝醉了,以后不會發(fā)生了。程靈臉色稍霽,慢慢垂下目光,半晌才悠然說:那最好。李深沒料到事情如此順利,略微高興,忽然程靈沖了過來,閃電般踢向他的右手手腕,又趁機(jī)奪了他的槍。但是李深的槍又豈是旁人能輕易奪的?在槍離手的一瞬間,他上前一步,準(zhǔn)確無誤地用手肘擊向程靈的心口,輕松奪回了武器。程靈幾乎是飛著撞向了墻壁,繼而滑到地板上。李深恨他狡詐無信,也不去詢問他的傷情,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程靈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忽然嘴巴張開,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他腋下肋骨被打斷了兩根,其中一根扎進(jìn)了肺里。程靈在醫(yī)院里養(yǎng)病期間,父親和同事戰(zhàn)友們常來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