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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怕她二兄了。” 方皇后知道一貫謹小慎微的順妃是請示她興平能不能常去東宮,笑道,“興平還是太文靜了,多往東宮走走也好。” 聽聞湖陽公主性情開朗,讓興平跟她學學也好。并且兒媳婦遠嫁來鄴國,沒有年齡相近的朋友,興平也能跟她做做伴。 順妃就很高興,女兒能跟太子妃、未來的皇后交好,將來就不愁沒有好日子過了。 她又提起淑妃,“我看她好像是有什么事要求娘娘呢。” 方皇后倒沒有注意淑妃,不過她也不放在心上,隨意道,“那等她求到我跟前再說。”淡淡地拒絕了順妃的說項。 順妃就有些訕訕,她確實是收了淑妃的禮,幫忙來探探方皇后口風的。既然方皇后這么說,她就不好再往下說了。轉而提起了太子妃進給方皇后的針線,“活計真是鮮亮,太子妃真是很有心了。” 方皇后這才又提起了興致,讓人拿了太子妃進的針線來看。 第110章 表親 顧容安進給方皇后的針線是四時衣裳各兩套, 鞋襪八雙, 另有繡著五彩團花流云五蝠捧壽的暗紅披風一件, 繡著百鳥朝鳳的杏黃斗篷一件。 順妃就捧著那年百鳥朝鳳的斗篷不停的夸,“真是難得,這些鳥羽繡得纖毫畢現, 華美異常,眼睛也活靈活現的, 打眼一看,還真像是鳳凰領著百鳥落在了衣裳上呢。” 她愛不釋手地撫著鳳凰長長的尾翎,心里卻想,這么好的繡工,定然是旁人代工了, 太子妃那樣嬌滴滴的人兒,哪像是會捻針拿線的。 方皇后卻想著兒媳婦進針線時亮亮閃閃的眼睛,那么的驕傲得意,她就知道這些精美的衣裳鞋襪都是她親手制的了。 真是個可人的孩子呢。方皇后很高興, 當即就穿上了其中一雙松鶴蔥綠軟底鞋, 與她換上的碧色裙子正相配。 轉頭就吩咐宮女開了她的庫房,親自選了十匹料子讓人給太子妃送去。 結果送料子的人剛出了坤寧殿,方皇后又起了心,找出了一尊白玉送子觀音,又把自己陪嫁的一套紅寶石頭面裝了,叫了身邊親信的大宮女一起送去東宮。 順妃暗暗咋舌,竟是從沒見皇后待誰這么熱切的, 心下暗自警醒,下回見了太子妃得更恭順才行,就是女兒也要囑咐她不要胡鬧沖撞了太子妃。 等到闔宮上下聽聞了方皇后對太子妃的重賞,也各自思量起來。 回去的路上,新婚的小兩口也在說針線的事,兩人膩在一起絮絮叨叨的,竟也不覺得煩膩。 “你給母后的針線都是你自己做的嗎?”車輦里,紗簾擋住了外面的視線,劉榮就順從了自己的心意,摟著顧容安讓她依靠在自己懷里,還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著。 “那是當然,進給母后的衣裳鞋襪全是我自己做的,”折騰了一早上,顧容安也累了,巴不得劉榮摟著她,靠著人rou墊子可以坐得舒服些。 她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懶地窩在劉榮懷里,面帶得色,小貓咪一樣搖著尾巴邀功,“為了備齊給母親的針線活計,我可是夙興夜寐地繡了好久呢!” 她很有心機地夸大了自己的努力,其實她很注意勞逸結合一點都不累。 安安也是很稀罕他才愿意親手給母親做針線的吧,像她這樣千嬌萬寵的嬌女,自有晉國司制所的人為她準備給婆母的衣裳鞋襪,她原本只要背個親手制作的名也就是了。 劉榮的心霎時變得軟軟的,“做了這么多針線累不累?除了母后的,旁人的難道也是你親手做的?” 這么柔軟如蘭芽細嫩的雙手,是怎么繡出那些精巧富麗的花樣來的,會不會被針磨破了皮?或是扎了手?他又有點心痛起來。 “當然累啦,可母后不一樣,她是你母親,我當然要孝敬她,旁人里只有準備給興平的荷包是我親手做的,剩下的自然有繡娘們來代勞。” 顧容安說著,忽然有些臉熱,她想起來新婚頭日起床穿衣服的時候應該給新婚丈夫帶上自己手繡的荷包的,可都是他胡鬧,讓她都忘了這回事了。難怪阿五一直看著她欲言又止的,可惜他一直歪纏著她,阿五竟沒有找到機會提醒她。 一會兒回去一定要記得給他掛上!她精心挑選的并蒂蓮鴛鴦戲水圖案呢,繡得可精致了。 劉榮是不知道這些小規矩的,他聽見就連興平也有,自己卻沒有,難免有些吃醋,忍不住問了,“那我有沒有呢?” 不想被顧容安輕輕捶了一下,“都怪你,我都忘了!”都是早上他鬧著給她穿衣裳,害得她只顧著害羞了。 她粉面含嗔,眼波流轉間波光瀲滟,竟是一派小女兒嬌態,十分動人。劉榮都看直了眼,想起昨晚上的旖旎風光,哪還記得自己在問什么,克制不住捧了她小巧的下巴,往那珠光瑩潤的唇吻上去。 是他親自選的唇脂,凝在青碧色的瓷盒里,像一汪瑩透的紅玉,小指尖挑一點點抹開在唇上,便能暈染出一片芬芳明麗的紅,紅的唇白的膚,鮮艷明麗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在早上的時候就想試試了,然而怕耽擱了敬茶的吉時,就一直忍耐著,現在終于忍到了極致,另一手牢牢握著她的腰,餓狼一樣吃上了她的唇。 是甜的,像是蜜糖,甜滋滋地,他不舍地含著柔軟嫩滑的唇瓣吮吸著,漸漸覺得不足,趁著她嚶嚀喘息的時候,一舉攻了進去,噙住了她的舌。 像花間比翼雙飛嬉戲纏綿的蝴蝶,似水里絞纏婉轉的游魚,勾纏著,追逐著,勾魂奪魄,意亂情迷。 顧容安從一開始的驚訝害羞,到后來不由自主的攀纏,雙臂都挽在了他的脖子上,如一株柔嫩的綠蘿,全心全意地攀附著她的大樹,任他風雨飄搖。 最后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了,顧容安更柔弱些,軟成了一灘水,只能無力地躺在他手臂上吁吁地喘氣了。 “是甜的,”劉榮嘗盡了好處,心滿意足地笑著舔著唇看她。居高臨下的視線里,她深青色的衣領里,那修長細膩的脖頸泛著嬌羞的粉色。他驀地想到了那本精彩絕妙的春宮圖里配的歪詞,“雨霽云收,薔薇無力含春淚,點點嬌。”可見還是有幾分應景的。 他為了成功抱得美人歸,不僅送了晉國一個鐵礦,還許諾了協助晉國奪下與燕國犄角處的鎮州,江左平他們都以為他是色迷心竅,為了美人不惜血本,卻不知道他在得到顧衡父子允諾的時候有多歡喜。 能夠得到她,暫且昏聵一回又如何,再說晉國得了鎮州也好,他也能趁機把鄴國的北線往邢州推一推,邢州之地又何止一個鐵礦,進而北望冀州,以圖渤海。 說到邢州,那里的白瓷卻是不錯,雖然經年戰亂,昔年的官窯破敗了,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