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
呢?”曹氏還是有點不能自信。 “皇后只有一個,朱氏自然是為妃,”柳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她真想看看這會兒朱氏的嘴臉。 “王爺都還未登基,我們且低調些,不要張揚了,”曹氏囑咐柳夫人道。低調的未來皇后開始和面了。 “夫人放心,我曉得的,”柳夫人笑呵呵幫忙洗韭菜。 曹氏做的韭菜盒子是用帶膘的豬rou作臊子,炒半熟,生韭菜,切細,羊脂剁碎。花椒、砂仁、醬拌勻。搟面餅兩個,合兩面,合攏邊,加餡,放鍋里烙。 剛出鍋時兩面金黃,焦香撲鼻,咬一口香得流油。 顧衡很喜歡曹氏這里的家常味道,他一個人就吃了一盤韭菜盒子,又吃了好些春卷。午后就歇在了長壽殿里。 曹氏雖讓長壽殿的人莫要張揚,這樣的好消息總是瞞不住的。 不過是個午覺時間,朱氏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她這才慌了起來,為何王爺不聲不響就定了曹氏為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困成一團了。 晚安。 第79章 刺殺 長春殿內帷幕低垂, 光線昏暗,顯得逼仄迫人。 朱氏獨坐榻上, 不發一言,仿佛一個泥雕木偶。 直到侍女稟告說四郎君來了, 她的眼珠一轉,眼里才有了活氣。 “母親, ”顧昭昀穿著一身中規中矩的石青彈墨直裰, 一舉一動都如尺子量出來的優雅端方。 “昀兒,”朱氏欣慰地看著顧昭昀, 這是她精心雕琢的兒子, 是她后半生所有的依靠。見了他,她聽聞曹氏得到九尾鳳凰為飾而惶惶的心再次火熱起來,她的兒子才是最好的, 顧大郎如何配得上太子之位。 “母親喚我來可是有事?”顧昭昀立在朱氏跟前,他察覺到殿內氣氛的凝重。 “先坐下吧,”朱氏招手叫顧昭昀坐在她身邊。 端茶侍女輕巧無聲地進來,把茶盞擱在兩人中間的方桌上。 從聽到消息朱氏就五內俱焚,這會兒剛好覺得口渴,端起茶就喝了一口。卻不想熱茶燙嘴, 她一下子被燙得不輕, 怒而摔盞大罵, “賤婢!該死!” 也不知她罵得究竟是侍女還是另有其人,從沒見過王妃如此勃然大怒的模樣,嚇得滿屋子侍立的侍女都慌忙跪了下去。尤其那個端茶的侍女, 她聽見該死二字,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臉都白了。 “都下去,”顧昭昀看不過眼,揮揮手讓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侍女們出去。 “區區一個賤婢,也要爬到我頭上來了,”沒了旁人朱氏更是肆無忌憚,口出惡言,“那個老貨,早該死了!” 顧昭昀在外院,內宅的消息自然沒有朱氏來的靈通,他還有些奇怪,“母親何事如此動怒?” 對兒子,朱氏一貫是溫柔的,“昀兒,你可聽說立后的消息?” “未曾,”顧昭昀沉吟,“母親何需擔憂,按禮,您是父親正妃,皇后之位自然是母親的。” 朱氏呵呵冷笑,“可你父親打算立曹氏那個老貨為后。” “當真?”顧昭昀大驚。前幾日存心殿議事,大臣們也提起了后位,當時父親并沒有明確表露后位所屬,然大部分大臣是支持晉王妃為后的。 “衣裳都開始做了,”朱氏嘲諷一笑,覺得一顆心都涼透了,“如果沒有我朱家,他顧衡不過是個小藩鎮而已。” 朱家對父親的恩情,他從小就聽母親叨念過了無數遍,母親常掛在嘴邊跟他懷念的就是朱家昔年的容光和扶持父親的恩德,然后就是日復一日對父親冷待朱家的埋怨。 顧昭昀早過了母親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年紀,早就明白了朱氏的抱怨不乏失實偏頗的部分,這時又聽朱氏哭訴,他已然習慣,還能冷靜地分析后位的事,“曹家身份低微,難以擔當外戚之責,晉國初立,文臣們應當不會同意立曹夫人為后。” 尤其曹家眾人在朱氏的特意安排下,初到晉王府就出了大丑。當日臘八,晉王府設宴款待近臣,曹家父子上門認親,更是在眾臣面前丑態畢露,活生生的地痞無賴模樣。 “文臣不同意又能如何,你父親難道是聽得進勸諫的?”朱氏冷笑,“唯有顧大郎出了意外,當不成太子。” 顧昭昀一凜,“母親……”如今顧大郎父子正在云州,確實是極好的機會。 朱氏伸出手去,拍拍顧昭昀的手背,“昀兒,母親必要把最好的一切給你。”顧衡的基業只有她的兒子才能繼承。 “母親,”顧昭昀緩緩吐出一口氣,“可安排妥當?” “萬無一失,”朱氏說得斬金截鐵,為了刺殺顧大郎,她已經是孤注一擲。 ———————— 長春殿內的陰謀沉浸在喜悅里的曹氏等人自是不可能知道了。 顧容安當了一回報喜鳥,回泰和殿去與陸氏分享這兩個好消息。 “你這猴兒樣,還公主呢,我看是猴兒國的公主。”陸氏聽了顧容安帶來的消息喜上眉梢,然而看見顧容安嘻嘻傻樂,坐在位置上還要動來動去,半點不安分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叨念。 “人家是高興嘛,”顧容安捧著臉,心滿意足,“當公主多威風,我可是晉國開國公主。”人家受寵的公主過得可逍遙啦,要是寂寞了,還可以養一大群美貌面首,個個千依百順。 陸氏立刻就給顧容安潑了冷水,“趕明兒得給你安排一個教養嬤嬤,你年紀也大了,規矩該學起來了。” “啊,”顧容安小聲驚呼,她一聽教養嬤嬤就頭疼,連忙轉移話題,急急忙忙道,“阿娘,我們快給阿耶他們寫信,告訴他們好消息啊。” “珍珠記下來,明日你就去典儀所給安安請一個年長嚴厲的女官做教養嬤嬤,”陸氏不急不慢吩咐珍珠道。 “是,我記下了,”珍珠笑盈盈地。看見縣主鼓起來的臉,她眼里的笑意更甚。 看來是免不了要重新學一回規矩禮儀了,顧容安想起上輩子在洛陽皇宮被皇后以她的規矩沒學好為由,讓宮中女官調/教的痛苦,一張臉都苦兮兮了。 “去拿紙筆來,”陸氏也在笑,殘忍地決定給顧容安請嚴厲的教養嬤嬤后,還要壓榨她寫信,“你不是要寫信么,快點寫了,今日趁早還能送。” “嗯嗯,好好好,我這就寫。”顧容安起身自己去陸氏的書桌上拿來了 紙筆硯臺。 她倒了點茶水在硯臺里,親手磨了墨,鋪開信紙,刷刷就開始寫信。 通篇是大白話,“阿耶、阿頊見信如晤,大喜,祖父已經決定立阿婆為后了,今日司制所剛來給阿婆和我定了新衣。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我也有新衣,因為祖父說要冊封我為公主。阿頊不要嫉妒,誰讓你不是女兒呢,大概也就能得個郡王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