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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年紀來說是正常身高了,還略高于平均值。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傅鐵奴這樣天賦異稟的。 啊啊,好氣啊,作為最矮身高,顧容頊決定了回去就正經吃飯,不吃零食了! 第50章 小九 城南也分東西兩區, 從貫穿城南直南大門的南大街往東就是王家原來住過的東區長樂坊,往西則是平民集居的西區長信坊。 陳良醫騎在馬上, 遠遠看見長信坊遠比長樂坊破敗的坊門,心里一陣無奈。 他是擅長婦科沒錯, 可縣主不能老是遇見女病人就叫他啊,婦科外的疑難雜癥他可并不擅長。 小八騎著馬跟在陳良醫身旁, 馬背上還帶著陳良醫的藥箱, 他笑容暖暖地對陳良醫道,“陳良醫這回又勞煩您了。 ” 一進長信坊, 環境就嘈雜臟亂起來, 看起來文文弱弱一身整潔的陳良醫,與這樣的地方可真是格格不入。小八生怕陳良醫對縣主的要求有怨言,待陳良醫也就越發的客氣。 面對人俊嘴甜的小八, 陳良醫是板不起臉來的,微微一笑搖搖頭,“治病救人的事,算不得勞煩,只怕我醫術不精,有負縣主所托。”自從那年救了世子夫人, 陳良醫就明白自己是上了世子的船了, 縣主吩咐他辦事, 他自然要精心。 “陳良醫都治不好的病,換了其他良醫,想來也是沒有用的。”小八拍馬屁不嘴軟, 直把陳良醫夸得天花亂墜。 “醫道無窮,我還有得學呢,吳老醫正才是真正的醫術精湛。”陳良醫非常的謙虛,沒有被小八的甜言蜜語夸昏頭。 然吳醫正是王爺心腹,并非自己人啊,小八笑笑不反駁,心里卻很明白為什么縣主不讓他請別人,而是請了擅長婦科的陳良醫,可靠可信才是正理。 說話間傅鐵奴所說的巷子口有兩株高大古槐的槐樹巷子到了。 小八目力好,一眼就看見候在巷子口的人了。 果真是個美男子。就是這個身高啊,居然跟他一樣了,結果人家才十一歲! 小八挑剔的目光在傅鐵奴身上掃了一圈,見他神清氣正,心里就有幾分認可。 他一跳下馬,就拍著傅鐵奴的肩道,“你就是小九吧,果然如同五姐六姐說得那樣是一個美男子,我是你八哥,入了縣主麾下,我們就是兄弟了。” 小八一聽說縣主又買了一個人,還是被見過的五姐六姐贊不絕口的美男子,好奇心旺盛的小八就自告奮勇來辦差。小九一來,終于不是他最小了。 湖陽縣主的人怎么如此熱情,傅鐵奴看這個少年人唇紅齒白很是俊秀,身上穿著束腰緋色騎服,真是又精神又漂亮。而他白凈的手自然地攬在他肩上,竟是一點也不嫌棄他身上的衣裳破舊。傅鐵奴有些受寵若驚,卻不過小八的熱情,開口叫了八哥。 “這位陳良醫是縣主請來為你娘親治病的,”小八雖然長得面嫩看起來不像可靠的人,但是辦事情還是很靠譜的,沒忘了在介紹陳良醫時,提一提縣主的功勞。 “小人傅鐵奴,見過陳良醫。”傅鐵奴一看儒雅的陳良醫,就仿佛吃了個定心丸,這位大夫長得就是神醫的樣子,他對縣主充滿了感激,縣主著實沒有欺騙他。 “小哥不必客氣,”陳良醫也覺得傅鐵奴面善,笑呵呵地。據說這個小伙子才十一歲,真是天資不凡啊。 傅鐵奴就為陳良醫牽著馬,帶著兩人進了巷子。路上小八嘰嘰喳喳地,“小九你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高!” “我也沒吃什么特別的,大概是因為隨了我阿耶。”在小八的熱情攻勢下傅鐵奴有些羞澀。還沒走到自家門口,就被顧小八把自家的老底都套了去。 原來傅鐵奴家是祖傳的打鐵匠,傅父就是靠著打鐵謀生的。傅鐵奴是老來子,傅家夫婦年過四十才生了他,在他八歲的時候,傅父就去世了,他娘親又因為生產的時候年紀太大了,傷了身子,一直需要靜養,家里就不太寬裕。沒了傅父,傅鐵奴過早地撐起了家,靠著天生的大力氣做勞役養活老母和自己,凡有余錢,都花在了給傅母買藥上頭。 傅家就是一個小三間的平房,門前搭著一個破舊的棚子,那是傅家的打鐵棚,還能看到黑漆漆的煤灰。沒有院子,只能把馬拴在棚子里,傅鐵奴很不好意思地將二人請進了門,“家里破舊,還請陳良醫、八哥莫要嫌棄。” 進了門就是一個窄小的堂屋,左邊掛著破舊青布簾子的房間里傳來一個沙啞蒼老的女聲,“鐵奴,有客人來嗎?” “娘,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貴人請的大夫來了。”傅鐵奴揚聲答應了,扭頭目光殷切地看著陳良醫。 “我這就去看看令堂吧。”陳良醫很理解傅鐵奴的心情。 房間里光線有些昏暗,坐在硬板架子床上的傅母看著年紀很大了,頭發花白,臉色蠟黃,一雙眼睛里有朦朦白霧狀。陳良醫一望就知傅母不僅身體不好,還有眼疾。 小八略有些不適地把呼吸放得緩慢,久病之人身上的腐朽氣息是怎么也清理不掉的,他甚是憐惜地看著未來的小九,覺得小九真是不易。 “伯母好,”小八把提著的禮品盒子放在靠墻的小桌子上,有禮地對傅母一拜。 傅母只看得見跟前一個人影晃動,扶著兒子的手,問,“這是?” 傅鐵奴有些為難,他賣身為奴的事還瞞著娘,不敢說,只說是有位貴人憐憫他,幫他請了大夫。 “我是鐵奴新結交的好友,”小八落落大方地,“頭一回登門打擾伯母了。” “不不,不打擾,”傅母看不見人,聽聲音知道是個年輕的小伙,她拉著兒子的手笑起來,“鐵奴打小就不合群,難得你與他投緣。” 傅鐵奴對小八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想著等到娘的病好了再說實話吧。 小八主動幫忙,搬了凳子給陳良醫坐。 把過脈以后,陳良醫就有了八分把握,“令堂的病,我也許能治好個八、九分。”他說的也是實情,傅母的眼疾可以金針去障,但終究難以痊愈,還有她的婦疾,有淋漓不止的癥狀,又是經年頑疾了,要治好需要很長的時間。 “多謝陳良醫,”能得到這么一句準話,傅鐵奴已經是感激不已,就連傅母沒有神光的眼中也似乎透出了光彩,她拖著飽 受折磨的病體,不過是因為不放心兒子,貪心地想要活到兒子娶媳婦的時候罷了。有希望治愈,誰會不高興呢。 這天陳良醫為傅母開了調理的藥方,是小八去取的藥。傅母的身子太虛弱,著手治病之前,要把身體先調理好才行。 幾日后,陳良醫又來了一次,用金針幫傅母治了一回眼疾,傅母的眼睛竟然就能看到一點色彩了。 至此傅鐵奴對陳良醫更是深信不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