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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繼母,想起后來那個溫婉嫻淑的貴婦,覺得很顛覆。 “好了,別纏著你表嫂了,阿陸有了身孕,你可當心著。”朱氏出言喝止了笑個不停的朱玉姿,讓陸氏過來坐。 一時大家都按座位坐好,朱玉姿把剛才坐的位置讓給了陸氏,令人搬來月牙凳,自己坐在了朱氏旁邊。 朱氏給她們倆作介紹,“阿玉是我娘家侄女,不過她呀,未出嫁前一年有八個月是住在我這里的,跟我親生女兒也沒區別了。這不,要過端午了,我就提前接她來過節。” “在我看來,姑母就是我母親,這幾年我可想著姑母了。”朱玉姿撒嬌地挽著朱氏的手,嘴甜,笑容也甜。 “就你嘴甜,只會哄人。”朱氏嘴上是如此嫌棄,臉上卻是開心的笑容。 陸氏含笑看著,對朱玉姿的地位有了數。 “這就是姑母說的安安侄女了吧,真是個小美人兒,”朱玉姿美目一轉,探過身,好奇地對顧容安的臉伸出了手,“rou呼呼地,真好摸呀。” 顧容安臉有點紅,她最近貪嘴吃零食,胖了好多,可不正是胖乎乎地。 果然就聽陸氏埋汰她,“貪吃得很,臨睡覺還要吃兩塊點心,胖得新衣裳都穿不下了。” “明明是我長高了!”顧容安紅著臉為自己辯白,阿娘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她胖,她不要面子啊。 “是,橫著長高了。”陸氏一語道破,直指真相。 這天顧容安穿的是櫻桃紅半臂,櫻草色小衫,茜色百褶裙,脖子上掛了一個小巧的長命百歲金鎖,粉嫩白胖,很像一道有名的點心——點翠胭脂團。糯米粉做的,圓滾滾,粉嫩嫩,皮軟嫩滑,咬一口就有紅色的豆沙餡流出來,甜蜜極了。 顧容安鼓著臉頰不說話了,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呀,這么不給她留面子,胖乎乎的小娘子難道是個好稱號? 這話聽得朱氏都笑了。朱玉姿捂著嘴笑不可抑,好一會才放下掩口的帕子,笑著說,“能吃多好呀,我家阿悅最不愛吃飯,瘦得都不好看了。” 阿悅?聽到這個名字,顧容安心口一緊,她怎能忘了這個仇人! 就聽朱玉姿問道,“我家阿悅三歲,安安多大了?” “巧了,安安去年臘月滿的三歲,論虛歲五歲了。”陸氏聽朱玉姿也有個女兒,也來了興趣。對這個活潑爛漫的表妹好感大增。 “阿悅是正月的生日,姐妹倆相差不大呢。”朱玉姿高興地同陸氏說。轉頭興致勃勃吩咐她的侍女,“去把阿悅抱來,讓她見見jiejie。” “阿悅剛睡著,你又去擾她,等會莫再嚷阿悅哭得你頭疼。”朱氏很不贊成朱玉姿的心血來潮。 一聽女兒會哭,朱玉姿就打消了主意,遺憾道,“可我想讓阿悅來見她jiejie。”她顯得有些不高興,孩子氣地嘟起了嘴。 “不急,阿玉難道怕我們跑了不成。”陸氏忙安慰朱玉姿。她長在家風嚴謹,規矩繁多的世家,少女時期也不曾如朱玉姿一般嬉笑肆意,姐妹們也都是端莊嫻雅的人,突然遇見一個鮮妍明媚的人,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好感。 朱玉姿又才撫掌笑起來,“也是,等會吃飯再見也不晚。” 她嘆口氣,“阿悅一坐車就不舒服,可愁死我了。” 聽了這話,陸氏忙給朱玉姿推薦起那個暈車神藥來。 不用馬上就見宋欣宜那個賤人,顧容安放松了些,如果現在就見到她,她可能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去咬破她的喉嚨。 不急,既然上蒼憐她,令她從頭來過,她總有機會報仇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七夕,單身狗就不祝節日快樂了←_← 在古代這個節日更重要的意義是乞巧,所以呢,祝大家越來越心靈手巧,希望我的手殘有點救。 第22章 姐妹 晚上朱氏在長春殿給朱玉姿母女設了一個洗塵宴接風,邀了眾人赴宴。 顧大郎下學回來,聽說是表妹的接風宴,頓時搖頭,“這,我就不去了吧。” 顧衡給他請了先生,現在是上午學認字,下午學禮儀。他基礎差,只能努力學,自己給自己加了許多功課,這樣學了一天下來,頭昏眼花的,只想倒頭就睡。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更何況,去見一個所謂的表妹,沒必要浪費功夫。他躺倒在窗下的螺鈿牡丹美人榻上,聞著青蓮飛鶴銅香爐里散出的甜香,昏昏欲睡。 “王妃特意吩咐了我們都去,也好認一認親戚。”陸氏坐在妝臺前,沒有回頭,一面說著,一面抬手給自己插了一支綠玉結條釵。她身上是水色的絲綢衫子,湖水綠的裙子,搭一根茜紅長披帛,戴海棠紅堆紗絹花與綠玉結條釵正好相配。 “表兄妹也該避嫌,”顧大郎不肯睜眼,搬出剛學的男女大防做由頭。阿耶才讓他另娶沒幾天,就冒出一個表妹來,不能不讓他多想。 “噯喲,”陸氏輕笑出聲,“阿玉已經嫁過人了,女兒只比安安小一個月。”況且這年間,男女大防松得緊,未婚偷情的貴族男女還少么。 顧大郎尷尬地閉上了嘴,是他自作多情了。 “阿玉命苦,剛生了女兒,她夫君就死了,年紀輕輕就守了三年寡。”陸氏對朱玉姿甚是同情,本來看她笑容爛漫猶如活潑少女,還以為是因為她嫁得極好,有夫君疼愛。哪知陳mama送她出門時提醒她朱玉姿是守了寡的,莫要提起她夫君。 那這個表妹確實有點慘,顧大郎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想。 “大郎,你到底去不去啊。”陸氏打扮好自己,過來一看,顧大郎都快睡著了。 “去,”顧大郎含糊答應一聲,繼續睡。 怎么會這么累?陸氏心疼地取了一件菱花素面披風給顧大郎蓋上。 顧大郎睡得不□□穩,眉頭鎖著像是有什么愁心事。陸氏在一旁坐下來,有些擔憂,這幾日大郎好像有心事,常常望著她欲言又止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打了一個盹,顧大郎精神好了許多,換上陸氏給他挑的青蓮色圓領襴袍,腰帶一扎,發冠一戴,頓時修長挺拔,玉樹臨風一般。緊急進修的禮儀姿態也顯露成果,更顯得人松柏一樣俊秀。 夫妻倆站在一起真是般配極了。顧容安高興地一手拉一個,就在這時,她還天真、抱有幻想地想,阿耶阿娘好好地,繼母也不必再嫁給一個不喜歡她的人,這樣就是皆大歡喜了。 當一家三口出現在長春殿的宴客廳里,頓時收獲了滿殿目光。 朱玉姿正拿著小銀壺往朱氏的酒杯里到酒,一抬眼,錯把佳釀倒在了杯子外。聽到耳邊朱氏咳嗽一聲,才恍然回神,手忙腳亂地,差點把杯子打翻了。一時羞紅了臉。 好在這會兒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來遲了的一家人身上,沒有誰注意到了朱玉姿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