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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一聲不吭就走了?”他還在繼續追問剛才的話題。 蘇媺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平靜地說道:“當時拿了畢業證,不是好多人都離校了嗎?我只不過比原計劃提前了兩天而已。” “蘇媺,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她,似乎要透過她的眼,一直穿透到她的心里。 蘇媺心頭一慌,低下頭,避開他的眼。 她越是逃避,汪玠心里就更來氣:“蘇媺,你說話啊!” 看來,今天不給他一個答案,他是不打算放她走了。也是,當初她死皮賴臉追他,逼著他接受了她,結果才三天,她就甩了他,他確實有些懵。就算他不喜歡她,應該也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想到這里,她抬起頭來,望著他笑了笑,開門見山地說道:“汪總,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死皮賴臉追了你兩年,然后好不容易你答應了我,不過才三天,我卻把你甩了?” 汪玠望著她,緊緊抿著嘴。 “汪玠,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在什么地方嗎?”蘇媺面上映出一個清淺的微笑。 “食堂。”他很快應道。 “原來你也記得啊。”蘇媺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也是,那天之后,你就招惹上了我這個討厭的人,肯定記憶深刻啊。” 他抬眼瞥著她,沒搭話。 “那天在食堂,我不小心拿錯了碗,喝了你的湯,你當時好嫌棄我啊,當著我的面,不僅把湯倒了,連碗也扔了。”說話的時候,蘇媺的臉上一直掛著笑,仿佛說的是別人的故事一般,“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還沒有這么被人嫌棄過。” 汪玠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這個確實是我做的有些過了。不過,我有點潔癖,我的碗,我家里人都不能動的。” “可當時在食堂里,那么多大,你那么做,可真讓我下不了臺啊。”蘇媺呵呵笑了起來,“所以,我就想試試,如果我追到了你,你會不會跟我接吻,吃我的口水呢?” 聽到這話,汪玠的面色一變。 “你還記得我給你發短信前的那個晚上嗎?”她抬起頭來,望著他,云淡風輕地說道,“我親你,你沒有躲開。曾經的你,連我碰過的碗就要扔掉,現在卻跟我接吻。所以,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反正也要畢業了,干脆就分手了。” 汪玠的臉陰沉得嚇人。 “汪總,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蘇媺依舊笑得風清云淡,“現在,我可以下車離開了嗎?” “你……”汪玠沉聲說道,“你追了我兩年,真的就是這個原因?” 蘇媺干笑了兩聲:“汪總,如果不是因為我動機不純,你覺得當年你那么對我那樣,我會忍得下去?我也是有自尊的。當然,我追你的時候也不知道你的來頭這么大,不然,也許我還會繼續死皮賴臉下去。”說罷,她似是挑釁地望著他。 汪玠看了她一眼,轉過臉,解了車門的鎖,說道:“好,你可以走了!” 蘇媺抬起眼,望著他的側臉。遠處的燈光輕輕照在他的臉上,似乎為他染上了一層光暈。 她知道,他一向有些驕傲,自己剛才的話肯定傷了他的自尊。可是,她只有這么說,才能維護自己在他面前所剩不多的尊嚴。 雖然知道他不會再看自己,她還是努力扯了一個笑容出來,說道:“汪總,晚安。” 他沒有說話,眼睛望向遠方,似乎身邊已經沒有了她的存在。 蘇媺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轉身拉開車門,下了車去。 她沒有回頭,徑直走進樓洞,隱入一片黑暗之中。她腳步很輕,樓道里的感應燈并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自動打開,她也沒有去將燈跺亮。這時候的她,是那么的渴望黑暗。因為只有身處在黑暗里,才能把她所有的心思都隱藏起來,才不會讓人發現她的失態。 第十四章 聽到蘇媺關上了車門,腳步聲慢慢遠離,汪玠慢慢轉過臉來,望著她的背影。他想起了四年前那個夜晚,他送她回宿舍,目送著她走進宿舍樓。唯一不同的是,當年的蘇媺,走到大門前,轉過身來,望著他的,是一臉明媚的笑容。而此時的蘇媺,沒有任何猶豫,便隱入黑暗中。 汪玠覺得自己的心,突然有些發慌,就像多年前的那個早上,他睜開眼,就看見她給他發來的分手短信那般。他還記得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他的腦袋里一片空白,完全思考不了。明明前一晚她還主動親吻了他,怎么隔了一晚,沒有任何征兆的,他就被分手了。他有些想不通,趕去女生宿舍找她,卻被告知她已經離校了。 然后他與她,一別便是四年。 他一直不明白,她為什么要跟他分手。今天終于得到了這個答案,他卻覺得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汪玠抬起頭,看見五樓的一扇窗口的燈亮了。她應該是已經到家了。 他按下車窗,讓窗外的冷風吹了進來,感覺自己清醒了一些,這才發動汽車,離開了這個老舊的小區。 他沒有回自己在碧山麗舍的公寓,而往徑直回了嘉怡半島的別墅區。 汪煜誠今天難得沒有應酬,在家享受晚餐之后,便陪著朱雅珍在怡心湖邊散了會兒步,回到家,兩人便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 看著楊紫在電視里與霍建華愛得死去活來,朱雅珍不禁有些感嘆:“沒想到,小雪也跟人談戀愛了。在我印象中,她還是個小姑娘呢。” “家有兒女從開播到現在都快十年了吧?”汪煜誠把手搭在老婆的肩膀,笑道,“我記得你剛開始追劇的時候,兒子還在上中學呢,現在兒子碩士畢業都一年多了,人家小姑娘還不長大啊?” 朱雅珍抿了抿嘴,說道:“話雖然如此,不過看見小雪跟別人談戀愛,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總覺得像是自家女兒要被別人家的壞小子拐走了似的。” “別人家的女兒你cao那么多心干什么?”汪煜誠笑著說道,“再說了,你不是整天攛掇我們家那壞小子去拐別人家的女兒嗎?嚇得兒子都不敢住在家里了。” “這兒子與女兒怎么一樣啊?”朱雅珍對著老公嚷道。 “好,好,好,不一樣。”汪煜誠好脾氣地笑道,“幸好我們生的是兒子。要是生女兒,我看你恨不得天天守著她。哪家的壞小子要敢靠近,你準保用棍子把人家趕走。” 聽丈夫這么說,朱雅珍不但沒有反駁,反而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們養的是女兒,那我肯定得盯緊一些。” 聽到妻子這么說,汪煜誠呵呵笑出聲來。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汽車進院的聲音。 “喲,真是說不得啊。剛剛說起這壞小子,他就回來了。”汪煜誠笑了起來。 “壞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