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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樓,看見定的居然是桌餐,蘇媺微微有些吃驚。她知道汪玠有潔癖。大學的時候他和朋友出去聚餐,大家為了將就他,一般都吃自助餐或者是那種一人一鍋的火鍋。說起來,當初蘇媺和汪玠牽扯上,也是因為他的潔癖。 那是大三剛開學的時候,蘇媺和舍友蕭依一起到三食堂吃飯。當時正值十二點,食堂里人山人海,蘇媺跟蕭依好不容易找了兩個位置。二人把餐盤放下,蘇媺守著位置,蕭依便去盛湯。蘇媺早上起得晚,沒來得及吃早飯就去上課了,這時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坐下來就開始吃東西。食堂里的菜,鹽永遠和不散,蘇媺一口下去,正好吃到一嘴的鹽,咸得她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 正在這時,一碗湯放在了她面前。她以為是蕭依給她打的湯,看也沒看,端起便喝了一大口。放下碗之后,她才發現坐在對面的兩個男生表情有些不對。一個男生望著她一臉驚愕,而坐在她正對面的男生看起來有些憤怒。她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喝湯的碗并不是學校食堂提供的不銹鋼碗,而是一只白色的瓷碗。 她有些反應過來了,自己喝了別人的湯。她一時有些窘,正準備道歉時,那男生拿起剛才被她喝過的碗,連湯帶碗扔進了垃圾桶,然后端起自己的飯盒,走了。 蘇媺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的目瞪口呆。 后來,她知道了那個男生就是經貿學院的院草汪玠,她之前便聽許多女生說過的男神。 再然后,許多人都知道了,法學院的蘇媺因為一碗湯,對經貿學院的汪玠一見鐘情,加入的倒追汪玠的行列。這個事情當時在法學院還有些轟動。法學院的女生雖然不少,但蘇媺的相貌在其中也算得上比較拔尖的。之前有好幾個本院和外院的男生追過蘇媺,都碰了一鼻子的灰,沒想到這回蘇媺居然主動出擊,倒追被稱為C大“四大男神”之一的汪玠,自然勾起大家極大的興趣,成為各寢室晚上臥談會的談資之一。 當時跟蘇媺同期追汪玠的女生有好幾個,不過其他女生被汪玠明確表示拒絕后,都知難而退,只有蘇媺堅持了下來,死皮賴臉地追了汪玠兩年。眼看著就要畢業了,大家都等著看蘇媺這場高調的單戀無疾而終的時候,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汪玠居然接受了蘇媺的表白,答應做她的男朋友。沒戲看的吃瓜群眾拿了畢業證正準備各奔東西的時候,讓人大跌眼神的事情發生了,蘇媺甩了自己追了兩年的汪玠,拖起行李離了校,汪玠也去了美國。 離開學校之后,蘇媺便再沒見過汪玠,也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兩個人再見面,便是那晚在“繆斯”了。 今天是兩人重逢后第一回在一起吃飯。不過今天人多,十幾個人圍坐著一個巨大的餐桌,汪玠在上座,蘇媺坐在靠下座的位置,雖然一抬頭就可能看見他,不過,兩人之間距離比較遠,這讓蘇媺感覺也沒那么不自在。 聽著席間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時不時還夾點帶顏色的笑話,蘇媺覺得有些無猜,低下頭,默默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水,發覺味道酸酸甜甜的,跟一般餐廳喝到的不一樣,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旁邊站著的服務員趕緊上來給她把水續上。 “你們這茶是什么茶啊?”蘇媺一臉好奇地問道。 服務員微笑著回答道:“女士,這是我們酒樓自己熬制的茶。” “是用什么東西熬的啊?很好喝呢。”蘇媺又說道。這么好喝,下回自己也在家里熬著喝。 “對不起,女士,這是我們酒樓秘制的配方,不外傳。”服務員微笑著回絕了蘇媺。 “哦,沒關系,還是謝謝你。”蘇媺笑了笑,心里有些失望。 “不客氣。”服務員退了回去。 這時,張志平抬起頭來,對著服務員說道:“一會兒我們走的時候,把你們那茶水給蘇小姐帶幾壺打包走。” “啊?”蘇媺一愣,趕緊擺了擺手,“張總,不用了,我就是想問問配方,自己回去熬,沒想再帶走。” “既然喜歡便帶回去吧。”張志平頓了頓,又說道,“再來點糕點打包,就當給法務部的同事做下午茶。” 聽到張總這么說,蘇媺只好點了點頭,笑道:“那我替大家謝謝張總了。” “謝我做什么?”張志平笑著看了汪玠一眼,“要謝就謝汪總,今天可是他請客。” 蘇媺猶豫了一下,對著汪玠點頭一笑:“多謝汪總。” “蘇小姐客氣了。”汪玠冷冷清清地回答道。 見汪玠仍然一臉清冷,蘇媺笑了笑,沒再說話。不過,看他跟以前一樣,在自己面前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她心里還是有些不爽。哼,一會兒上菜了,看你怎么吃!別人夾過的統統不吃,就等著干瞪眼吧! 沒想到上了菜,干瞪眼的卻是蘇媺。 每道菜上面都放了一雙公筷,大家都很自覺地用公筷夾菜,人家汪玠吃得那是相當的自在。 沒有看成某人的笑話,蘇媺也埋頭吃著菜。這么貴的菜,不吃白不吃。綠珠樓果然是名不虛傳,每一道菜幾乎都打開了她的味蕾,她也顧不得其他了,吃了個舒坦。 從綠珠樓出來時候,服務員果然給了蘇媺兩個紙袋,每個袋子里裝了兩壺茶,里面還放了一點特色糕點。蘇媺厚著臉皮接了過來,心里想到,這是法務部同事的下午茶,又不是給自己一個人的。 蘇媺出來的時候是坐的余謹的車,不過張志平有事,叫余謹送他,林主任他們三個要回所里,嘉祥地產的幾個人要回自己公司,這樣一來,回瑞誠大廈的就只有蘇媺與汪玠兩個人了。所以,她只能坐汪玠的車回去了。 看見大家都走了,蘇媺覺得自己周圍的氣壓一下低了下來,渾身不自在。 汪玠轉過臉來,看了看她,說道:“你在這里等等我,我去開車。” 蘇媺趕緊扯了扯嘴角,笑道:“麻煩你了,汪總。” 他皺了皺眉,沒理她,走了。 看見汪玠一臉不情愿的模樣,蘇媺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啊。要有其他的辦法,她也不想坐他的車,他何必把嫌棄兩個字這么明顯地寫在臉上啊。不過,她想到自己大學時對他圍追堵截,死纏爛打,估計他也是怕了她,萬一她又粘上他呢? 想到這里,蘇媺決定自己一會兒一定要端正態度,讓他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不會再對他做出以前那些沒臉沒皮的事情了。 一會兒,汪玠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過來。蘇媺對車不太了解,豪車只認識奔馳寶馬。汪玠這車的車標像只鳥似的,鳥肚子上寫了一個“B”,反正她不認識。 汪玠把車停下,對著蘇媺叫道:“上車。” 蘇媺趕緊提起放在地上的袋子,跑上前去,打開車后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