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

    謝有光背手站在隊伍前，嗓音洪亮：“我再強調一遍，只準成功不準失敗，要是出錯老子扒了你們的皮，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該繳的貨繳了，該抓的人抓了，有功我都給你們記著。”

    他面前站著一排身穿暗色迷彩的兵，每個人前面立著一只威風凜凜的軍犬，軍犬是大狼狗，皮毛油亮，四肢有力，身上穿著特制的黑衣服，頸部用個皮圈拴著。

    “這次特大制毒案情節非常惡劣，軍警一家，警方請我們協助，我們沒理由推辭。毒.品樣本一會送過來，讓你們手里的軍犬聞聞……”

    謝有光話音戛然而止，從右向左排排看過去，在隊伍的盡頭，一只穿著紅馬甲的小白貓昂首挺胸，吐著舌頭混在隊伍里裝狗。

    謝有光看了看貓身后站著的明野：“你的狗呢？”

    明野挺直腰板：“報告連長，旺財早前腿摔斷了，我沒狗可帶。”

    “所以找只貓濫竽充數？”謝有光瞇起眼睛，“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明野說：“軟軟很聰明，站起來給連長看看。”

    小白貓聞言，后爪撐地，舉起前爪原地轉了個圈，順帶著晃晃尾巴。

    明野又喚旁邊那只狗：“來福，站給連長看看。”

    來福聽到有人叫它，轉過頭汪了一聲，明野說：“站起來。”

    來福聽不懂，明野有點驕傲：“看，比狗聰明。”

    謝有光：“開什么玩笑，這又不是軍犬。”

    明野笑笑：“它可以聞毒品的味道，還可以潛入嫌疑人的據點不被發現，任務重要。”

    謝有光想了想：“栓好你的貓，如果它打草驚蛇，我唯你是問。”

    明野上了車，撩開袖子，他手腕上纏了幾條彩色的繩子：“選個顏色。”

    小白貓咬了咬那根綠色的線頭，明野想想：“紅配綠不好看，換紅色吧？”

    他把紅繩拴在小貓脖子的項圈上，和她身上的紅馬甲正相稱，明野抱著她在窗邊看風景。

    “聽我的話，叫你動再動，不讓你動乖乖待在我身邊。”

    “不準亂跑，有危險先保護自己。”

    “你看，外面那顆樹上有個雀巢，巢里面有兩只鳥。”

    旁邊人嘻嘻笑道：“排長是貓奴。”

    “不是。”明野淡淡地說，托著西稚的屁股好讓她看清窗外的大樹。

    車子一路開進山里，茂密垂枝剮蹭到車頂，前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明野把西稚塞進衣服里，讓她睡覺，他從衣領處看著小貓仰起的眼睛，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用只有一人一貓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明明是妻奴。”

    車子緩緩駛過山澗，驚起林間蟲蟻和飛鳥，窗外春日燦爛，陽光正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