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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不說地走了。兩人之后分分合合,彼此折磨。 酒喝多了,氣氛就有些傷感。 栗儷說:“一段感情能真心實意地走到頭,太難了。” 紀星聽著,驀地想起韓廷來。她正是真心實意想和他走到頭,所以才想重新開始,真正去認識他。她很喜歡他,已經不舍得再認識新的人開始新的戀情;也不想在未來越來越喜歡的時候再經歷一次要她半條命的分手。她希望這次開始,能一路走到盡頭。想到這兒,她偷偷對自己笑了一下。 栗儷瞧見,說:“好好處吧。你們之前談戀愛,我沒覺著能走到最后。現在倒看著有苗頭了。現在這社會,碰見一個能給你一段了解期而不是急著睡你、能認真對待感情的男人,全看運氣。” 紀星笑:“知道啦。” 那晚,紀星睡得還算安穩。只是半夜被風吹窗戶的聲音嚇醒,以為外頭有人,但這是高層。嚇醒時,三個朋友橫七豎八擠在她的大床上睡覺,她這才安穩,重新入眠。 次日,紀星照常上班,著手開始準備東揚-啟慧AI人才庫的前期調研。 韓廷的構想是聯合國內巨頭企業投入巨資,用專業獎學金、實驗室捐贈、學術交流、留學機會、企業實習、項目培訓等多種方式跟各高校、研究院、社會各科技領域領頭企業開展合作,網羅對AI科研領域感興趣且有才能的年輕人,提供多渠道互享資源幫助他們迅速成長進步。涉及面之大,幾乎涵蓋國內頂尖高校和企業。 而他們成才后不專屬于東揚,不必非要為東揚效力,東揚只是提供一個更便捷高效的人才培育平臺。除開人才庫會帶來的優良人才資源和正面企業形象,這更像是一次對社會的責任反饋。 紀星在研究其他國家AI人才庫資源的時候,看到了和他們巨大的差距,也終于理解韓廷的這個舉動意味著什么。 面對未來全球的激烈競爭,多國早已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 等到上戰場時再磨槍,就來不及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那天,紀星拿著小組匯總的初步調研結果去見韓廷。江淮比較忙,這個事項由她直接與韓廷對接,不需再讓江淮過一道手。 她進門前先讓秘書通報了的。但推開辦公室門時,韓廷仍在跟唐宋講話,氣氛嚴肅,卻并沒有避諱她。 “她想害紀星,但不至于想害我,這事兒常河有份參與。”他臉色微冷,“現在想來,當初交出廣廈股份,正中了他意。” 紀星聽著,沒來得及細細分解話里頭的意思,反倒是為他這“不避諱”而開心,眼睛沒忍住彎了彎。 唐宋說:“我們要怎么處理?” 韓廷冷聲:“先記著。等時機再收拾。” “是。”唐宋出去了。 韓廷微繃的下頜角弧度稍稍松緩,看向紀星,黑色的眼睛仿佛有溫度似的,與她對視兩秒了,才稍稍一垂,落到她手上,問:“有匯報?” 紀星莫名覺得手心燙,她上前展開文件夾,雙手遞給他:“韓先生,這是初步的匯總報告。” 韓廷伸手接過來,也不知怎么的,嘴角極輕地揚了下。 紀星心里咚咚,猜測他應該在笑她那句親昵的“韓先生”。 她眨巴一下眼睛,輕咳一聲,換了稱呼:“韓總……這份報告主要研究對比了美、德、法、英、加的人才分布和培養模式,有些是可以借鑒吸收的,有的需要結合國內實際情況。然后,還有我們內部想出來的一些新方案。您過目一下。” 韓廷花十分鐘的時間看完,拿筆批注了一兩處,基本沒什么大的意見。現在她做事十分全面周到,能完全滿足老板的要求。 “挺不錯。”韓廷說,“就按你們的計劃來。” “嗯。”紀星愉快接受表揚,接過文件卻沒立刻走,問,“你接下來有事情要忙?” 韓廷看了眼手表:“十分鐘。” 紀星屁股轉動椅子,靠近桌子,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韓廷佯作不懂:“怎么?” “你腦袋上的傷剛好,別用腦過度。工作久了放松下,我們聊會兒天?”她笑,腳在桌底下愉快地踢騰一下,撞到了他的腿。 韓廷抬眸看她,眼眸深深。 純屬意外,但她挨著他的腿也沒挪開,就那么輕輕挨著。 韓廷問:“這會兒沒事兒了?” “忙死了。”紀星趴桌上看他,“可這不是為了老板,自我犧牲一下嘛。” 韓廷別過頭去笑了一下,又看向她:“要聊什么?過去一分鐘了啊。” 紀星直接問:“你剛才在跟唐宋講朱厚宇那事?” 韓廷就知道她想問這個:“說吧,想知道什么?” 紀星:“你覺得曾荻跟這事兒有關?” 韓廷沒答,反問:“你看呢?” “我看就有關。”她皺眉,“我們分手那么久了,朱厚宇怎么會知道你和我……”她抿一下嘴巴,跳過這段,“肯定有人告訴他。” 韓廷說:“那天我改機票提前回來,朱厚宇也知道。內應在深圳。” 紀星不知道有改機票這茬兒,心里有點暖。又問:“那你怎么說常河也牽扯進來了?” 韓廷瞧著她,覺著她是故意的,他剛跟唐宋說過一遍,這下輕咳一聲,再說一遍:“曾荻想害你,但以我的判斷,她不會想害我。所以這事兒還有人參與。” 紀星點著頭“哦”一聲,說:“她對你是真愛吶~~” 韓廷:“……” 他是真沒忍住笑,無聲地笑出一口白牙,道:“這也能吃醋?” 紀星摸摸頭發:“我陳述事實。”她想起當初和他在一起時,有個問題她從沒問過,假裝不屑不在意,心里卻較勁得要死。這次聊起,問了出口:“你們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就沒走到一處去呢?” 韓廷看著她的眼睛,說:“我跟她打一開始就沒往一條道上走。” 紀星一愣,心里某處對曾荻的執念仿佛徹底放下。 她扭頭看窗外的高樓,抿著唇輕笑半刻。又道:“可我還是討厭她,因為她害我。還有常河。” 韓廷說:“以后我給你討回來。” 紀星心更暖了,回頭問:“你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