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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廈一樣的命。姑娘,照理說,我不該拖你下水。可我的人生已經沒活路了,他不讓我活,那咱就一塊兒玩完兒。你要怪就怪自個兒命不好吧。” 冰涼的刀面貼在紀星臉上,她看著他眼中絕望瘋狂的兇光,恐懼得腦子都轉不動了,只是瘋了般地想mama。她要是出事,mama該怎么辦。她眼淚大肆涌出。 “你也怕死?”朱厚宇見狀,罵罵咧咧,更是在她面前抖落韓廷做過的種種劣跡——靠非法手段截了哪個公司的救命項目,切了哪個公司的資金流,斷了哪個公司的供應商,如此種種。 紀星驚恐而茫然地聽著,已分辨不清他口中那個陌生的“韓廷”究竟是誰。 直到他終于打通韓廷的電話,威脅他立刻過來,否則將紀星從樓上扔下去。 紀星淚流滿面,嗚嗚直哭。 朱厚宇掛了電話把紀星拎起來,刀卡在她喉嚨上,眼里兇光直冒:“你再出半點兒聲,我割你喉嚨信不信?” 她顫抖著,死死忍住了不吭聲。 凌晨,朱厚宇挾持著紀星,走消防樓梯上了頂樓。 深夜的風很大,他把她扯到樓邊。紀星匍匐在地面,不敢往樓下望,身子骨全都軟了。 人在高處,視野極好。 很快,汽車的燈光劃破黑暗,駛進小區,停在單元樓門口。 韓廷下了車,朝樓上望一眼,上樓來了。 朱厚宇將地上的紀星拎起來箍住她的肩膀,刀刃抵在她脖子上,血紅的眼睛盯著樓梯口。 鐵質消防樓梯上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于,韓廷出現在樓房頂層。 紀星瞪大眼睛,淚濕眼眶,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傾。 朱厚宇摁住她的人,看向韓廷。 夜幕中,韓廷臉色格外冷靜,什么也沒帶,唯獨手里拿著把車鑰匙,朝他們走過來。 朱厚宇一副商談錢財的語氣,兇狠道:“兩百萬美金?” “車上。”韓廷說,把掌心給他看,“車鑰匙在這兒,你想走也得備車不是?” 朱厚宇問:“錢在后備箱里?” “對。這會兒拿遙控開,還能看見。”韓廷又朝他走近一步。 朱厚宇佯作出一副格外關注車和錢的模樣,拉著紀星往樓邊走了走,朝下望。 紀星腿軟,閉了閉眼,臉色慘白。 韓廷垂眸看著紀星的腳快挪到樓邊,臉色不禁變了變,只一瞬又恢復冷定。 朱厚宇回過頭來,惡狠狠地說:“我拿兩百萬美金,是便宜你了。你把我害到走投無路的地步,要不是沒辦法運走,跑路不方便,兩千萬我都能要。是你坑我在先。但我保證,拿了錢絕不找你麻煩。但我也要你保證,不再追究。你給車,我給人,咱倆算是一筆勾銷。” 紀星聽他這話不對,怕是想騙韓廷放松警惕,騙他靠近。她慌張,喉嚨里要發出聲音,可朱厚宇手中刀刃微一用力,摁緊在她脖子上。 她心臟皺縮,僵直了身子不敢有半點動靜。 韓廷始終沒看紀星,他眼睛漆黑幽亮,卻透不出半點兒情緒,說:“好。我現在把鑰匙給你。你立刻走人,把她放了。” “我信不過你。”朱厚宇終于說,“我怎么知道你那鑰匙是真是假。拿過來讓我試一下。” 紀星聽言,緊張得額頭冒汗。 “好。”韓廷說。 樓頂上天光昏暗,死寂一片,只有夜風吹過。 他手里拿著鑰匙,緩緩走過去。他依然不看紀星,目光直盯朱厚宇,平靜而冷靜,一步步靠近。 終于,韓廷走近了,將鑰匙遞給朱厚宇,后者伸手去拿,拿到鑰匙的一瞬,突然將刀尖捅向韓廷。韓廷眼色一冷,先抓住紀星的手臂把她往身后扯。可不料綁她手的繩子另一端系在朱厚宇皮帶上! 朱厚宇臉色兇獰,手中刀刃直捅而來。韓廷反應極快,側身躲過,抓住他手腕狠狠一擰。他痛得面容扭曲卻不肯松刀,順勢扭動手腕,一腳踩向扯在半空中的短繩。紀星剛撕下嘴上的膠帶,被這一扯,人撲倒在樓沿,半個身子懸出樓外,驚魂不已。 韓廷手上跟他僵持著,回頭一腳踢起地上的短繩,推開朱厚宇,將浮起的繩子撈在手里往回猛扯,紀星被拉去他身后撞在他背上。 韓廷眼神冰寒,手臂纏住那道短繩,擋在紀星和朱厚宇之間。繩子太短,他擋著紀星,跟朱厚宇幾乎是咫尺之近。朱厚宇揮刀再捅,韓廷抓住繩子一扯,朱厚宇一個趔趄撲過來。 紀星:“小心!” 韓廷避開他刀刃,忽然松了繩子,回身一踢,一腳掃在他頭上。 “砰”一聲,仿佛骨骼錯位的滲人聲響,朱厚宇瞬間如麻袋一般摔落在地,吐出一口鮮血。刀乒乓掉在地上。 韓廷的眼睛在黑夜中狠厲如狼,盯向那把刀,立刻沖去搶。眼看要抓住,朱厚宇拖住繩子一扯,將紀星再度甩向樓沿邊:“啊!” 韓廷回頭,拉住繩子把她扯回來。他眼神如刀,迎著朱厚宇的出拳,大力抓住他手臂,狠狠一腳踹中他心窩。 這一腳勢大力沉,朱厚宇一頭栽倒在樓沿不動了。 韓廷顧不上喘氣,迅速撿刀割繩子,眼看要割開,一旁朱厚宇奮力撲身,他眼睛如魔,嘴唇牙齒血紅一片,咧出同歸于盡的瘋狂,沖向兩人。 懸崖邊的紀星僵如冰石,驚愕無所反應。 而韓廷沒躲,用最大的力氣狠狠割開綁在朱厚宇和紀星之間的那根繩索。 斷開的一瞬,他推了她一把。 視線天旋地轉,韓廷的側臉,朱厚宇的影子,瞬間從她面前劃過。 “砰”地一聲類似槍聲的巨響。 紀星猛地摔倒在地,驚恐之中,幾乎神經麻木地回頭,卻只見韓廷墜落下樓的身影。 又是“砰”的一聲悶響。 她的心跟著那道聲音從高樓墜落,摔成稀巴爛。 眼前頓時一片水光模糊,耳旁卻忽地響起他跟她說,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證明。轟轟烈烈為你犧牲為你去死的愛情,我可能給不了;平平淡淡陪你生活的愛情,大概可以。” “啊……”她低聲哀嚎起來,淚珠直掉,手腳并用地爬起來,跑向消防樓梯,腿腳發軟半走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