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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紀星微笑:“這個我會解決。你就不用擔心了?!?/br> 她覺得自己是瘋了。 韓廷說過,背叛他,他會揭了她的皮。可她現在竟十分想冒險看看,他究竟要怎么揭她的皮。 …… 是夜,韓廷在家辦公的時候,接到了唐宋的電話。 那頭,唐宋只講了幾句話。 韓廷風波不驚地聽完,說了一個字:“好?!?/br> 他正要掛電話,唐宋欲言又止:“韓先生……” 韓廷:“嗯?” 唐宋遲疑半刻,終究想說的沒說,只道:“韓小姐那邊,會繼續盯著?!?/br> “嗯?!?/br> 韓廷放下手機,盯著電腦屏幕看了會兒,十幾秒后稍稍回神。他聽見了臥室的開門聲,紀星洗完澡了。 她推開書房門,探出腦袋,素顏的小臉干干凈凈的:“還不睡啊?” “還有一小會兒?!表n廷淡笑。 “是機密么?” “不是?!?/br> 她于是走進來,繞過辦公桌來到他身邊,坐在他腿上,晃蕩腳丫。 韓廷任她由她。 她托著腮看著他的電腦,覺得腳冷,微涼的小腿貼著他的小腿,輕輕磨蹭,汲取溫暖似的。 他移動鼠標,翻著桌上的文件,低聲問:“腿怎么那么涼?” 她腳丫子也往他腿肚子上貼,撒嬌:“那你給我暖暖。” 他看著文件,無意識地收緊了腿肚,給她暖腳。紀星腳板心貼著他的肌rou,一陣溫熱傳遞心間。她頓時有些恍惚,剛在浴室不該澆那么久的涼水。 她忽然想把腳丫子收回,他卻再度收緊,讓她退縮不得。 他低眸看她,眼神很深,問:“想什么呢?” 她說:“我想起有一堆文件忘了讓你簽字了。” “什么文件?”他漫不經心看著電腦,炙熱的手掌撫摸著她露在浴袍外的微涼的肌膚,給她捂熱。 她趕緊站起身:“我過去拿。” 她從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夾,心臟開始加速跳動。或許,她的小伎倆,他立刻就能發現。然后,就是今晚,撕裂開。 她維持著輕松的表情朝他走去,重新坐到他腿上:“吶,這么多,有二十幾個要簽字的地方。我都拿鉛筆圈出來了?!?/br> “什么東西?”韓廷忙著自己的事,隨意瞥了一眼。 紀星翻開給他看:“去年的工作報告,財務報告,明年的工作計劃,調研書……”全是些冗長而不需要他定奪或給意見的東西。 他前頭幾處還認真看一看,她卻搗亂,不是捂住內容就是翻他的紙,他被她弄得沒了脾氣,笑著揉一把她的腰肢,曖昧地警告:“皮癢了?” 紀星歪腦袋:“就癢了,你咬我呀?” 韓廷含笑,手下掐了她一把,她微哼著一縮,在他懷里扭動了一下。 他心猿意馬,在她的幫助下翻著剩下的文件,偶爾幾張看得到的頁面也一目十行,只問她:“簽哪兒?” “這兒,這兒,這兒……”她心臟狂跳,翻著一堆文件,其中幾張紙分散夾在中間。 她心跳越來越劇烈,像要跳出耳朵。她希望他能警覺發現,變色,發脾氣,然后把一切撕扯開??伤翢o防備,在她手指落下的地方簽下了名字。 她心一沉,竟有些恐懼不知該拿這文件如何辦,又有些后悔辜負他的信任。抵觸,忐忑,猶豫,痛苦,各種情緒糾結到一處,她腦子都麻了。 韓廷簽完所有的字,放下筆,眼神轉向她,目光很深:“怎么了?” “還是有點兒冷。”她輕聲說著,不自主移開眼神。 “你想要熱,我有更快的辦法?!彼f,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她驟然騰空,心快跳出喉嚨,慌得摟緊他的脖子。 所有的燈都打開,照得室內亮如白晝,陰影也無處遁形。 紀星緊張惶然,腦子里晃過自見到他的第一面。他高高在上,她卑微奉承; 仿佛從那時起,一切落入他掌心。她從來沒有還手招架之力。 這段關系像海中行舟,她無法呼吸,沉入深海,被他的氣息淹沒。偶爾她想掙扎,雙手徒勞地抓索著想浮出水面??伤偸亲プ∷氖?,將她拖進水底,像一塊強硬的巨大的礁石,壓制著她。讓她再次沉了下去。 猛烈,兇狠,像海上的狂風暴雨,切斷退路,不給她任何逃出風暴之眼的機會;而她是陷入海難的船,斷了桅桿裂了風帆,痛苦,卻毫無自救能力被他裹挾著卷進漩渦,沉入深深的海底。 從未像那夜一般瘋狂折磨。 紀星第二天起來時,嗓子干啞,腦子昏昏沉沉。 她下床時小腹漲疼著,渾身都發軟。又重新躺回去緩了好一會兒。 早上十點,韓廷不在家了。 她開手機看他定位,東揚醫療。 紀星在韓廷的書房里輕易地拿到了他的簽章。章子拓上紅色的印泥,有那么一秒她想作罷,但她終究沒有,重重地蓋上了章。 她知道偷蓋簽章意味著什么,可她也很清楚,待事情敗露,韓廷不會追究。 以他的性格,他會放過她,從此和星辰再不相干。 以他的性格……她找他要星辰,他也會給。 她知道。 可她就是要耍弄他,氣死他,最好讓他記一輩子。 他這人從來不會露出半點生氣模樣,不知是太過禮貌,還是太過不在乎。她倒想看看他震怒的樣子。 一定是瘋了,才這么不怕死。 紀星跟同科迅速簽完合同。律師會在第一時間知會韓廷股權變更情況。 那天,紀星走進別墅小區,在門口徘徊了好一陣。這一進門,什么都會講清楚,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她的確看不透韓廷的心,卻也看得清他有多高傲自負,控制欲有多強。他最恨背叛,絕不會原諒她。很好,正合她意。 但……為什么遲遲不進去。 韓廷站在二樓起居室的窗口,看著樓下的紀星。她穿著一件呢絨大衣,裹著圍巾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低著頭,不停地拿鞋底蹭地面,就是不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