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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性格不熱情,你別在意,他們本身就這樣。” “……”這話是安慰人么,她更惶恐了。 韓廷又說:“我的事向來自己做主,他們不插手。你打個照面就行。要實在想留好印象,可以跟我爺爺聊上一聊。” 紀星被轉移注意力:“你爺爺會喜歡我嗎?” “我喜歡的他都喜歡。”韓廷說。 紀星一愣。 說話間,車已停在門口。 走上臺階時,韓廷回頭朝她伸手。她惴惴地把手交給他。 他牽緊了,帶她進屋。 韓家父母是政界的,面容中自帶威儀。韓父五十多歲,仍黑發濃密,身形挺拔,目光炯炯有神,顯得嚴肅而莊重;韓母亦是氣質凌然,颯颯身段,聽說年輕時玩票兒做過京劇演員。夫婦倆如韓廷所說,天生不具備和藹之氣,但禮儀做得極好。說話平靜有度,表情從容淡定,目光與你真誠直視,讓紀星不覺半點怠慢,頗有受寵若驚的受重視之感。至于心里真實想法如何,就難以猜測了。 果然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子。紀星想,韓廷這不冷不熱,不親不疏,看不透又把握不住的性子,真是深得他父母真傳。 韓父很照顧紀星,叫人倒茶切水果置點心,紀星忙不暇接;韓母也絲毫不探究,沒問紀星任何私人問題,只問:“多大了?” “25。”紀星答。 韓母“嗯”了聲,不知是覺得好還是不好。 韓爺爺是家里最慈祥和善的。 韓廷帶她見爺爺時,爺爺剛練完太極劍,一身白色太極服走過來,流光如水在緞面上淌。 老人家見到紀星,笑容堆滿臉龐:“這是星星吧?你好!”說著煞有介事地朝她伸手。 紀星心頭一軟,立刻躬身握手:“爺爺好。” 握完手了,她仍局促,站在原地傻笑。一老一少對視半刻,老爺子說:“文靜害羞?我看不是吧?” “哪兒啊?”韓廷坐一旁泡茶,說,“她這是跟您不熟。熟了就一話嘮。您老圖清凈,我還是少帶她回來,別給您念叨得頭疼。” 紀星頂嘴:“那你再別跟我講話!” 韓廷瞧上她一眼,只是笑,卻也不埋汰她了。 老爺子看看這兩人,眼里笑意更濃。 紀星又有些不好意思,攀談:“爺爺你還舞太極劍吶?” “閑來沒事兒,活動活動筋骨。” “那這些書法呢,都是您寫的?” “看著如何?” “真好。韓廷的字也寫得好,看來是從小跟爺爺學的。我小時候就沒人教我。” 韓廷道:“自個兒偷懶,怪誰?” 紀星瞪了他一眼。 老爺子說:“是嗎?我來看看你寫的字。” 紀星心想不妙:“還是別了,我的字真的特難看。” “沒事兒。”爺爺已開始鋪紙研磨。 紀星暗叫完蛋,爺爺難道想見字窺人?她那一爪子貓爪字,肯定留不下好印象。 她這是中了邪啊給自己挖坑。 她拿毛筆蘸了墨,也不知該寫什么,想一想寫了“韓廷”和“紀星”。 她努力想寫好,刻意放慢速度,一筆一畫板板正正,但毛筆實在難控制,一會兒墨多一會兒墨少。 四個字寫完,她汗都出來了。她放下筆,訕笑著看老爺子,等他評價。 “嗯……”老爺子看一會兒,說,“……不失童心。……像隔壁家小重孫兒寫的。” 紀星大囧:“……” 韓家人都是高級黑。 老爺子拿起毛筆,重新寫下“韓廷”“紀星”。 紀星湊過去看,“韓廷”寫得大氣磅礴。 “真好。” 老爺子見她光盯著“韓廷”看,笑道:“韓廷的‘廷’字,還是我起的。取的是‘問政施令,接受朝見’的意思。” 紀星:“這意思真好。” “好。也不好。” “為什么?” “銳氣霸氣太重,失之柔和。” 紀星逮著機會,立馬舉手:“我也覺得!” 韓廷看她一眼。她報了一箭之仇,笑得特開心。 爺爺又問:“你父母起名‘星’,有什么含義?” 紀星吐槽:“我起先以為是杰出閃亮的意思,但我媽說,是看我喜歡笑,眨巴眼睛像星星一樣可愛,就起了。真隨便。” “不隨便。”爺爺很捧場,“星這個字好。” 一旁,韓廷倒著茶,不緊不慢插了句嘴:“星有迅速的意思,倒符合你這急性子炸毛脾氣。” 紀星:“……” 他今天是懟她上癮了么,專揭她短。 爺爺卻沉吟片刻,道:“這么說來,星也有跟帝王相關的意思。古時候,皇宮說星闈,星關;帝王之使者,叫星騎(ji)。” 紀星一聽,很高興:她的名字冥冥之中和他的有關聯。 待了沒一會兒,要吃飯了,紀星跑去洗手。 花廳里只剩祖孫兩人。 聽見女孩腳步聲跑遠,韓廷問了句:“您覺得怎么樣?” 老爺子反問:“你說呢?” 韓廷說:“背景清白,經歷單純,聰明刻苦,心軟善良,清高有傲氣。” 老爺子抬眸:“我問的不是這些。” 韓廷頓了一下,說:“我喜歡和她一處。” 老爺子點了點頭:“小姑娘看你的眼神,是真喜歡你。你好好相待,別辜負人家。” “嗯。” 老爺子收拾著毛筆,又道:“你跟韓苑爭斗的事,我聽說了多回了。內部紛爭久了,消耗氣力。你想穩固自個兒的地位,別想著怎么斗贏她,得想想怎么收服。畢竟都是一家人,切忌兩敗俱傷。” 韓廷道:“我自有打算。你就甭cao心了。” 老爺子一愣,又道:“行。我就不管了。” 晚飯后韓廷沒多待,坐了一會兒就帶紀星走了。 臨走前,韓父韓母送了紀星一串瑪瑙手串,算是她初次登門的見面禮。紀星受寵若驚地收下。 老爺子也送了她一份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