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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他說的實話。 “那我也愿賭服輸。”她說。 她覺得自己是瘋掉了,更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后悔。她腦子嗡嗡亂響,一片麻木。唯一肯定是,她今晚沒法一個人回去的。絕對不行。 電梯門開,韓廷下巴往門外指了指,她低著頭走了出去。 到了一樓,出大門前,韓廷脫下西裝外套套在她身上。她縮了縮脖子,卻沒有拒絕。衣服里頭有男人殘留的體溫,很暖;還有淡淡的松木香味。那西裝穿在他身上很合身,此刻卻是很大一件把她整個人都裹住了。 兩人一路都沒說話,連韓廷也格外沉默。 司機把車開到東揚醫療樓下,韓廷帶她上了45樓。 偌大的辦公室里空無一人,一整面的落地窗映著窗外的夜景,室內沒開燈也很亮堂。 紀星頓時惶然,他喜歡在這兒……做? 正想著,韓廷走到一面白墻邊,不知在哪兒摸了一下,墻上開了一道門,里頭有間很大的臥室,干凈整潔,還有浴室。一面衣柜里掛著各種西裝襯衫,皮鞋也擺了一柜子。是他臨時休息和換衣服的地方。 她來過這么多次,都不知道有這番光景。 韓廷扶著門,看著她進去,說:“這會兒還能反悔。” 紀星逞強地頂嘴:“我又不虧,反什么悔?” 韓廷被她這話逗得無聲笑了下,隨手關上門。 門“咔擦”一聲,輕輕合上,像是宣告某種儀式的開始。 韓廷起先有幾秒沒說話,紀星倒擺出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抬頭問:“我洗完澡穿什么?” 韓廷從衣柜里隨手找了件襯衫遞給她。紀星抓過來進了浴室,她并沒有磨蹭多久,很快就套著件大襯衫出來了。 韓廷在浴室的功夫,她蜷在床邊的旋轉小圓沙發上看窗外的夜景。 這一刻她反而平靜下來,還有工夫欣賞夜色,又擔心外頭的人會看到里邊。她用力拉窗簾,不想根本拉不動,應該在哪兒有機關,但她找不到。 她坐了會兒,又對身上的襯衫產生了一絲興趣。這襯衫看著yingying的很有型,穿著卻柔軟舒適,還有淡淡的香味。 她揪起衣領,低頭嗅了嗅,果然是韓廷身上那種沉木般的香味,像秋天的森林。 正聞著,聽到一道低聲:“你屬狗的?” 她抬頭,見韓廷出來了,穿著件寬松的浴袍,黑發已擦拭過,一簇簇濕漉漉的。她從沒見過他私下里的這副樣子,太過曖昧。 紀星說:“我聞聞看,萬一你這衣服很久沒洗了。” 這人還真是,一緊張或害怕的時候,嘴皮子功夫就格外了得。韓廷暗自好笑,懶得跟她爭,彎腰找遙控器。 房間里沒開燈,只有戶外的夜光,紀星卻格外眼尖,問:“你笑什么?” 韓廷不答,摸出遙控器來,摁了幾下,滴滴聲起。 紀星警惕起來:“什么聲音?” 韓廷:“空調。” 紀星更加警惕:“你開空調做什么?” 韓廷垂下手,扭頭看她:“夜里溫度低,我擔心你過會兒著涼。” “……”紀星不吭聲了,蹲在她的小沙發椅上像顆固執的小蘿卜。 韓廷放下空調遙控器,手正要摸墻上,紀星:“別開燈。” 他頓了一下,也沒堅持。 紀星回頭看身后,默默說:“這窗簾怎么關啊?” 韓廷道:“這窗簾厚實,關了人都找不著。” 紀星說:“可外邊都是辦公樓,說不定還有人在加班……” 韓廷瞇了下眼:“里頭黑燈瞎火的,外頭能看見?這會子擱我跟前裝文盲了?” 紀星被他抓包,掙扎不能,又道:“可視覺上還是很……除非,你就喜歡這樣。你有特殊癖好!” 還用上激將法了。韓廷臉上浮起一絲淺笑,問:“我就好這口。有意見?” 紀星頭皮一麻,沒料到平日里那么正經的人私下也有如此沒正形的一面,她糾結半天,硬的不行來軟的,慫慫地放軟聲音,商量道:“關窗簾吧……好不好啊……”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聲音里的撒嬌。 韓廷頓了一秒,有一會兒沒出聲。 “開燈還是關窗,你挑一個。”他說,忽然之間沒功夫跟她磨嘰了,手掌拍了下床,說,“過來。” 紀星腦袋里警鈴一響,她還得再緩緩。 她抱著自己,倔強地蹲著她的蘿卜坑。絲毫不知此刻她穿著他的襯衫,蜷在他的床邊,襯衫下擺露出的雙腿又白又長,引著人去一窺那下邊的風光。 韓廷等了她半刻。她不過來,他走過去,把那旋轉沙發一扭,將她轉到正對自己。 紀星猛地撞見他近在咫尺的臉,他俯著身,浴袍微松,胸口到腹肌的流線一覽無余,帶著撲面而來沐浴過的清香。視覺嗅覺的雙重沖擊讓她腦子一炸,渾身的神經都驀地緊張起來,夾雜一絲難言的刺激:“我……” “叫你過去,怎么還不聽話了?”他說,眼睛原落在她襯衫領口深處,說話間,目光已緩緩上移到她臉上,盯著她的眼睛。 “我……” “要我抱?”他忽而一笑,輕聲問。 她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發言。他將她一團兒抱起來放去床上。紀星沒料到自己能被人以這種姿勢輕松抱起,像放置一個玩具。 人仰倒進床,他除了浴袍,欺身上來。 她一瞬驚呆,有如看見文藝復興時期的人體雕塑石膏像,這一刻的視覺沖擊讓她突然清晰地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種心理,什么忐忑憂愁悲傷快樂期待放縱,一股腦兒全拋走。只剩緊張,她慌得身體繃成了一張弓。 而他的手深入探索這把弓的構造的一瞬,她驚得差點兒從床上翹起來,如同驚弓之鳥般盯著他。 他也看著她,目光幽且深,似乎在隱忍什么,又似乎在判斷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驚惶,忐忑,不安…… 他仿佛撥動琴弦,她越來越緊張。她預想的這場對弈該是直入正題速戰速決。可對他來說,卻絕不會草草收場。 她莫名想起在德國的時候他開著車,他的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