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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清寒沉默地坐著,面容比夜色還要晦暗。 作者有話要說: 陸淮和莫清寒都要殺董鴻昌,所以明天兩方人馬會撞上。 ☆、第319章 第319章 先前, 陸淮在上海放了董鴻昌, 正是準備在董鴻昌抵達漢陽前下手。 陸淮的人一直跟蹤董鴻昌,知道他會乘哪列火車回漢陽。 陸淮得知這個消息后,立即做了準備。 他們會在火車上設下埋伏,殺了董鴻昌。 然后, 再將董鴻昌做的事情公布于眾。 陸淮絕不會讓董鴻昌安然回到漢陽。 今晚, 就是董鴻昌的死期。 夜色沉沉, 黑夜覆蓋了上海。 幾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火車站,在夜色中,看上去愈加冰冷。 陸淮和葉楚下了車, 往里走去。 今晚,氣溫低得厲害。輕淺的霧氣浮動, 隱在黑夜中, 帶著涼意。 漆黑的鐵軌, 沉默地向前延伸,遠處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整個火車站沉在了靜謐的夜色中。 轟隆聲由遠及近, 鳴笛聲散在黑夜中,火車到了。 他們走上了火車。 火車發動,微微搖晃, 轟隆轟隆地駛進了冰冷的冬夜。 靜默的夜里,云層覆蓋了夜空,月光透過縫隙落了下來,寂寥萬分。 …… 有一個人也上了火車。 他眉眼陰冷,周身盡是陰森之氣。 莫清寒。 莫清寒悄然上了火車, 走進了一節車廂。 車廂里清凈得厲害,沉沉黑暗覆下。 莫清寒坐在那里,燈光極為黯淡,他的神情看不分明。 這時,莫清寒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秒針悄無聲息地走著,時間緩緩逝去,氣氛有些壓抑。 車廂內并無聲音,透著詭異的安靜,寒意重重襲來。 過了一會兒,莫清寒收回了視線。 他喚了一聲,一個手下站在他面前。 莫清寒冷冷的目光瞥了過去:“事情準備得怎么樣了?” 聲線陰冷,令人心寒。 手下:“主子,炸.藥已經安置好了。” 手下緩緩開口,清晰地響起,落在寂靜車廂。 這時,夜色愈加昏暗,漆黑樹影映在車廂內,黑暗寂寂。 莫清寒冷笑了一聲。 眼底盡是瘋狂之色。 他和董鴻昌之間的糾葛,是該好好算了。 他早就布置好一切,在董鴻昌的車廂安置了炸.藥。 時間一到,火車爆炸。 他和董鴻昌一起同歸于盡。 黑暗中,莫清寒靜默地坐著。 身形仿佛要被暗色吞噬了一樣,融進那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漫長的深夜,徹骨寒意席卷而來。 永遠不會停歇。 …… 另一頭,陸淮坐在車廂里。 周副官走進車廂,低聲道:“三少,人已經被控制住了。” 周副官帶著一個人上前,那人的手被覆住。 董鴻昌帶來的人都已經被制服了,還剩下最后一人。 陸淮緩緩抬起眼睛,目光淡漠又冷冽。 周副官拿槍抵住那人,冷聲道:“等會你知道該如何做。” 那人驚慌極了,點點頭。 夜色愈加深了。 火車上安靜萬分,光線昏昏沉沉的。 白日的喧囂遠去,靜謐空氣籠罩著這里。 深黑的景物呼嘯而過,悄然掠過窗外,最后只剩下清冷寂靜的夜色。 走道上空蕩蕩的,微弱的燈光落下,看上去有些昏暗。 寂靜的黑暗中,隱然響起了極輕的腳步聲。 腳步聲慢慢近了。 有人從黑暗中走來,穿過昏沉的燈光,經過寂靜的空氣。 行至一節車廂前,停了腳步。 燈光清淺地照亮了來人的臉,那是陸淮冷冽至極的面容。 陸淮漠然站著,目光落在前方。 董鴻昌的人站在車廂前,身側是周副官。 周副官的槍往前一送,直直抵在他的腦后,威脅氣息甚濃。 那人掩下驚慌,手有些顫抖。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了口:“督軍,出事了!” 聲音帶著一絲驚慌。 響在寂靜的夜里,有些刺耳。 過了一會兒,車廂門忽然開了。 光線傾瀉而下,卻抵擋不了外頭的黑暗和冰冷。 董鴻昌望了過去。 他心神一凜,正要拔槍。 下一秒。 一把烏黑的槍已經抵在了董鴻昌的額頭處。 陸淮拿著槍,一步步走近。 他的身形逐漸清晰,走到了燈光之下。 腳步輕緩,極穩,極冷。 神色冷漠至極,目光肅殺,帶著凝結的寒意。 槍口始終對準了董鴻昌,半分不移。 董鴻昌心一沉,腳步有些虛浮。 竟然是陸淮。 陸淮的人上前,卸掉了董鴻昌身上的槍。 車廂門合上,只剩下陸淮和董鴻昌兩人。 空氣清冷,寂靜極了。 董鴻昌心一涼,陸淮竟然跟蹤他上了火車。 他分明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可以安全抵擋漢陽。 竟然在這關頭出事了。 他掩下怒氣,咬著牙開口:“你不是說放我一命嗎?” 陸淮聲線極冷:“我只說過會放你離開上海。” 他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你欠陸家的,今晚,我們徹底做個了結。” 這一刻,空氣變得肅殺起來。 陸淮的視線緩緩掠過,比槍還要冰冷萬分。 陸淮瞇了瞇眼:“莫清寒的出生,是你一手設計的。” 火車疾馳而去,駛進了深沉的暗夜,也駛進了那些冰冷的黑暗秘密。 董鴻昌眸色深了幾分:“當初陸宗霆上任前夕,我本想借莫苓一事,拉他下馬。” “沒想到竟被他逃過一劫。” 董鴻昌說著話,心底帶著不甘。 他看著陸淮,心底涌上劇烈的怒火。 陸淮神色未變,依舊冷漠:“所以,你又偽造了做妾文書。” 陸淮的眼睛極黑,仿佛幽深長夜。 本就已經鮮明的真相,現在愈加清晰。 董鴻昌:“一份文書而已,字跡可以偽造,莫苓對此深信不疑。” “仇恨最能激發人的斗志,莫清寒確實成為了一個殺人機器。” 董鴻昌眼底涌動著銳利的恨意:“你沒想過吧,莫清寒也是陸家的血脈。” “陸家的血脈,從小視陸家為仇人,恨不得置你們于死地。” 董鴻昌冷笑一聲:“莫清寒對陸家的仇恨融入骨血。” “我栽培他,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他重創陸家。” 陸淮眼底掠過鋒芒,冰霜沉沉覆蓋:“可惜,你想得到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