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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絕不會參與。 再來,這些義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真正有能力的沒有幾個,他的舊部光人數就能壓死他們,到時候頂不住,全部囚禁起來,以‘挑釁’的名義,再將睚眥說的話稍稍篡改一下,總有漏洞,江湖上老一輩的人早就歸隱了,小一輩的皆是人云亦云的愚鈍之人,想來也沒人鎮的住他。 “本少主的來意有兩個。”風君皓起身,負手睥睨著眾人:“第一,我家,只能我住,其余的,滾蛋。”隨后他一把將方苡墨攬在懷里,繼續道:“我的娘子,只能我上,其余的,也滾蛋。” 方苡墨掙扎著,不曉得怎么搞的,今日風君皓這廝力氣大的駭人,她怎么掙也掙脫不開。 “另外,鬼谷的鬼王援助本少主,現下你的囚牢已經空了,以及,你被包圍了。”風君皓這話剛說完,屆時,身著奇裝異服的白胡子老頭便神奇的從里屋走出來,出來第一句便感嘆:“唉,你們這些小年輕,成個親花這么多錢,本王有點嫉妒,來來來,都干他!” 此后,小兵從屋里頭一順溜鉆出來,長長的游龍一般,人數之多不可估量。兩方廝殺,無辜的賓客跑的跑叫的叫,一時間,好好一場婚禮被攪得亂七八糟。 封長極踹飛一個沖上來的大漢,轉頭對眾人道:“說什么自己無辜,到了最后還是動手!一個麒麟宮胡編亂造些當年的事情,便全信了他?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鬼王擺手,示意眾人停下。 風君皓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書信:“這就是你要的證據!” 言罷將信件往他身上種種砸去:“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每日里住在這個你親手殺過不知多少人的地方,你心不慌嗎?!” 封長極眉頭狠狠蹙起,皺成川字。 怎么可能?信件怎么可能在風君皓手上? 當年的信件分成兩份,一半在他手上,一半在一字慧劍門……難怪!難怪段衡怎么也不肯交出信件!難怪當初他發信說方苡墨病危時段衡沒有來,他說怎么那么順利,這樣的事不像是段衡做出來的,信件一定是那個時候丟的! 封長極哆哆嗦嗦的胡亂拆開幾十封暗黃的信件,面上的表情從原先的不可置信到慌亂不已,再變成如今的怔然,倏而,他仰天大笑,指著手上的信件說道:“假的!這是些都是假的!里頭什么都沒有!我就知道,一字慧劍門老門主不可能將信件留下來,留下來是個禍端,都是假的哈哈哈哈——” 眾人面面相覷。 風君皓也沒料到,上前拾起來一看,一片空白,每一封都是如此。 這怎么可能…… 方苡墨也不能相信,若信件是假的,為什么老門主和父親要設那樣的暗格?極力保護這些假的信件意義何在? 彼時,封長極從袖中取出一個錦盒,輕輕翻開,里頭金色的丹藥閃爍著暈黃的光澤,他向風君皓招招手,往日端著的禮儀早不知去了哪里,獰笑著道:“這是段小門主親自送來的掣魂丹,風君皓,你中的鹿角七脈根本沒有解藥!只能靠藥物續命,這毒是我煉的,我說你活不過三十歲你就活不過三十歲,不信咱們走著瞧——而這顆掣魂丹,是這世上唯一能救你的東西,你沒有信件,回了慕容山莊也是遭人詬病!沒有這顆藥,你早晚也是一死!值了!” 言罷,封長極拎起丹往嘴里一扔,直接吞下去,隨后瘋癲般的大笑。 方苡墨哪管得了這些,她只聽見風君皓活不過三十歲,要掣魂丹救名! 一把扯下鳳冠霞帔,三根銀針在手,便要釘住封長極,叫他把丹藥吐出來! “我爹的藥輪不到你這不仁不義的畜生吃!”飛出的銀針突然調轉一個頭,釘到墻上,封長極卻在這一刻止住笑,面容僵硬起來,捂著腹部,身子前傾,噴出一口血。 他自己也難以置信,望著滿地鮮血怔然。 蒼老而渾厚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傻叉,暗格里的信件是假的,暗格里的掣魂丹就是真的了?” 方苡墨倒抽一口涼氣,這陰陽怪氣的語氣,這喪心病狂的措辭方式,這聲音…… “爹!” 衣裳還如多少年前那般,縫縫補補,穿戴隨意,頭上蓑笠遮住半個臉,抱臂靠在門邊,手中一把長劍。 江湖義士方止川! “高人!”風君皓回憶起當年他能逃出生天,便是這位戴著斗笠的男子為他殺出一條血路,他激動的走過去,要行大禮。 方止川擺擺手沒理他,嘴里十分不高興的嘀咕:“當年我救你可不是讓你回來泡我女兒。” 風君皓絞絞袖子,乖乖退到一旁。 “你說麒麟宮是胡說八道,風君皓的信件是假的,他們奈何不住你,那我來會會你。”方止川從腰間掏出一沓信件,道:“真正的信件在這兒,當年慕容山莊一案,我和老門主是當事人,我的話總沒人瞎比比了吧?” 元徽道:“您請說。” 方止川將風君皓趕到一邊兒去,坐在正中的位置,翹著二郎腿,端起風君皓御用的玉盞便喝,還不忘瞟風君皓一眼,眼神會說話:你小子玩的挺高級嘛 風君皓笑著頷首,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奔過。 這是岳父,想拐他女兒就不能得罪,得罪不起,千萬不能得罪,忍忍忍…… 方止川放下玉盞:“當年是不是你找上的我們?是你拿段衡和小墨威脅我和老門主,那一字慧劍門威脅老門主,我們才不得已幫了你們,與其說是幫,不如說是假意幫,否則你以為踏雪凌云棍怎么會在麒麟宮?你知道為什么你傾盡一生也沒能找到慕容山莊的金礦所在嗎?傻叉?” 封長極又嘔出一口血。 “老伙計,不是我說你,你瞅你這個傻缺樣,還非要最漂亮的,天涯何處無芳草,非想不開要娶風半月?我當年怎么跟你說的?我是不是告訴你什么女人都能娶,就不能娶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你說你這么多年還是沒有悟到我的境界,當年你要娶風半月,人家喜歡陌離,如今你要娶我女兒,我女兒看上誰了你心里不清楚啊傻叉?” “哈哈哈……”封長極一口氣上不來,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他傾盡力氣,才說出這番話:“我只是想找到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想守著最美好的,看著最美好的,這樣,我就能忘記當年皚皚白雪中沿路乞討的少年,可惜啊,這么些年了,什么武林第一美人,什么慕容山莊的金礦,什么權力地位,都美不過那年冬天,李鳶歌、風半月救下我時的眼神,像初生的曦日,璀璨奪目,里頭三千繁華,可媲美這世間萬物。” 他頹然倒在地上,喃喃:“我就是個傻叉。” 這世上美麗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可如果非要說一樣最美麗的,我覺得是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