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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本護法也不想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他拍掉身上的灰,有些急:“你這人不是有潔癖嗎?臟死了臟死了,我給你拍拍……”

    這時候她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雖然我總覺得你別有目的,但你救我的確是真的啊,每次都想不要再理你了,可你太壞了,總有辦法叫我理你,莫名其妙。”

    風(fēng)君皓收起平常不正經(jīng)的姿態(tài),變幻莫測的望著方苡墨,眼睫輕顫,眉頭蹙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短短須臾,黃土埋到了腰。

    俄而,有殺伐聲與慘叫聲,方苡墨一股腦又精神起來。

    果然,段衡、陌離與華飛音一行人趕來,逐漸增加的黃土慢慢沒有了,被附身村民一個個倒下。

    李甫睜大眼睛,腳下打顫,突然轉(zhuǎn)身惡狠狠的盯著方苡墨,利爪揮出:“都是你!一切都是你!”

    這一下本就因為李甫的暴怒抓得有些偏,而方苡墨早前已經(jīng)中了他一掌,這一下再打中她,恐有危險。

    風(fēng)君皓眼見著那枯槁似的手揮來,理智與情感一同涌上來,促使他擋了這一下。

    五道長長的口子,從頸項一路到脊梁,傷口深得可見白骨,漸漸發(fā)黑,應(yīng)該有毒。

    “風(fēng)君皓!”方苡墨用了一個音調(diào)非常高的喊法叫出來,簡直失控。

    風(fēng)君皓蹙著眉,悶哼一聲,驚訝、奇怪、不可思議許多種情緒爬滿他的臉頰。

    不是因為疼痛,而是這一下他替她擋下來的時候,他能清楚到感知到,除了理智以外,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沖動,一種他無法控制的情感。

    他是可將三界武林掌控在一局棋的人,活著只為復(fù)仇,死了就是解脫,生死不畏。

    然此刻,他瑟瑟發(fā)抖。

    ☆、第二十章:剝干凈針灸

    這是眾人第一次見到天下第一宗的蓮花宗主徹底翻臉。

    血色的長袖迎風(fēng)揮起,指尖輕轉(zhuǎn),招來空中飛馬,拉起風(fēng)君皓便要離去。

    眾人皆知陌離這回是來真的了,上前勸阻。

    崆峒派的小師弟嘀咕:“那日在蘄城,我也被附身女子所傷,也沒見師姐這么急……”

    二師姐也嘀咕:“你和風(fēng)公子的傷不一樣,你是被她踹了一腳磕到地上,風(fēng)公子那是一爪子下去,瞧瞧那傷口,我瞧著都疼。”

    陌離二話沒說,橫抱起風(fēng)君皓,活脫脫一副護崽心切的模樣,段衡見了這兩個男人的拉拉扯扯的模樣,忍不住挪開了眼,實在看不下去了。

    沉默良久的方苡墨突然抬起頭,眸子里有了光彩,她道:“宗主,現(xiàn)下回去藥池可能來不及了,若不然,容我一試。”

    不久前,方苡墨去蓮花宗尋藥時偶然得道,風(fēng)君皓原本就身中奇毒,根據(jù)他隔三差五去那什么藥池折騰一下也可知,這毒比較兇猛,他從宣陵蓮花宗來到蘄城這一路應(yīng)該有藥抑制。

    然而據(jù)她所知,風(fēng)君皓這段時間很忙,忙的真正在蓮花宗的日子可以忽略不計,至少來蘄城之前他們有一個多月都在密林鬼谷,而她回到一字慧劍門之后陌離就來要人。

    再結(jié)合陌離此刻的樣子,那么這傷很有可能導(dǎo)致風(fēng)君皓本身就中的毒更加難以控制,故而,一向出行乘攆轎的陌離可以為了與風(fēng)君皓同行而步行,自然也可以為了風(fēng)君皓招來空中飛馬,火速趕往蓮花宗藥池。

    陌離自然不相信方苡墨,想不說其他,方苡墨一個使暗器的,還會救人?

    “你想怎么救?”說到底方苡墨說的沒錯,就算招來空中飛馬,蘄城距宣陵也遠的不是一點兩點,來不及的。

    “用翼羽子救。”

    方苡墨十二歲以前跟著他爹行醫(yī)問藥,走遍大江南北,無數(shù)次見他爹用翼羽子將人戳成針定子,一開始大家都不信他,可瀕死的針定子第一天就能睜開眼睛吃飯,第二天能下床,第三天就可以徹底恢復(fù),后來大家都拿他當(dāng)觀世音供著。

    對于這方面,她學(xué)過一些,十二歲那年還救活過一個人。

    只是,八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記得多少。

    眾人皆駭然。

    陌離盯著她,金色的面具背后是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看得人陰森森的,汗毛不禁豎起來。

    “好。”

    陌離的這個“好”字潛在意思很多。

    比如,救不活就一命抵一命。

    *

    方苡墨沒接受段衡的阻止,反鎖上門,凈了手,從袖中掏出十三根并沒淬毒的翼羽子。

    風(fēng)君皓早就暈死過去,往常明亮的眸子閉緊,再沒有一點璀璨,薔薇色唇干的起皮,臉色蒼白。細細觀察,眉心也擰起來,看起來很痛苦。

    方苡墨將他額前一縷碎發(fā)帶上去,將他大致看一遍,讓自己一會兒下針的時候有個底。

    伸手解開他的腰帶,將他五重對襟一層層剝開:“無論出于什么目的,你既然替本護法挨了這一下,本護法就該救你,你知道的,我這人從不欠別人什么,所以。”

    毫不猶豫的拉開雪白的褻衣,露出某人大片大片的肌膚。

    其實方苡墨的內(nèi)心很煎熬,她甚至在想,如果這家伙能穿個肚兜她也許會好過一些。

    大概在兩個月前,她被一個小鬼頭蒙了,親眼見過風(fēng)君皓在藥泉時的妖嬈模樣,現(xiàn)下這回,是近距離觀賞,還可把玩……

    方苡墨搖搖腦袋,端起原先的架子,順帶為自己找了一個十分可靠的理由開脫:“所以本護法可不是在占你便宜。”

    優(yōu)雅的下頜連著頸項,精致的鎖骨,象牙色的肌膚,毫無一絲贅rou。

    方苡墨一邊施針一邊嘀嘀咕咕:“我去你是人嗎,一張小白臉長得善良純潔,身體卻……本護法不僅清心寡欲而且是有夫家的人,你這么誘惑我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針施到一半,這家伙的眼睛竟然瞇出一條縫:“是嗎,那你來啊。”

    我去你丫!

    方苡墨一個手抖翼羽子多入三分,疼的剛有些意識的風(fēng)君皓皺了皺眉頭,又暈過去。

    方苡墨臉上火燒云般,一邊回憶、確定當(dāng)初所學(xué)的施針手法,一邊厚著臉皮無視風(fēng)君皓方才的戲謔。

    簡直夠了,方才這貨說了什么?

    沒錯,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方苡墨十分后悔當(dāng)初說了一萬遍要替天行道卻從未動手,還是怪自己太善良,被這一臉純潔的白面小生騙了。

    施針結(jié)束的時候方苡墨秉承著善始善終的好習(xí)慣替風(fēng)君皓將這錯綜復(fù)雜的五重對襟穿上。

    正研究著哪一件該穿在最里頭,方苡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風(fēng)君皓,這一眼,望見他鎖骨上精致的鹿角,小小的一個,非常不明顯。

    方苡墨知道,蓮花宗的人都會在身上某處紋上一對鹿角,就比如陌離脖子上那對。

    可風(fēng)君皓的這個鹿角奇怪就奇怪在它不是一對,而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