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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平地,平地一面是個陡坡。玄七從陡坡方向朝遠處望了一眼,看到山莊院墻就掩映在對面的半山腰處。平地上有一叢竹林,一株株翠竹輕盈挺拔,如同一片濃郁的青紗。竹林前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土坡,上面幾乎已經(jīng)長滿了野草。陸藏名一路沒有和玄七說話,到了這里,他依然一言不發(fā),直接走到竹林前,用手去拔土坡上的野草。玄七見狀,立刻上前,也幫著一起拔了起來。陸藏名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默許了他的動作。不一會兒,土坡便露出了本來的面貌,看起來……很像一個墳包。“去幫我采些花兒來?!标懖孛蝗幌铝睢?/br>玄七一怔,旋即回過神來,趕忙應下,隨便找了個方向,鉆進了竹林。等他采好一束不知名的各色野花回來時,發(fā)現(xiàn)陸藏名正坐在土坡側面的一塊石頭上,土坡上竟多了一節(jié)木頭,上面刮刻出了四個字——“墨寒之墓”。玄七神情微動,走到陸藏名前面,跪下舉起花復命。陸藏名的聲音從頭頂輕輕傳來,“幫我把花擺上吧。”玄七膝行兩步,把花輕輕的放到墳前,垂首靜默了一下,才又跪回陸藏名身邊。“起來吧?!标懖孛溃穆曇艉蛣偛旁跁勘龋@得落寞無奈了許多。微風吹動花束,玄七站在陸藏名側后方,看不清陸藏名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墳包,許久許久。風勢漸漸變大,天色開始變陰,一些野花被吹散開來,玄七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把花收攏,淅淅瀝瀝的雨就這樣從天而降了。“莊主,下雨了,”他向陸藏名請示道,“請您移步避雨?!?/br>陸藏名轉(zhuǎn)過頭來,只是一瞬,玄七看到他眼角閃過一點點的晶瑩,在陸藏名眨眼之后便消失無蹤。玄七心中覺得有些傷感,不知是因為眼前的人還是墓中的人。“影堂的師傅說過你的眼睛里隱藏不住情緒嗎?”陸藏名突然問。玄七驚得立刻下跪,“玄七冒犯,請莊主恕罪!”“呵,”陸藏名伸手扶了他一下,玄七驚詫的微微抬頭,正撞上陸藏名的目光,那目光帶著玩味和一絲危險的氣息,“不細看的話,你還是隱藏的很好的?!?/br>“……”“起來?!标懖孛铝睢?/br>玄七垂眸起身,卻聽陸藏名忽然問道,“你還記得我獲救的第一晚對你說過的話嗎?”玄七略一思索,那晚的屈辱情景猛地浮現(xiàn)在腦海,他雙拳微攥,小心翼翼的問,“莊主指的是哪句話?”陸藏名起身負手而立,冷哼一聲,道,“我說過,回莊以后,留你在身邊做個侍人。這句話你可還記得?”“?。?!”“如果你留下來,本莊主答應你,以后身邊不會再有其他侍人,如何?”“……”玄七繃起了肩背,胸口起伏加劇。“為什么不說話?”陸藏名緊追不舍的問道。“屬下……屬下不愿!”回答的同時,玄七再次重重跪倒在地,不等陸藏名發(fā)火,便快速說道,“墨寒前輩如知莊主至今心中還惦念著他,必定得以一生慰藉,但……屬下只能是玄七?!?/br>“你……!”陸藏名伸手指著玄七,低喝了半句,沒有再說下去。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道,“你昨日進入水牢,身上有些不該有的痕跡,刑堂已經(jīng)傳到我這里了?!?/br>“!?。 毙呙偷叵氲剿苄堂撓律弦聲r,刑官奇怪的眼神,還沒等他紅起臉來,陸藏名的巴掌便呼嘯而至,“混賬!如果不是已經(jīng)把你送給了沈遙,像你這種不知臉恥的賤奴,山莊絕不會留你性命。還不快快去影堂過完規(guī)矩,滾出山莊!”玄七被那一巴掌扇得歪過頭去,嘴角破裂,耳中嗡鳴,聽到陸藏名的話,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抬起頭來,陸藏名卻把視線轉(zhuǎn)向一邊不去看他,玄七見到他微抿著嘴,嘴角有些瑟動。玄七對著陸藏名深深叩首,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fā)顫,“屬下謝過……謝過莊主!”陸藏名扔下腰牌,道,“還不快滾!”玄七撿起腰牌,陸藏名已經(jīng)走向墳前,背對著他在歸整野花。玄七對著陸藏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叩首三下,這才起身離開。藏名山莊刑堂。玄七跪在堂上,看了一眼面前托盤上的藥丸,對薛堂主道,“屬下愿選‘金木水火’四刑離莊?!?/br>“什么?!”不止薛封,在場的影堂其他人,面色都是微動。“你可知這‘金木水火’四刑的厲害?即使單種刑罰沒有超過你的熬刑極限,四種接連下來,你非死即殘,你的下一任主人還會要你嗎?”玄七眸色一黯,旋即又燃起決然的光芒,道,“屬下知道四刑的厲害,不論結果如何,屬下愿意一試!”……突如其來的雨越下越大,石安只得提前結束了今日的行程。在這個不大的鎮(zhèn)子上,找了最好的客棧安頓下來。屋外雨柱傾瀉,雨水敲打在窗欞上,滴答的響聲連綿不歇。雨聲入夢,似曾相識。與玄七山洞初遇,那夜凄風冷雨;替他洗冤、探望傷情,那夜雨伴笛聲;鸞青鎮(zhèn)上談心共眠,同聽瀟瀟雨聲;吳家村生死險境,歷經(jīng)狂風驟雨;自己額頭受傷,玄七悄悄送藥,夜雨留人……一幕幕回憶,就好像才剛剛發(fā)生。沈遙閉著眼睛,安睡在客棧的床上,睫毛微微顫動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我這周入職新公司,比較緊張忙碌,抽空更了一段,不是很長,爭取周末繼續(xù)哈,看文愉快~~☆、重逢影衛(wèi)營西北角。墨凌聞聲來到寒潭洞口時,正看到兩個刑官一左一右架著一人而來,那人身材瘦削修長,低垂著頭,看不出意識是否清醒,整個人幾乎掛在架著他的人身上,被一路拖著前行,赤/裸而勁瘦的上身布滿一條條腫脹破裂的傷口,猩紅觸目,衣料覆蓋的腰臀和大腿處,黑色布料已完全濕透,和皮rou黏在一起。洞外白霜覆蓋的地上,蜿蜒著兩道長長的血印。“莊主允了這小子離莊,他選擇了‘金木水火’四刑,針刑一日、杖刑三百都已結束,下面的水刑就交給你了!”一個刑官手舉腰牌,向墨凌道,另一人配合的抓起受刑之人的頭發(fā),用力向上一提,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那人闔著眼睛,臉畔粘著頭發(fā),嘴唇已被咬得破破爛爛,下巴上沾著血跡,顯得無比狼狽虛弱。“!!!”墨凌看清那人面容,瞳孔微微一縮,臉上卻未動聲色,道,“把他帶過來吧。”兩個刑官架著那人,跟著墨凌穿過寒潭山洞,來到了洞的另一頭,便見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