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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云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他都親自過問。

    開盛元年三月二十四日,大婚前一夜,楚曄取出一道空白圣旨,上面寫明廢后以及將蕭耀軒女兒蕭家九姑娘休離,從此各不相干。寫好后,將它放入東宮書房抽屜。

    開盛元年三月二十五日,楚曄大婚,迎娶鎮國公之女蕭家九姑娘。

    原本因為旭安刺殺事件而彌漫在楚國的陰霾,被接二連三的喜事沖得一干二凈,全國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鎮國公蕭耀軒傾盡家財,在全國各地都設了喜宴,凡是與蕭家沾親帶故的人,不論遠近身在何處,他統統發了喜帖,讓他們就近赴宴。

    當然大部分人,都會想盡辦法趕到楚都,不僅能一睹楚皇大婚與蕭家再度聯姻的盛況,更可以與蕭家拉近關系,此姻一聯蕭家地位穩固,足可頂楚家半分江山。

    新皇楚曄特允,蕭家親族可入宮參加喜宴。還特意將華音殿裝飾一新。

    一時間,蕭家二個月前因為安皇子昊皇孫身死而受到的打擊己不復存在,繼續重回巔峰。烈火烹油之勢,比之前更盛。

    新皇楚曄親來鎮國公府迎親,帝后儀仗加上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綿延數里,楚曄一身五爪金龍大紅云絲錦喜服,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清秀俊逸。

    百姓們看到這樣的新郎紛紛夸贊“新娘好福氣”。

    蕭黨們看到這樣的榮寵,都吃下了最后一顆定心丸。

    鎮國公府張燈結彩,每一個廳堂每一間屋子都掛上了紅綢,平日里緊閉的含笑院院門大開,厚厚的紅毯從大門一直鋪到院內蕭九小姐的閨房。

    攔轎門,催妝,……

    身著同樣云絲錦大紅喜服,蓋著大紅蓋頭的新娘子終于款款而出。

    據傳云絲錦需八個繡娘同時織,晝夜不停才得一寸。寸金難求。楚國國庫里僅有二匹正紅云絲錦都拿來給這對尊貴的新人做喜服了。

    喜服和蓋頭都用金絲線繡了彩鳳,層層鳳尾隨著長長的裙擺輕輕搖曳,極致的紅與極亮金交錯在一起,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焰。

    觀禮的人這才發現,新娘子居然由父親鎮國公親自背出大門送上花轎,一個個都驚掉下巴。鎮國公抹了把眼淚,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我的獨生女,自然由我背”。

    介于鎮國公蕭耀軒平常喜怒不定,渾不吝的好名聲,大家都及時閉上嘴巴,不敢多說一個字。這可是妥妥的國丈大人,未來嫡皇子的外祖父,前途不可限量。

    大紅花轎上用各色彩練繡滿丹鳳朝陽百子圖等吉祥圖案。新娘子坐進去后,由八名侍衛穩穩抬起。

    楚曄騎馬走花轎一側,兩邊的朝賀聲,叩拜聲不斷。

    一隊人吹吹打打,徐徐行至宮門口,正門大開,上面鮮有地也掛上了紅綢。

    花轎緩緩抬入宮,在朝陽殿前落轎,新娘由喜娘扶下轎,一根紅綢兩端分別牽著兩位新人。楚曄執著紅綢牽著新娘,祭天,叩祖,受眾朝臣參拜,足足數個時辰才完成各種儀式。

    隨著唱禮官說“禮成,送入洞房”,在一片恭賀聲中,楚曄牽著新娘走向新房,新房設在歷代皇后所居的鳳儀宮,宮內早已煥然一新。

    朝陽殿離鳳儀宮不近,楚曄心里莫名焦躁,步子有些邁得有些大,紅綢另一端還蓋著大紅蓋頭的新娘,被他扯了一個踉蹌,幸得喜娘及時扶住才不至摔倒。

    入了鳳儀宮,一對新人才要步入新房,劉順急急來報,蕭家親族和群臣在華音殿吵著要新郎去敬酒。

    楚曄面露歉色,只向新娘作了個揖,便匆忙和劉順去華音殿了。

    華燈初上,楚宮內喜慶一片。

    華音殿內早己人聲頂沸,三品以上的官員和蕭家親族早己聚集于此。看到新皇,紛紛向他道賀,敬酒。楚曄一一笑納,幾盞下來,已面染薄紅。

    酒過三巡,歡聲笑語之中,上上下下都已有微醺之色。

    三品御使張年忽地出列,跪在楚曄面前,大聲道:“臣有本參奏。”

    ☆、滅族

    周圍聲音安靜下來,眾人的酒醒了一半。蕭黨們橫眉冷對,惱他不識相。

    楚曄沉下臉,張年頓感一陣威壓,汗水直下,咬了咬牙,再道:“臣有本參奏!”

    楚曄緩緩走上龍椅,端坐好,沉聲道:“說!”

    張年拿出一本厚厚的奏折:“臣彈劾威遠候蕭耀庭縱子行兇!”

    一句話震得大殿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此時楚曄臉上的薄紅已退去,臉如寒霜,聲音冷冽:“繼續說!”

    “天辰十年,蕭耀庭之大子蕭鴻業在賭坊與王大發生口角后,指使家丁將王大打死在小巷。王大家人一紙訴狀告到京兆尹,當時的京兆尹夏河與威遠候勾結,反誣王家人誣告,發落王家全家流放。王家六口在流放途中全被滅口。”

    “你胡說。”蕭鴻業紅著眼撲上來想要掐張年脖子,被蕭耀庭死死拽住。

    張年伏在地上,硬著口氣說:“臣有證有據!”說完雙手呈上奏折,“皇上,人證物證具在,當年殺王家人的匪徒也已找到。他們親口承認是受威遠候府的人指使。”

    “你胡說。”蕭鴻業跪在張年邊上,狠狠瞪著他,道:“皇上,張御使說,受威遠候府的人指使,既然是候府的人,憑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和我爹。說不定是府內的管家或別的什么人。”

    聽到這樣的說詞,眾人面面相覷,心道一聲“蠢貨”。

    “眾卿,看如何辦吶。”

    聽到楚曄威嚴的聲音,眾人酒早已醒得一塌糊涂。

    “臣以為,今日為皇上大喜之日,不宜大動干戈,此事現擇日清查便可。”吏部尚書吳成率先開了口。

    “臣附議,張御使太不懂事了,選在這時候給皇上添堵。”一個二品官員怒視張年,頗有幾分替楚曄憤憤不平之色。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不少大臣紛紛附議。

    “皇上。”張年痛哭,“臣便是當年王家二子,于匪徒刀下逃生,改名換姓為張年,臣忍辱偷生數十年,只為有朝一日能為枉死的家人伸怨!”

    楚曄環顧殿內,蕭家親友站在一起,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蕭鴻業。附議的大臣們都還跪在地上。另有一部分以李相為首的官員站得遠遠地。

    張年看向站在一邊的文御使,“文御使與臣乃同鄉,他知道臣在天辰十年為張家所收養!”

    眾人包括楚曄都順著他的目光都向文御使,等著他出來說話。

    在一邊吃瓜,看熱鬧的文御使被這飛來橫禍嚇傻了,心里直罵張年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平白無故地捎帶上他。

    “撲通” 文御使跪倒在地,絞盡腦汁憋出一句話,“皇上英明。”見眾人依舊看著他,盼著他說話,實在無法,急得說了句心里話:“皇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