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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還是殿小公子知道疼人,柔情蜜意,溫柔似水。”看著花娘離開,殿汐給殿子期斟了一杯酒,看著他蕭瑟的眼淡淡道:“你這是怎么了?誰惹著你了,殿安不聽話?”“他乖的很,比你小時候強多了”殿子期飲下一杯,沒好氣的說。“那是生意不順利?”“順利的很,現下還沒入冬,已經比去年多出了十萬兩”“那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散仙樓拿花娘撒什么氣?”尖尖的下巴微微一抬,露出一個好看唇角:“我方才……很兇嗎?”“兇!”扇子在桌上一下一下的點,殿汐狠狠點頭:“還從沒見過你在人前這般”誰知殿子期嗤笑一聲,輕輕嘆出一口氣來,端起一杯酒閉著眼一飲而盡,半晌才問:“……像不像豺狼虎豹?”點在桌子上的扇子一停,殿汐隱隱覺得不對:“你到底是怎么了?還是……你和那陸大當家……”看殿子期久久不語,殿汐心下猜出個一二,估計是和陸凌吵架了,心情煩悶,便喃喃自語道:“怪不得你整日往鋪子里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勤奮,京城商家全拿你做榜樣,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家的小少爺,回家只有挨罵的份,我說這幾日散仙樓里怎么少了這么多熟人”聽殿汐嘟嘟囔囔的說,殿子期斜了他一眼道:“我往鋪子里跑,只是為了近期多掙些銀子罷了”“掙這么多銀子做什么?你要買府邸?”“不買”“那是要成親?!”“別害怕,不是”“那你要這么多銀子做什么?”雕著牡丹的精致木窗外,一陣微風襲來,吹起一條殷紅的薄紗,殿子期低頭不語,端起面前的酒杯緩緩飲下,薄紗蓋住了他的臉,殿汐看得不真切,樓下輕歌曼妙,清曲不歇,透過宣紙的窗斷斷續續傳來,陣陣清歌笑聲中,殿子期良久才輕聲道:“救命”。“小的沒學好,大的也開始胡鬧!”殿老爺一拍桌子,連茶盅也跟著抖三抖。殿子期跪在堂間,老老實實的聽殿老爺訓斥。昨夜散仙樓里,頭一遭,在沒有任何花娘小倌歌姬的陪伴下,殿家兩位少爺一直喝到天亮才醉醺醺的回府。殿子期說完最后一句話便不再多言,只一杯接一杯的飲酒,殿汐舍命陪君子,也不多問,只陪著殿子期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喝的兩人酩酊大醉,躺在散仙樓里硬是睡到天亮了,才一起回府,正撞見早起喂鳥的殿老爺,二話不說拉著殿子期一頓訓斥,小的沒學好,那是大的沒做好榜樣,殿汐鉆了個空子,又累又醉,一溜煙回房睡覺去了,只留下殿子期在堂間聽訓。“兒子知道了,以后不會了”“唉”殿老爺嘆了一口氣:“你若真有心,不如好好娶一房妻,從前以為你不愿娶,現下看來你倒是有空去散仙樓”“昨夜兒子睡不著,去散仙樓找殿汐,不覺多飲了幾杯,以后不會了”殿老爺看殿子期不接他的話,便挑明了說:“那陸煙兒你如何看”殿子期聽聞匆忙抬頭:“從前不是讓娘著日子說清楚了嗎,怎么還提?”“我知道你對她無意,但同安票號與咱們殿家是世交,你縱然無意,也不能冷著她太久,前幾日聽陸老爺說,煙兒思慮太重,咳疾又嚴重了,這話是專門走到我跟前兒說的,你說我能聽不出他的意思?”殿老爺嘆了一口氣,端起面前的茶盅吹了吹飄在上面的茶葉:“你有空去看看她吧,就當是世家之間,多走動走動罷了”“……是”殿子期頓首行禮。又是一年重陽節,殿子期剛睜眼,看著窗外一樹金黃的銀杏,金燦燦如同雍州夕陽余暉下的黃沙。去年重陽,殿家千草行的分鋪開張,冗長的街道鋪滿了千響的鞭炮,半人高的菊花酒沿著墻根一眼望不到頭,那人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扛著一筐脆棗,笑嘻嘻的登門,黑葡萄一般的眼一眨,從手心攤開一粒,露出一顆虎牙兩枚酒窩:子期快嘗嘗,這棗可甜了。順意端著銅盆剛進屋,一眼便看見殿子期睜著眼睛望窗外正望得出神,四目相對,殿子期還沒張口,順意便道:“少爺,還沒信兒呢”輕輕點了點頭,殿子期洗漱穿衣,命小廚房做了一屜的蓬餌,又拿了一小壇菊花酒,殿子期準備遵父意去陸府走走。專門挑了這一天,重陽節多走動走動,也不會太唐突,也不會讓陸煙兒多心。陸府大抵是養了女兒的緣故,整個府邸都洋著一片悠遠淡雅的風致,雖說已是秋季,但一院子的菊花應景般的姹紫嫣紅,池塘里一彎石橋下幾尾紅花錦鯉游的正歡,一棵松柏郁郁蔥蔥,籠罩在一片淡淡的薄霧之間,遠處緩緩飄來斷斷續續的琴聲,配上小橋流水仿若人間仙境,彎彎繞繞幾步便是一撮角亭子,亭柱上寫著:庭有余閑,竹露松風蕉雨;家無長物,茶煙琴韻書聲,亭子當間,陸煙兒一身丹裙青紗低頭撫琴,身側一鼎銅胎掐絲琺瑯香爐正冒著縷縷青煙,殿子期還沒湊近,便聞到一陣淡淡的松香,正是他最喜歡的味道,想必是陸煙兒有心為之。殿子期還沒湊近,琴聲戛然而止,陸煙兒起身行禮,低低喚了一聲:“子期哥哥”,大家閨秀總是特別含蓄,但今日卻怎么也藏不住眼底的一對胭脂紅,和滿心的喜悅。“今日是重陽,來給煙兒送些節禮”殿子期自顧自坐下,放下手中的東西。“子期哥哥,去年的鳳凰單叢沒等到你來品,快嘗一嘗,這是今年,我特地給你留下的”清亮的茶水中飄著幾絲深色茶葉,殿子期品了一口,醇厚中帶著幾味花香,點了點頭:“確是好茶”看殿子期唇角輕揚,陸煙兒喜出望外,剛想張口,卻還沒說便先紅了耳廓:“子期哥哥……今日是重陽,你……你給我插茱萸,好不好?”殿子期有心回避,卻心下不由的想,來都來了,就當是世家走動,何況插茱萸又應節俗,邊點頭答應了下來。陸煙兒嘻嘻一笑,趕忙招來了身旁的丫鬟:“喜眉,嗯?喜眉呢”身側的丫鬟前來小聲道:“喜眉聽說外頭熱鬧,不知道又去哪湊熱鬧去了”陸煙兒偷偷看了殿子期一眼,見殿子期沒再看她便對丫鬟道:“那你去把茱萸拿來”那丫鬟聞聲離開,陸煙兒才略帶羞色的說:“我這丫頭玩心重,不知道又跑去哪玩了,子期哥哥見笑了”“不會”殿子期淡淡道。不一會,那丫鬟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幾枝紅彤彤的茱萸,亮麗艷美的顏色再陽光下發著光,圓滾滾的茱萸一顆顆仿若誰眉間的朱砂痣,殿子期拿起剪刀修剪過多的枝節。陸煙兒定定的望著殿子期,早已全然忘卻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