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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想過,周子知會永遠那樣睡著。 現在周子知知道了,他不敢確定對方此時是怎么想的,難過,憤怒?還是怪他自作主張? 好半天,郁澤擺出無奈的樣子,“被你發現了。” 周子知抿緊嘴角,愣愣的望著郁澤。 看到周子知眼中涌出淚水,郁澤慌了神,不知所措,“子知,你怎么哭了?” 周子知抱住郁澤,哭的視線模糊,“謝謝。” 第64章 見面禮 郁澤把周子知送回去,周子知的眼睛還是紅的,看出之前情緒起伏很大,哭的厲害。 “你這樣,等會爸媽見了,會以為是我欺負你。” 周子知一開始是把郁澤說的爸媽當成他的父母,后來才想著不對,郁澤的父母她已經見過了,忽然明白過來,她臉上殘留的那點激動瞬間煙消云散,找不到半點痕跡。 “不準笑。”郁澤轉著方向盤,“你都是我的了,你爸媽也是我爸媽。” 條理嚴謹清晰,理由正當充足。 周子知負責點頭,“嗯。” 因為這一出,車里的氣氛輕松了起來。 “晚上我陪爺爺看春晚,就不過去了。”郁澤說,“右邊口袋里的東西是給你的。” 周子知湊過去摸摸,摸到一個yingying的東西,她拿到手里,是個紅包,上面還有四個金燦燦的字,新年快樂。 “……” 周子知捏捏,紅包挺薄的,以她收過十多年壓歲錢的經驗來看,不超過五十。 “不拆開看看?”郁澤說。 周子知拆開紅包,她愕然,里面是一張卡片。 第一眼看是白色的,周子知再去看時,她看到了好幾種顏色,斑駁琳瑯。 “那是施了魔法的。”郁澤煞有其事道,“有什么不開心的,都可以寫上去,寫了就會忘掉。” 周子知忍俊不禁,“萬一我把卡片寫滿了呢?” 郁澤擺出思考的表情,“我再去找魔法師要。” 周子知很想捂臉。 她飛快的去看身旁的男人,對方淡定自若,只是耳根透著薄紅。 初一兩家人碰面,這次不是定的酒店,是周子知一家來了郁家做客。 為了給女兒撐點面子,徐壽晴和周建輝兩口子起了個大早,精心捯飭了好一會,體體面面的見老爺子。 老爺子看起來心情不錯,跟周建輝下棋的時候還笑了幾次。 徐壽晴一閑下來就感到拘謹,她去廚房幫著邱容一起去給傭人打下手去了。 茶幾上的果盤沒怎么動,倒是茶點清了大半,全進了郁愿的肚子里,她坐在那里幾乎就沒挪動一下屁股,嘴巴吃個不停,而她臉上寫了三個字:不開心。 周子知眼神詢問郁澤。 “前幾天陳遠家里催他去相親了。”郁澤低聲道,“應該還不錯。” 周子知了然。 如果郁箐和郁愿也跟郁澤一樣,什么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而不是藏著掖著,口是心非,事情就好辦多了,或許這是大多數男人跟女人的不同之處。 “多吃核桃。”郁澤剝了核桃rou遞給周子知,“補腦。” 周子知默默把核桃rou吃完。 把手上的碎渣子拍掉,郁澤起身拉周子知,“我們出去走走。” 冬日的陽光不強烈,剛好溫暖。 整個花園被打理的很好,臘梅,瓜葉菊一簇簇的,開滿枝頭,正艷著,還沒走近就聞到了飄散的花香。 一陣風過,周子知和郁澤停下腳步,望著花落滿地。 郁澤打了個噴嚏,咳了兩聲。 周子知看郁澤皺著眉頭,她開口說,“還是回去吧,今天有風。” “沒事。”郁澤突兀的說,“我的嘴唇有點干。” 周子知沒反應過來。 郁澤的目光深邃,直視著周子知,炙熱灼人。 把那句“多喝水”省了,周子知踮起腳,勾著他的脖子,給他吻濕了。 郁澤意猶未盡的輕咬了一下周子知,“會不會把感冒傳給你?” 周子知紅著臉喘氣,“有可能。” “這樣啊……”郁澤正色道,“那你再傳給我。” 周子知,“……” 她伸手去拽欲求不滿的郁先生,“去看王子。” 郁先生面上不情愿,步伐卻一點都不慢,怕拽他的女人費力。 王子正在草地上咬著尾巴轉圈,一圈圈的轉,自己跟自己玩,它見到周子知就往上撲。 郁澤把王子的兩爪子從周子知腿上拿下去,“站好。” 王子甩甩尾巴,朝郁澤汪汪大叫,在表示不滿。 “這個,”郁澤指指周子知,又指指自己,“我的。” 王子盯著郁澤,下一刻就扭頭圍著周子知轉,左一圈,右一圈,不厭其煩,徹底把郁澤晾到一邊了。 郁澤的語氣酸溜溜的,“王子怎么就那么喜歡你。” 周子知無奈,在一旁看她的男人怎么霸道無理。 “那件事是吃飯的時候說,還是下午說?” 郁澤沉吟片刻,“下午吧。” 周子知點頭,“好。”她聽郁澤的。 郁澤想起來一件事,“子知,你在按城開的那間客棧怎么樣?” 他想知道很容易,但是那樣做,會讓周子知感到被監視。 “一直不錯。”周子知笑彎了眼睛,“周邊都被你公司開發過了,我的客棧沾光了。” 王子似乎是發現自己受到冷落,沒人理睬它了,它往草地上一躺,前一秒還活蹦亂跳,跟吃了興奮劑一樣,這一秒就裝死,分分鐘一副虛弱到不行的姿態。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像模像樣。 周子知見過好幾次了,回回都被逗笑,她蹲下來摸摸王子,順手理理軟密的頸毛。 郁澤的嘴角抽搐,這招裝死他也用過,怎么待遇就完全不同。 任由王子蹭著自己的手,周子知問,“大姐呢?” 郁澤說,“在西邊那屋。” 周子知聞聲,把目光移到西邊,有樹和柱子遮住了,只能看見一點玻璃窗。 此時郁箐挺著大肚子躺在陽臺的貴妃椅上,眼看又撐過了兩周,她的身體腫了不少,整個人都變的越來越神經兮兮的。 孩子隔一會不動,或者動的快了,她就害怕,聯系醫生上門檢查,吃不好睡不好。 郁箐看了眼旁邊小桌上的手機,她拿起來看看,除了生意上的朋友,沒有別的,那個男人是徹底退的遠遠的了。 毛衣往上鼓起一小塊,郁箐的眼神溫柔,把手放到上面,靜靜的閉上眼睛,享受跟她的孩子在一起的時光。 中午的飯桌上,大家都沒提別的,偶爾說兩句這個菜不錯,那個菜好吃,和樂融融的。 大概是上次吃飯醉酒落下了陰影,這回郁成德跟周建輝他們二人都默契十足,只是小酌了一下,沒有貪杯。 喝下午茶的時候,周子知跟郁澤把他們私底下商量的日期說了出來。 兩家人都覺得他們選的日子不錯,于是就做了決定,婚事定在六一當天。 今年有兩件大事,一件是郁箐生孩子,另一件是郁澤跟周子知大婚,一前一后,按照產期,如果準的話,郁箐是四月底,兩件事中間就隔一個月。 俗話說一年最好不要辦兩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