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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釋靈陰陽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進來玩啊?”

陳銀玲嘟了嘟嘴,“他不敢進來,他害怕。”

顧九笑了笑,山下幾個孩子,確實只有陳銀玲喜歡往這里跑,其他孩子顧九在山門口見過幾回,老遠看到他就跑掉了。

兩人來到后院,走到后院的一棵桃樹下,顧九來這第二年在這埋下一顆桃核,后來就長成了大樹。桃樹下立著一個小小的墳堆,墳前一塊小木牌,上面沒有具體名字,因為里面埋了許多的小紙人。

起先顧九埋這些小紙人,邵逸還不太贊同,覺得他過于投入感情。

可顧九沒辦法啊,小紙人們在時,會說話、會調(diào)皮玩鬧,在顧九心里,跟活人沒什么區(qū)別。

小紙人們壽命短,沒有功德甘露的話,最多存活十天,十天后就會永遠地離開。它們的五官幾乎不會相同,個性或害羞,或活潑,或驕縱,每只都是獨一無二的。小紙人們對自己的一生并不是無知無覺的,它們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面對即將逝去的生命,它們從來不會沮喪,它們說,能來到這世上一次就已經(jīng)很好啦。

它們逝去后,很快就會有新的紙人再出現(xiàn),但如果在它們逝去后,連讓它們誕生的主人也忘記了它們,恐怕才會讓它們真的覺得悲傷吧。

活著的時候要做一只快樂向上的小紙人,逝去后,有主人相伴,應該也是一只快樂的小紙人吧。

第26章

尋常情況下,顧九他們是不會讓普通人看到小紙人的,只是有次顧九點的小紙人被忽然跑上來的陳銀鈴看見了,小姑娘對小紙人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被她發(fā)現(xiàn)的那只小紙人當時離開時,她還大哭了一場。

陳銀玲將籃子里的野花放到小墳堆前,顧九繼續(xù)打水清潔神像,留下她一個人在那嘰嘰咕咕,和小紙人們說話。

過了一會兒后,陳銀玲要下山,顧九就放下手中的活兒送她,下山途中,顧九見陳銀玲一直東張西望,便問:“你在找什么?”

陳銀玲說:“找小瑞,他說他要在這里等我的。”

顧九很少接觸山下其他小孩,所以不知道那些小孩的名字,他笑道:“小瑞應該是去別的地方玩了,你回去后看他在家沒。”陳銀玲在道觀里待了快半小時,對方應當是早走了,小孩嘛,很難有耐性一直等在一個地方的。

又過了兩天,斗姥神誕到了。

泰元觀不算大,只有三個宮殿,一眼就能逛完的。這幾年因為他們在的關(guān)系,知道泰元觀的人倒是越來越多,都知道他們這里算卦靈驗,不過信奉斗姥元君的信眾有限,雖然人比平常多,顧九和邵逸兩人也勉強忙得過來。

直忙到最后一名信眾離去,顧九忍不住又灌了一杯茶,算了一天卦,嗓子都要冒煙了,邵逸和他差不多,手里捧著茶杯,時不時喝一口。

邵逸問:“今晚吃什么?”

顧九趴在桌子上,“陳大嫂今天送了幾張菜餅子,等會兒煮個湯湊合著吃吧。”為了迎接信眾,最近幾天忙來忙去,太累了,顧九一點都不想動。

邵逸放下茶杯,“我去洗菜。”

多年過去,邵逸煮飯的手藝依然沒什么長進,所以依舊是前期工作他處理,再等顧九來做。

顧九有氣無力地揮揮手。結(jié)果等邵逸把菜洗好過來喊顧九的時候,顧九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著了。

邵逸推了推顧九腦袋:“顧九慫,起來做飯。”

顧九眼皮子都睜不開,軟乎乎地撒嬌,“師兄,讓我再睡會兒吧。”

邵逸就說:“要睡回房睡,生病了又要我照顧你。”

顧九怕冷身體弱,就算是夏天也很容易著涼生病。

顧九嘟囔兩聲,沒動。邵逸再推他,他腦袋就順著邵逸熱乎乎的手移動,臉壓在邵逸手背上面,不動了。

邵逸翻了翻手掌,看顧九縮了縮肩膀,不耐地嘖了一聲,把手抽回來,一彎腰將顧九抱起來,然后皺眉:怎么感覺又變輕了。

顧九舒服地在邵逸的肩膀上拱了拱,偎著火爐一樣,太過舒適,回房的途中徹底地熟睡了過去。

邵逸把顧九放床上,蓋上被子后,轉(zhuǎn)身去了廚房。這日晚飯是邵逸做的,雖然味道不咋地,但好歹是顧忌著顧九不喜歡吃涼的,特意做的熱食出來。

顧九短暫地補了個眠,人就要精神許多,被邵逸叫起來吃飯,一口熱湯下去,一時間整個身體都暖和起來了,捧著碗道:“贊美師兄!”

邵逸:“贊美我也是你洗碗。”

“嗯,我洗、我洗。”

這頓飯邵逸吃到最后,他與顧九相反,他不喜一切過熱的東西,尤其是夏天。入夏后,顧九做好的飯菜在端上桌之前會先用涼水鎮(zhèn)一會兒,這樣邵逸能直接吃,今天邵逸自己做飯沒想到這茬,還拿著扇子給熱湯降溫。

即便這樣,邵逸也吃出一身汗,夏天沒辦法,這里又沒有風扇、空調(diào),顧九吃完了,就在一旁給邵逸打扇子。隨著年齡慢慢增加,邵逸對金庚之氣的掌控又要靈活些,這幾年他已經(jīng)很少再被自己身上的金庚之氣割傷,但只要它們在體內(nèi),邵逸無論如何也輕松不起來,隨時隨地都皺著眉頭。

吃過飯,顧九去收拾廚房,順便給自己燒洗澡水。邵逸已經(jīng)去洗澡了,直接打的井水,他洗起來會覺得舒服。

剛把碗筷洗干凈,顧九忽然聽到一陣哭聲。那哭聲若有似無,幽幽怨怨。

顧九擦著手出來,邵逸也從浴室里出來,頭發(fā)濕漉漉地扎成丸子頭,身上還滴著水,只套了條褲子。

顧九說:“你先穿衣服,我去看看。”

顧九循著哭聲出去,發(fā)現(xiàn)是道觀門外傳來的,他到時,小弟已經(jīng)弓著背站在門邊對著外面叫了,一雙貓眼綠幽幽的。

顧九問了一聲:“誰在外面?”

沒人答,那哭聲卻更大了。

不會是鬼吧?要真是那這鬼膽子不小啊,居然跑道觀門口來哭,鬼生想不開了嗎?顧九掏了兩張符出來以防萬一,遂打開門。

這會兒天還不算晚,外面還有些光線,顧九一開門,就看到大門五米開外的地上,果然站著一只野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見著顧九出來,先驚喜地往前走了兩步,隨后又害怕一樣,往后退了回去。

這野鬼還是只男鬼,穿著一身綾羅綢緞,看得出來生前是個富人出身,只是看著顧九的眼神膽小怯懦。

顧九看這野鬼身上沒有惡業(yè)紅光,不明白對方明明看著害怕又為何跑來道觀門口哭,這時邵逸也出來了,問:“怎么回事?”

顧九還沒來得及問呢,男鬼卻是磕磕巴巴地說:“銀、銀鈴!”

顧九疑惑:“陳銀鈴?山下的陳銀玲,她怎么了?”

男鬼像小孩一樣放聲大哭,“銀鈴,被、被壞人抓走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