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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就想加速往前擺脫這兩輛車,但只要我加速,貨車跟卡車也同時加速,一左一后想逼停我!”齊思浩驚魂未定,喝了好幾口熱水,才穩(wěn)了穩(wěn)心神:“左邊的卡車狠勁擠我,后面貨車又不斷上來碰撞我的車尾,整整持續(xù)了好幾公里都是這樣。我沒辦法跟你們詳細形容,當時太緊張了,連車牌號都看不清楚,只要稍微分神現(xiàn)在就已經車毀人亡了,幸虧我……臥槽那是什么聲音?!”齊思浩嚇了一跳,望向衛(wèi)生間,嚴峫輕描淡寫道:“沒事,流浪狗。”齊思浩:“?”衛(wèi)生間里的抗議更響了。“所以你沒去市委開會,直接改道來了高榮縣?”江停問。“我哪還敢去開會啊!”齊思浩哭喪著臉:“連去市委的路上他們都敢下手,這幫人膽子該大到什么地步?!”嚴峫抱臂靠在電視機柜邊,聞言哼笑起來:“你膽子也挺大的,小百萬的車都敢往市委開,生怕紀委不知道你撈了多少錢呢。”“是,是,”齊思浩把兩手一攤,既后悔又冤屈:“但我怎么知道撈這點錢會觸怒到黑桃K這樣的毒梟呢?制毒販毒的是他們,賺大錢的也是他們,我不過就批點兒‘零包’喝點rou湯,至于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致我于死地嗎!”——不知道是不是嚴峫的錯覺,齊思浩說完這話之后,衛(wèi)生間里的動靜突然停了。“你要是這么想的話,以后還會出更大的事。”江停淡淡地道。他不這么說還好,一聽這話之后齊思浩臉色青紅交錯,煩躁地跳了起來:“現(xiàn)在是討論我有沒有錯的時候嗎?你們答應我只要配合調查岳廣平被害死的事,就能抓住毒販的罪證,把黑桃K繩之以法——但現(xiàn)在呢?你們調查的進展在哪?!”嚴峫說:“你冷靜點老齊,我們至少已經查出了岳廣平很可能有一名非婚生子的事……”“會不會那就是黑桃K?”又急又氣的齊思浩迫不及待打斷他:“他兒子是毒販,所以1009行動才會被提前泄露,他愧疚自責要求跟江隊見面,結果被他兒子搶先下手滅了口?”屋內一片安靜,幾個人面面相覷,半晌終于只聽楊媚發(fā)出一聲滿足的感嘆:“齊隊怎么不去寫警匪啊。”“黑桃K的家族算是個正兒八經的犯罪集團,他的父輩甚至祖父輩,往上數(shù)全都不干凈。他早年在西南邊境地區(qū)被人叫黑桃K,還是因為他父親曾經被人叫草花A,因此而演變過來的。”江停說:“如果說他兒子就是黑桃K本人,那可就太扯了。但我懷疑岳廣平的私生子與黑桃K犯罪集團有一定聯(lián)系,甚至有可能是毒販安插在岳廣平身邊的內應。”“那你們快去查呀!”齊思浩簡直要心梗了:“你們不是信誓旦旦要把內鬼給揪出來嗎?不是要給江隊正名平反嗎?!江隊,你跟黑桃K那孫子可是潑天血仇了,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再殘害忠良是不是?你得救救我啊!”齊思浩上來就要拉江停的手,被后者輕快敏捷地向后一縮,原本靠在幾步遠之外的嚴峫立馬大步趕上,強硬地插進了江停和齊思浩之前:“喂你干什么呢,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不是,不是,”齊思浩接連險遭毒手,以他貪財膽小的性格和心理素質來說已經快到極限了,急赤白臉地就要越過嚴峫去求江停:“江隊你聽我說,現(xiàn)在這個緊急關頭……”但嚴峫哪能容許別的男人去拉江停的手——快五十歲長得丑的也不行——于是不分青紅皂白把他往外推,怒道:“就你還好意思自稱忠良!給我站遠點好好說話!”咚咚咚!捶門聲重重響起,所有人都愣住了,江停覓聲一望。咚咚!“……”齊思浩顫顫巍巍指著衛(wèi)生間門:“有、有人敲門?”門把被艱難地一旋,隨即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了。被捆著雙腳好不容易站起來的方正弘用手腕開了鎖,擰著身子一跳一跳,從門縫中艱難地擠出來,對眾人怒目而視:“@¥%*&……*”“……”齊思浩目瞪口呆,回頭用震撼的目光打量嚴峫:這就是你撿回來的流浪狗?嚴峫捂著額角長吁一口氣,上前抽掉了方正弘嘴里破破爛爛的皮手套,滿面真摯兩手一攤。“大家還沒見過吧,我先幫你們彼此介紹一下。這位是恭州刑偵支隊齊思浩,疑似目前正被黑桃K追殺;這位是建寧禁毒支隊方正弘,疑似目前正幫黑桃K追殺我——你倆可以交流下追殺和被追殺的經驗,互相學習,好好相處,啊。”下一刻,方正弘就像什么都沒聽見般打斷了嚴峫,直勾勾盯著江停:“岳廣平是被人害死的?”江停雙手插在褲袋里,沒有吱聲。方正弘滿是皺紋的眼睛眨巴著,轉向嚴峫,難以置信:“……難道內鬼不就是你?!”·十分鐘后,賓館房間。嚴峫啪啪啪狠命拍打扶手,被人七手八腳按在椅子上:“你把他放開!讓我再打他一頓!打不服我改跟他姓方!”江停在房間另一頭護著不敢吭聲的方正弘,楊媚假惺惺地不斷勸嚴峫:“嚴副你別這樣,人家好歹是個正支隊長,你看你勤勤懇懇干了十多年也才是個副,咱們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別跟人家斗氣了……”楊媚的眉梢眼角都藏不住喜悅,嚴峫一聽氣血上頭,險些又把袖子摞起來:“放開我!”“你還嘴硬?!”方正弘忍不住了,從江停的桎梏中漲紅著臉探出頭:“建寧市局里的內鬼不是你還能是誰?從胡偉勝制毒那個案子開始,你的行蹤就鬼鬼祟祟,動不動單獨跑出去辦案,還開警車從解救人質的現(xiàn)場擅自撤離,誰知道你搞什么鬼去了?!”嚴峫劍眉倒豎,剛要回罵,江停輕巧地插進了一句:“方隊,胡偉勝案解救人質當晚我發(fā)現(xiàn)了狙擊手的行蹤,甚至在廢棄公路上短兵交接,嚴隊擅自行動是為了去抓住那名狙擊手。”方正弘語塞,隨即又梗直了脖子:“他還整天關著辦公室門,不知道搞什么名堂,經常在辦案的時候偷偷摸摸打電話通風報訊——”“那是打給我,”江停溫和地道,“韓小梅和馬翔等人都可以作證。”嚴峫不失時機發(fā)出一聲極其嘲諷的冷笑。“……那,那。”方正弘被這聲冷笑刺激得食指哆嗦,簡直要口不擇言了:“這姓嚴的喝藥酒中毒那天,明明換作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活下來,偏偏他竟然在空無一人的盤山公路上得救了,還活了,這怎么可能?!為什么沒人覺得那是他為了洗脫嫌疑,故意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嚴峫作勢要噴他,江停無奈地說:“可方隊,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