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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丫子就追了上去。江停迅速上下掃視楊媚一眼:“你沒事吧?”“沒,沒事,”楊媚滿臉通紅氣喘吁吁:“我剛蹲下就聽見那邊有人,好像是踩著樹枝往遠處走,我就立刻追了過去,一定是偷窺的。呼、呼,看見老娘還敢跑,嚇死老娘了……”江停發現偷窺后第一反應不是呼救而是追上去打人的,你也算獨一份了,受驚嚇的是你還是偷窺賊還真不好說……“別跑!”嚴峫怒吼:“站住!”手電顛簸照耀,前方的獵物匆忙奔逃,只能映出他黑色的兜帽衫和長褲。不知怎么的嚴峫感覺那身影有點眼熟,尤其是奔跑時的姿勢,都莫名其妙讓他想起了不久前相似的場景,那是從建寧去恭州前一天晚上的小區樓下——那個跟蹤者!他竟然一路跟到了這里?!“別跑!”嚴峫靈機一動破口大罵:“我認出你了!就是你!”果不其然,話音剛落跟蹤者明顯有反應了,腳下一個錯亂,險些被灌木叢絆倒。嚴峫飛身直撲過去,一把抱住跟蹤者,黑暗中只覺天地旋轉,兩人抱團從山坡上滾了下去,無數碎石樹枝抽得嚴峫眼冒金星。砰——幾秒后他們轟然落地,嚴峫還沒來得及從眩暈中回過神來,就只感覺腹部被狠狠重擊,跟蹤者把他踹開,爬起來就想跑!“我艸你媽!”嚴峫兇性大發,伸腿直接把那人絆了個嘴啃泥,撲上去把對手攔腰坐在地上,左右開弓幾拳下去,猶如魯提轄拳打鎮關西,一邊打一邊怒吼:“敢偷襲你爸爸!敢偷襲你爸爸!!”“……”那人捂著臉拼命掙扎,唔唔地發出聲音。“嚴峫!”江停趕到了,踉踉蹌蹌地從山坡上下來:“你沒事吧?”嚴峫頭也不回:“沒事,抓住這孫子了,你小心點別摔!”緊接著一拳重重砸在跟蹤者太陽xue上,甚至發出了皮rou擠壓的輕微聲響,隨即狠狠拎起對方衣襟:“我艸你祖宗十八代,那天開車跟蹤的也是你對吧?我家小區樓下的也是你對吧?!”江停怕他打出人命來,疾步上前攔住:“好了差不多行了,手電呢?”嚴峫伸手在周圍一摸索,抓起手電,啪地擰亮。這時候跟蹤者已經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捂著臉在地上哼哼了,面對驟然刺到臉上的手電光,立刻呻吟著扭過臉,不清不楚地狠狠罵了幾句。“我艸你還——”嚴峫一把拽掉那人捂臉的手,待看清那張青青紫紫的臉時,突然難以置信地愣住了:“……方正弘?!”猶如晴天霹靂當空劈下,嚴峫被劈了個外焦里嫩,連江停都一呆。距離建寧數百公里的鄉村山坡下,刑偵副支隊長摁著禁毒支隊長大罵暴打,旁邊還有個恭州的前支隊長目瞪口呆圍觀,這場景突然變得特別可笑。“¥%¥@……”方正弘也不知道是怒火沖天、尷尬難堪、還是純粹被打得沒力氣說話,嘴里嘟嘟囔囔罵著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話,咬牙把眼一瞪:“就是我,怎么啦?!你自己做的虧心事——”突然他就像突然被點了靜音鍵,整個人消了音。嚴峫想攔,但已經攔不住了。方正弘直勾勾盯著江停,張大了嘴,驚怒漲紅的面孔上表情突然變得非常滑稽。他的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終于吐出幾個字:“你……你是江停?!”江停挑起眉梢,與嚴峫對視一眼。“你,你,”方正弘急促喘息著,語無倫次,胸腔就像呼哧呼哧的破風箱:“你還活著?!”·清晨,縣招待所。天剛蒙蒙亮,窗外樹梢上鳥叫聲響成一片,賓館樓下擺攤賣早點的吆喝混雜著電動車自行車的叮當鈴聲,在寒冷的初冬晨風中穿梭大街小巷,活躍富有生氣。楊媚梳洗完畢,坐在床邊對著鏡子畫眼線,一邊瞪眼張嘴作扭曲狀,一邊開始了從昨晚到今早的第十八遍叨叨:“你說你好好一個支隊長,為什么就養成了偷窺女人上廁所這種惡習呢?!”方正弘:“……”方正弘被綁在雙人間的另一床頭,嘴里塞著楊媚的皮手套,從他面部猙獰蠕動的動作來看,估計真的很想把手套吐出來怒吼一句我不是,我沒有!“他沒有,”房間門被推開了,嚴峫拎著幾袋熱氣騰騰的早點,和江停前后走進了屋里,“他的目標是我。”油條、rou包子、雞蛋香腸灌餅、豆漿……楊媚幸福地挑了一袋格外豐富實在、沉甸甸香噴噴的灌餅,剛要伸手去拿,嚴峫卻突然把塑料袋提過頭頂,戲謔道:“想要吃的?叫爸爸!”楊媚踮著腳氣得干瞪眼,隨即眼珠一轉,硬擠出一個甜蜜到令人打寒噤的笑容:“爸爸太老了,怎么能稱呼風華正茂的嚴副支隊您呢,明明應該是哥才對呀。”哥這個稱呼叫得嚴峫心滿意足,正要說什么,只聽楊媚千回百轉地喊了句:“是不是,情——哥——哥?”“……”嚴峫滿臉下一刻就要忍不住吐出來的表情,手忙腳亂把雞蛋香腸灌餅塞給楊媚,轉身立刻翻了個驚天大白眼。楊媚喜滋滋一扭。從江停進屋開始方正弘就一直忍不住打量他,江停淡淡回瞥了一眼,坐下拿起個rou包子慢慢地吃。“怎么樣,吃不?”嚴峫拎著一袋早餐晃了晃,斜睨方正弘:“想吃就點點頭。”方正弘立馬哼地一聲,狠狠地扭過了頭。楊媚語重心長說:“喲,還犟上了。你說你好好的一個支隊長,半夜潛伏在樹林里,就算不是為了偷窺我上廁所,而是為了嚴峫,可偷窺人家嚴副上廁所也是不對的呀——大家說是不是?”從方正弘雙眼凸出的表情來看,可能他馬上就要吐血了。“得了別逗他了,再逗待會心臟病犯了怎么辦。”嚴峫一屁股坐到方正弘對面,盯著他青筋暴突滿是血紅的眼眶,神情若有所思。突然他說:“你的嫌疑沒洗清,現在按規定應該是約束行動,不能離開建寧的對吧。”方正弘面無表情。“呂局沒管束你,為什么?”方正弘還是不吭聲。嚴峫放慢語調:“因為他確信你是無辜的,還是說,你倆是共犯?”“@¥%*&(……”果然話音剛落,方正弘立刻臉紅脖子粗地悶吼起來,嚴峫一把扯掉手套,下一刻響起了他憤怒的咆哮,只是咆哮的內容讓所有人大出所料:“別給我裝了,你倆才是站在一邊的!”嚴峫一愣。江停的動作也停住了。短暫的安靜過后,嚴峫立刻追問:“你說什么?”方正弘蠟黃的臉上泛著病態的紅暈,很難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