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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 樊凡面露喜色,在她額間印下一吻:“除了你,這次參賽的人,沒一個是我的對手,我贏定了!” 轉天,程安安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外交官的采訪,里面還提到了他的女兒,從小就國內國外兩頭跑,精通四國語言,深受中西文化熏陶。 程安安這才想起來,她為什么覺得樊凡的名字耳熟了。前世她看過樊凡和外交官的女兒一起接受電視臺采訪,當時樊凡還說:“她是我的初戀。”這份狗糧灑得太甜,一度上了熱搜。 如果外交官女兒是初戀,那丁棋算什么?一股無名之火在程安安心中升起。她找小姨問了丁棋爸爸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丁叔叔嗎?我是鵬程的程安安,和你們家棋棋一起在高老師那里補習,方便請她接電話嗎?” “原來是安安啊。”丁家和鵬程在業務方面多有來往,他常聽許廣亮夫婦提起程安安,“棋棋今天有個演講比賽,她去省城了,我把她手機號給你。” 清源市是N線城市,這個時候用得起手機的人并不多,丁棋已經有自己的手機了。此時的丁棋,正在演講比賽現場,她自己不上臺,專程過來給樊凡加油。 正是中場休息時間,丁棋漫不經心地接通電話:“喂。” 程安安只說了一句話:“丁棋,你覺得愛情是讓出來的嗎?” 聽到程安安的聲音,丁棋的臉色變了一變,不悅地說:“你偷聽我們講話?” 程安安翻個白眼,拜托,你們吵的聲音那么大,她一點都不想聽好嘛!“我知道你不在意這次決賽的獎勵,可你有沒有想過,會向你提出這種要求的樊凡,對你難道就是真愛嗎?” 休息結束,臺上主持人道:“下面有請57號選手,丁棋!” 丁棋放下電話,邁開步子上臺,她沒有帶演講稿,一周以來沒做任何準備。決賽是即興演講,對她來說也無需準備,她看了一眼選題,十分鐘后,熱情洋溢地開始演講。 臺上的丁棋,無疑是耀眼的。流利的英語口語,強大的思辨能力,幽默詼諧的事例舉證,評委老師紛紛點頭。坐在下面的參賽選手臉色灰敗,他們沒希望了,第一非丁棋莫屬。 離開演講臺,丁棋被人拽到了樓道口,是樊凡。 “為什么?你明明答應我的!”他的表現還算不錯,可和丁棋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怒火中燒,他的樣子不像對戀人,而是對仇人。 丁棋直視他的雙眼:“樊凡,你真的喜歡過我嗎?你看重的只是丁家的背景吧。”她嘆一口氣:“我累了,我們之間,就這樣吧。” 她大步流星地離開,被留在原地的樊凡,神色開始慌亂,他已經失去了決賽第一,不能再失去丁棋。他想要追上去,丁棋已經上了轎車,絕塵而去。 電話鈴響,程安安拿起,只聽丁棋道:“我在回清源市的路上,出來,陪我喝酒。” 四個小時后,錦繡中學,文娛樓的天臺上,丁棋坐在地上,身邊是一堆啤酒瓶。天空很藍,隱隱有鋼琴聲傳來,正是秋高氣爽之時。 程安安一來,丁棋就扔給她一聽啤酒。程安安接住啤酒,擔心地問:“這是怎么了?” 丁棋一口灌下一整聽,啤酒順著她的下巴,劃入鎖骨之下:“我失戀了。” 程安安瞬間腦補了一出大戲:“你得了第一,樊凡嫉妒你,就和你分手了?” 丁棋笑了,沒有解釋。她甩了樊凡,和樊凡甩了她,其實也沒什么區別,本質上都是他不愛她而已。程安安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可笑她身在局中,始終看不清。 她們兩個喝得醉醺醺,最后還是夏望舒找了過來,這副樣子不敢送她倆回宿舍,只好把她們抱到了文娛樓的休息室。 程安安醉眼迷離,雙手勾著夏望舒的脖子:“望舒,你不要喜歡薛銘好不好?” 醉成這樣,還能認出自己是誰,夏望舒莞爾,低頭逗她:“我只喜歡你。” 程安安咯咯地笑起來,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可我們都是女人啊,看來要飛去荷蘭結婚了。這樣也好,雖然我沒有薛銘有權有勢,但我是世上最愛你的人呀。” 最深情的話,她用極為平常的語氣說出,放佛是在談論天氣。因著她愛望舒,在她眼中,就像人需要空氣一樣天經地義。 這個認知,讓夏望舒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他所有的懷疑、不安,都在這一瞬間瓦解,甚至恍惚意識到,程安安或許比他愛得更深。 時光飛逝,又是一個新年。程安安把外公和mama接進城里,今年多了個夏望舒,四間臥室有些不夠,mama和她睡在一間,她在心里盤算著買別墅。 鵬程發展態勢極好,小姨已經打算將連鎖店開到隔壁城市,資金鏈充足,程安安買了地皮,投資房產。小姨對此不解,她買的地方或多或少有些荒涼。 程安安知道新區規劃,十年后,東區寸土寸金,如今還是白菜價。她也不貪多,只買了三塊地皮,未來十年,可是房地產發展的黃金時期呢。好在小姨一向寵她,并不干涉她的決定,省得浪費口舌解釋了。 活了十八年,這是夏望舒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過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飯,然后看春晚守歲,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王蕓是老師,免不了要拉著他問成績。夏望舒心中慶幸,還好他在程安安的鞭策下,好好學習了半年,不然真回答不了王蕓。他把王蕓當丈母娘看,當然處處想要討好她。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許廣亮開門,就看到一個人影凍得瑟瑟發抖,是他從前的姐夫程達山。北方的冬夜寒冷刺骨,也不知道他在門外站了多久。 “我、我來拜年。”程達山聲音凍得發顫,一張臉蒼白得像鬼,許廣亮心地淳樸,下意識想邀請他進門,轉念又想到王蕓也在家,猶豫不決。 程安安掃過門口,見到程達山這幅樣子,心道:“壞了。”聽說他前世是感染肺病死的,時間就在07年。程安安原本就想等過完年,送他去醫院檢查。如今他這么一凍,小身板怎么受得了。 “爸,新年好,快進來吧!”程安安迎了上去。 太久沒見女兒,冷不丁聽到這聲爸,程達山一雙眼紅通通的。他并不逾矩,從懷里掏出一個紅包,遞給程安安:“安安,新年快樂!我就不進去了,還要給其他長輩拜年。” 這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當年他家暴、出軌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和程國棟交好的長輩,沒少訓斥他,早就不和他來往了。 程安安拽他的手,凍得像冰塊一樣。她不由分說地把他拉進來,并不拆穿他:“再忙也吃完飯再走啊。” 程達山坐立不安,見到大家一一出來,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擺。王虎林冷哼一聲,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