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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說:“是我威脅她,她才給我傳答案!” “我作弊,你搶什么?”程安安怒視徐嘯煜。 徐嘯煜分毫不讓:“你成績那么好,說你作弊,你看誰信?” “你們兩個搶什么?誰也逃不了!”教導(dǎo)主任被氣笑了,以前抓到作弊的學(xué)生,都是互相推卸責(zé)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他留他們兩個反思,先去收卷子了。 房間里,一陣可怕的沉默中,忽然傳出細(xì)碎的抽泣聲,徐嘯煜望去,只見程安安雙眼紅紅的,邊哭邊罵:“你搶什么?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主意,被抓也是我蠢,是我鬼迷心竅。大考作弊,會被記大過的,如果影響你以后怎么辦?你是要進(jìn)軍隊的人,還會成為特種兵……” 如果早知道生物這么難,程安安肯定著重幫他復(fù)習(xí)生物。但這次考試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根本就沒印象。 她的哭聲,她的淚水,在徐嘯煜心里掀起軒然大波。他從不知道,原來他對她來說,如此重要。程安安愿意為他作弊,搶著替他認(rèn)錯,擔(dān)心他的前程,還會為他流淚,她喜不喜歡他還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徐嘯煜一把將她攬在懷里:“別哭了……” 這些天,為了給徐嘯煜補(bǔ)習(xí),程安安沒睡過幾個好覺,常常夢里還想著怎么給他講題。哭著哭著,她有些累了,他身上傳來的煙草氣息,讓她安心,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徐嘯煜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撥出一串熟悉的號碼:“爸,我去那個訓(xùn)練營,作為交換,你給學(xué)校打一聲招呼,別讓他們記程安安作弊的過。” ☆、初遇望舒 有徐嘯煜的爸爸出馬,作弊的事情,被教導(dǎo)主任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了。徐嘯煜后天就要走,臨走之前,程安安想要請他吃一頓踐行宴。 徐嘯煜選擇了那家大排檔,他們經(jīng)常去,已經(jīng)是熟客了。五月末,清源市氣溫逐漸攀高,夜市大排檔客人也隨之變多。 這里的小炒很出名,涼菜味道也不錯,徐嘯煜又叫了啤酒。 徐嘯煜喝酒是用瓶的,拎起就往肚子里灌,程安安根本攔不住。他爛醉如泥,說了很多胡話,程安安一個人送不走他,只好借了大排檔老板的電話,打給姨夫。 大半年來,小姨經(jīng)營超市,姨夫主營酒店,再加上一系列炒貨、熟食店,他們雖然文化不高,做生意卻非常厚道,鵬程這個牌子,在清源市慢慢形成了口碑。姨夫忙得走不開,只好讓手下的人開車來接程安安。 放下電話,程安安看到窗外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非常熟悉,是望舒!她連忙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女洗手間,沒有人。她搖頭自嘲:“眼花了吧。” 程安安和姨夫派來的人,一起把徐嘯煜搬上了車。 大排檔后廚,老板看著賬單,頭都沒抬,隨口說道:“你說的事情我考慮一下。” 原本坐在他身前的人起身,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老板忽然叫住那個人:“你剛說要換成什么名字?夏望舒,這個名字很耳熟啊!我想起來了,就是剛才借電話的那個小姑娘,她經(jīng)常來問,店里有沒有叫夏望舒的人。” 老板隔著窗子指向程安安,只能見到少女的背影,拉開前面的車門,上車走了。老板嘖嘖道:“這車不便宜,看來小姑娘家里挺有錢的。” 房間里的另一個人,腳步?jīng)]停,徑直離開了。 徐嘯煜一走,程安安便開始忙活插班錦中的事情。她花了大價錢請小姨的生意伙伴引路,總算見到了17班的班主任。 班主任是一位胖胖的女老師,教英語,叫高月。她對程安安很和藹,紅包也收了,話說的很實在:“你們找我沒用的,我沒這個權(quán)力,17班的名額一向是校長親自負(fù)責(zé)。” 程安安請高月出面邀約校長,校長那里只說忙。高月勸她:“校長很為難,插班不符合清源市教育局的規(guī)定,他不敢私自亂收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程安安明白了。也就是說,只有學(xué)生的身份比規(guī)定還高,教育局那邊不敢查,才有希望進(jìn)來。高月給了她錦中自己印的學(xué)習(xí)資料,算是沒有白拿她的紅包。 程安安心里沒有放棄,此路不通,她還有后招。周末,在外公家,她和王蕓撒嬌:“mama,暑假我們?nèi)パ嗑┩姘桑 ?/br> 王蕓正在收拾碗筷,笑著問她:“怎么突然想去燕京了?” 程安安早就想好理由了:“上個月,我們學(xué)校請來燕京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姐,看得我羨慕死了!mama,我也要讀燕京大學(xué),我們先去看看好不好?” 燕京大學(xué)是全國最好的高校之一,清源市每年能考到那里的,能有一兩個就算不錯了。女兒定了這么宏大的目標(biāo),王蕓很擔(dān)心:“安安,要考燕京大學(xué)很難的,會不會太辛苦了?” 小姨在旁邊搭話:“怕什么?我們家安安最厲害了,每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 “也沒有每一次啦。”程安安心虛地吐吐舌頭,明明人家凌寒才是全校第一。 王蕓知道八中的教育水平,就算在八中考到第一,放到整個清源市也不算什么。但她不想打擊女兒的熱情,于是答應(yīng):“好啊,那我們一起去燕京。” 2006年6月20日,對于程安安來說,是值得紀(jì)念的一天,她居然在大排檔遇到夏望舒了! 和前世一模一樣,吵鬧的夜市大排檔,穿著牛仔短裙的望舒,像一只精靈一樣,從一桌飛到另一桌,和那些客人調(diào)笑,有人想要占她便宜,全被她三言兩語躲過了。 夏望舒總是那么聰明,前世就是這樣。記得程安安第一天來大排檔打工,有客人欺負(fù)她,明明叫了三打啤酒,非要說是兩打。 肥頭滿面的客人,打著赤膊,對程安安拉拉扯扯:“小姑娘,今晚去大爺家玩,啤酒你說幾打就幾打,再來十打都沒問題。” 程安安掙脫不開,差點要哭了。夏望舒趕來救場:“雀爺,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有幾斤rou?你想玩什么,我陪你啊。” 客人不滿夏望舒的打岔,指著桌上的啤酒說:“既然你要陪老子,就喝了這些酒。”夏望舒眉頭都沒皺,七八瓶酒就那么灌了下去。 雀爺豎起大拇指:“這一片的娘們,爺就服你!”這件事就揭過不提了。夏望舒不只罩她一次,從那一天起,她們倆被綁在一起,好似并蒂蓮。 今生再見夏望舒的這一瞬間,程安安恍惚覺得,她們之間并沒有十幾年的隔閡。她還是那個小女孩,夏望舒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夢游一般地走向夏望舒,低喃:“望舒、望舒……” 夏望舒放下烤串,端著盤子轉(zhuǎn)身,砰地一聲撞上了人。烤盤還保有先前的余熱,燙到了對方的手臂,夏望舒嚇得甩掉烤盤,就被人抱了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