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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手了,他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全線失守。 只因為,她湊在他的耳邊說了三句話。 “很高興認識你。” “我們見過的,半個小時前。” “我有點喜歡你。” 他的心臟忽然跳的很快,胸腔的震動傳到耳朵里,一下子有點承受不了。 原來,她就是寵物收留站的那個女孩啊。 眼睛很漂亮。 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奇妙呢。 婚禮上的花束,好像真的有魔力。 回去的路上,與女生同行。泰輔極力解釋:“你別聽他們亂扯,我對你……” “沒別的意思”還沒說出口,女生就搶了先:“可我對你有意思。” 泰輔干干地笑了兩聲,問她:“為什么?” 女生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溫和地笑道:“沒什么特別的理由,我就覺得感覺對了。” “我……其實也是這么想的。”泰輔說。 路過一片綠化帶的時候,有工人正在為綠樹澆水。噴出的水花橫亙在兩棵樹木中間,如同一條奔騰的河流。陽光灑落,在流水里映出了一條奪目的彩虹。 女生笑著伸出手,站在那彩虹的前面,對泰輔說:“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我叫中島虹,二十五歲,是一名獸醫。” “我是有明泰輔,二十五歲……你的男朋友……”說詐欺犯或無業游民什么的太不像話了吧? 中島虹微微一笑,道:“以后請多多指教。” 女生身后的彩虹,隨著水花濺落而慢慢消失。 泰輔卻驚喜地發現,他的生命里,最出其不意的彩虹,可能就在眼前。 他的以后,真的要改變了,徹徹底底的。 “對了,那只貓,你想叫什么名字?” “彩虹。”泰輔說。 “我喜歡。” “喜歡就好。” 不知何時纏在一起的手,竟然再也分不開了。 她慶幸那時候搶到了那束花,勇敢地說出了那句話。 他慶幸當時抱起了那只貓。 一切剛剛好。 作者有話要說: 花樣還是單獨放一章吧…… 第41章 (BL向)花樣少年少女.番外篇 全世界最好的你 文/陳夏安 1 2006年,春。 時光流逝,如白駒過隙。 從巡演開始到回到家里休息,已是半年過去。終于閑下來的中津秀一,正在考慮接下來幾個月的度假計劃。 原以為會波瀾不驚的日子,沒想到還是被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打破了寧靜。 其實,更準確地說,是因為一封遲到的郵件。 前段時間,他滿世界奔忙事業,想用重負荷的工作填滿的心中某處虛空,大片的白卻依舊一點點在蔓延。 然而,當他親手接到那封郵件,看到躺在快遞紙袋里的那張紅彤彤的卡片時,他心里的柔軟地受到了一記猛擊。 躲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些不安,伴隨著無數記憶碎片朝他襲來。 冥冥之中,“啪”地一聲,像是聽到了命運的潘多拉魔盒開啟的聲音。 - 接到保安打來電話的時候,中津秀一正窩在沙發里安靜地看電視。 “上個星期的郵件?”中津秀一換了個姿勢拿手機,想了一下,說,“好的,等會我下去拿。” 他掛斷電話,視線落在直播的電視新聞上。畫面里,砰的一聲巨響,天邊炸起了蘑菇云。 他斂了斂眸,深邃的眼睛里有淡淡的光在流轉。他順手用遙控器關了電視機,從沙發上站起來,理了理自己身上皺成一團的家居服,拿了鑰匙朝門口走去。 他沒想到的是,很快,在他心里的某處的沙漠地帶,同樣,也有了轟隆一聲巨響的爆炸。須臾間,那片原本渴望長出綠洲的地方,塵土飛揚。 中津秀一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郵件封面上只有收件人的信息。漸漸的,他好看的眉心淡淡地往上挑。 有可能是惡作劇,這么想著,他頗為小心翼翼地撕掉了封貼。 “請柬?”里面的東西出乎意料地居然是紅色厚卡片,更令他驚訝的是,卡片上印的鉛字,字字戳心。 “他……要結婚了?”落款的那行字,中津無論如何都忘不了。那是在他平淡生命里,偶然落下的驚鴻印跡的人。 柔軟的唇輕輕地顫抖起來,太過震驚的緣故,他半天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其他的文字似乎虛化成空了,紙面上只留下視線死死盯住的兩個字——婚禮。 心中化開的一抹蒼涼,慢慢地傳遞到指端,悄悄地結了霜。 “那個家伙終于找到另一半了啊……” 曾在漆黑的夜里,一個人坐在天臺上,望著當空皓月,仔細想這個問題。 多少次想要給他祝福,可是,他辦不到。 “我比想象中的小氣。”中津秀一嘆了一口氣,拿起電話就撥了助理的號碼。 “藍,幫我訂一張去東京的機票,越快越好。” 明天,他就要結婚了呢。無論如何,他也想做個了結了。就算,最后選擇將一切爛在心里,他也不后悔。 也不知道在原地呆坐了多久,直到助理的電話再次響起,中津秀一這才回過神來。 助理告訴他,去東京的飛機,還能買到票的,最早也要等到晚上八點。 他剛想說“就訂這班”,眼光不經意地掃到郵件被撕開的部分,好像有什么東西被遺漏掉了。 抽出來一看,是一張機票。 時間是4月7號下午三點。 客廳里的鐘滴滴答答,指針已經劃過了11點。現在趕去機場,還來得及。 中津秀一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淺褐色的眸子里隨即閃過一絲愉悅。 “不用了,我已經拿到機票了。”中津說完,便利索地掐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在桌子上,轉過身邁開腿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路過客廳里的全身鏡時,瞥到影像里的自己,他微微有些訝異。 再次因為他的小貼心而散發出來的欣喜,掛在那張早已不再稚嫩的臉上。 這感覺有點新鮮。 - 換了一身帥氣的西裝,拿了一些必要品之后,中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好像……還沒有準備結婚禮物呢?”他微低著頭在鏡子前自言自語,順手扯開了已經系好的領帶。 只是一剎那,腦海里閃過了少年稚嫩的嗓音。 記憶里,他抓了抓塌塌的一頭軟毛,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一角,看著站在落地窗前,正饒有興味地瞧著萬家燈火的少年的背影。 他們剛從好友叔叔的婚禮上回來,尚未換下身上的白色禮服,只是拆了脖子上的黑色領結。 他當時問:“草野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