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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沉吟后道:“我去找軍器監的柳大人相商,你這些圖先留在我這里,你把打造彈簧的詳細要求寫明給我?!?/br> 軍器監在城郊設有冶煉場,只是普通煉鐵爐的火候根本達不到文玹所需的溫度,文成周問過之后只能作罷,即使一國之相,也不能假公濟私要軍器監為了造個彈簧出來,專門起個能燒出高溫的窯爐來。 文玹聽了也覺遺憾,但也只能如此,她再重新考慮換用其他的方式來減震就是了。 沒想到第二天軍器監的柳淳又自己跑來找文成周,說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彈簧造出來。 文成周不由詫異:“柳大人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柳淳一臉愧色道:“慚愧,慚愧,文相公昨日來時,下官未曾深思,回頭一想,這彈簧一物可用之處極多,用途之廣難以窮盡,光是用在軍器之上,就大有可為。不知文相公聽說過諸葛弩沒有?” 文成周讀書涉獵極廣,自然知道:“略有所知?!?/br> 柳淳見他知道,便也不多解釋,只道:“諸葛弩靠機關來回扳動,射速極快,但若配以彈簧,應能更快!而這彈簧一物,在其他弓.弩武器之上,應也能加以利用。軍器三十有六,以弓.弩為首,哪怕是稍加改良,應用于對敵之時,也會如虎添翼啊!” 柳淳雖這么說,但其實他本身并不擅長工事機關。昨日文成周來找他時,雖說了幾樣彈簧的用處,他也只覺此物形狀新奇,并未看出有何廣泛用途。 倒是軍器監的弩坊署令官吳寬在旁聽著,待文成周走后,向柳淳進言。柳淳這才意識到此物于軍器上可堪大用,今日便來找文成周相商此事,并討要相關鋼材的煉制之法。 文成周便把文玹早前寫好的煉鋼之法以及彈簧圖樣給了他。 文玹的字筆力強健,力透紙背,字體又與文成周平日所書一致。柳淳拿過圖紙,渾然不查這是十三四歲小娘子的筆跡,還連聲贊道:“想不到文相公滿腹經綸,韜略過人,不僅擅長治國方略,亦還有如此奇思妙想?!?/br> 文成周因文玹小小年紀又是女子,不愿她太過露才揚己,招來禍端,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這是自己構想,只淡淡笑了笑。 · 時光忽忽而過,六月初,左丞相觀文殿學士文成周,奉圣上旨意,兼判東京國子監。 而直到六月底,帶鼓風機的煉鋼爐仍在建造中,文玹要的避震彈簧還沒制作出來。 但她另辟蹊徑,參考蹴鞠所用的氣毬制法,找工匠用皮革縫制扁平皮套,內襯數個相互隔開的氣膽,制成了氣墊。將氣墊放于馬車座椅之上,減震效果比之棉墊要好上數倍,且夏季坐起來也不會像棉墊那般熱。 文家人成了氣墊首批試用者,都說坐著極舒服。 文玹便送了四對氣墊給謝含瑩,也是感謝她來回奔波,幫忙傳遞互贈之物的辛苦。沒想到這氣墊很快聞名京城。 現如今,凡是與時俱進跟得上潮流的東京人家,家中又備得起馬車的,馬車內務必要備一物,便是氣墊了。 接著就有馬具鋪子開始仿效制作并售賣,只是數量較少,供不應求,價格一漲再漲,很快漲到數千錢一對,即使如此,仍是買不到現貨。想要?您先付一半定金,等著作坊日夜趕工做出來吧。 古有洛陽紙貴,今有一墊難求。 很快就連賣蹴鞠用毬的鋪子也開始改賣氣墊了,用同樣的材料做,最上等的精工細作的氣毬也只能賣幾百錢,而一只普普通通的氣墊就能賣到數千,誰還賣毬??? 有人輾轉打聽到,這氣墊一物是文相長女所創,也就息了念頭。文相公是什么人啊,莫說普通人家沒法子套近乎,就算貴為親王國公,嗯……除了鎮國公謝蘊之外,又有幾個敢對冰山丞相開口討要氣墊的? 氣墊熱銷一時,文玹簡直要懷疑自己構想的減震裝置還有無必要再做了。但氣墊只能改善馬車慢行時的乘坐感受,改不了馬車的顛簸,速度若是一快,加上氣墊就顛得更厲害,連坐都坐不住。無論如何,彈簧還是要設法打造的。 她所繪的那套避震機構的圖紙,留在軍器監,被工部尚書楊貞叔偶然瞧見。楊尚書頓時驚為天物,追著柳淳要這份圖紙。 柳淳總領軍器監事,雖然論起官品來,他比尚書低了三級,但工部又不是他頂頭上司,所以柳淳很硬氣地拒絕了——當場交圖,但他答應讓監中巧匠抄繪下來,保證過幾日給楊尚書一份一模一樣的副本。 楊尚書也只好再等上幾天,又追問他此圖何人所繪。柳淳呵呵一笑:“文相公哪?!?/br> 楊尚書拿到圖紙的當日,就仔細地研究了一番,又找來善工事機關的工匠一同參研。 只因文玹畫的這份只是制造圖紙,只求工匠能按圖索驥做出部件來加以組裝,不需工匠明白裝置如何運作。因此幾位工匠雖然大致能猜到其各部分用途,卻仍是不甚明朗,有好幾處關鍵部位不知是如何運作的。 第二日朝會結束,楊尚書就拉著文成周,大贊這機關思慮之巧,結構之精妙,接著就想拉文成周去工部詳細問問圖紙上的機關。 文成周托辭還要趕去國子監,讓楊尚書把要問之相關部分畫下來,有關疑問寫下來,讓人送去文府,他待公務處理完畢之后再看。 楊尚書也知文成周最近剛接管國子監,內閣官邸與國子監之間兩頭跑,公務十分繁忙,見他答應解惑也就達到目的了,便放了文成周,回自己衙門找人去畫圖寫疑問。 等文玹拿到楊尚書著人送來的疑問,已是七月頭上的事了。 文玹這一回禁足禁了將近兩個月,幾乎大半個夏季她在家裹足不出,真有點養在深閨無人識的味道。平日里除了跟著夏先生學習之外,就是讀書或畫圖紙,構思各式各樣的機關之物。 這兩個月間,謝含瑩來過文府好幾次,給她帶些時令小物,像是畫扇、涼枕或是香料香爐等等,有一回甚至送了對竹貓兒給她,一只純黑,一只虎斑。 文玹瞧著不覺好笑,雖然謝含瑩從未明說,她也知這都是孟裴送的,便抽空縫制了對貓兒形的香囊,讓謝含瑩帶回去。 兩個人都有默契地沒有寫信給對方,只是交換這些小物事,聊寄相思之意。唯一留給文玹的文字,只有當初那一封賀帖。就連這張賀帖,她也不能明著看,蘭姑時時刻刻盯著呢! 她忙著功課忙著繪圖時,盡量不讓自己分心去想他,但總有些時候,實在難熬不過,她便翻開那本夾著賀帖的書,假借讀書,其實看的是賀帖里那些“少一點”的文字——只愿君心似我心,猶記昔日諾,不負相思意。 文玹有時會覺得,人和人之間真的能心靈相通。 那一天她下了決心,在下一次與他見面之前,在他